第一百一十二章 点燃江山
第一百一十二章 点燃江山 (第2/3页)
帝师飞升,凡胎肉骨虽然舍弃,但不能再被凡尘泥土沾污,如今既然天火为其收尸,就是上天指示,谁若拦阻,便是对帝师天神不敬。”
夜轻暖身子一颤,转回头看着夜轻染冷沉的脸,“哥哥!”
“跪下,恭送帝师!”夜轻染命令她。
夜轻暖咬着唇边,对上夜轻染冷冽的视线,顿时惊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哑着嗓子道:“轻暖恭送帝师。”
夜轻染不再看她,目光看向燃烧的灵堂,沉而静,冷而洌。
帝寝殿所有人无声无息,只听得棺木燃烧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面还发出滋滋声。
一个时辰后,灵堂燃烧成灰烬,棺木化为灰,众人眼前所见的,就是一片灰堆。
两位帝师的尸骨灰烬混合在纸灰木灰里,已经分辨不清。
“既然今日是帝师择自葬,那么也不必等七日安葬了!”夜轻染沉声道:“来人,收拾帝师骨灰,文武百官即刻随朕出城,将骨灰洒入玉龙山,为帝师送行,庇护我天圣江山永固。”
“是!”有人连忙去拿木箱收拾灰堆。
宫中早已经准备的送葬仪式本来等七日后,但如今都即刻准备起来。
一个时辰,夜轻染坐在玉辇上,带领文武百官前往玉龙山。侍从一人抱着一个木箱,箱里装满了灰,足足拉出一里地长,送葬队浩浩汤汤。
京中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天火收尸,人人传为奇谈,都从家里跑到街上观看。
这一日,京城无比热闹,玉龙雪山的山脉上,都撒了夜氏帝师的骨灰。当然,里面也掺杂着木灰纸灰,已经无从分辨。
这一日,无人前去荣王府打扰,夜轻染并未派人去荣王府。
细雨不间断地下着,地面打了一层湿意。万物复苏的初春里,各色景物都被轻轻洗刷。
云浅月在房中听到夜轻染并没吩咐人灭火,而是顺势让火燃着,眼睁睁看着灵堂着成灰烬,之后即刻将帝师送葬,骨灰洒在玉龙山,她畅快之余,又觉得从今以后真是冰火不融,不死不休了。
夜轻染清清楚楚知道是容景所为,即便没有证据,但多年了解,也是知道。
容景也知道他出手虽然天衣无缝,但夜轻染一定会知道,他从来没准备假装他不知道。
皇室和荣王府,夜轻染和容景。早已经难容。
云浅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紫竹林因为细细的雨丝冲刷洗礼,沧桑中看起来分外娇俏。她想着除了荣王府外,天下再也没有哪一处有这样的紫竹林,只是看着,便让人心中欢喜。
她不知站了多久,才看到一抹白衣的身影从书房中出来,但他并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眼前细细的雨帘,如诗如画的容颜分外清绝瑰丽。
云浅月的目光从紫竹林转向了书房门口,那个人就是一处风景,从来他在的地方,景色在人的眼里就是世间最好的背景,白衣不染尘,丰姿倾浊世。
容景在书房门口站了片刻,似乎是察觉了云浅月的视线,向房间看来。
窗子开着,轻纱飘荡,帷幔轻摇,才睡醒的容颜在濛濛细雨中,有一种清冷的娇软。
容景脚步顿了顿,忽然伸手扶额,低声道:“今日当知绝色二字。”
云浅月看着他,忽然嘴角勾了勾。
容景走进房中,来到窗前,云浅月背着身子没回头看他,他弹了弹身上的凉意,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问,“还疼吗?”
云浅月没想到他刚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脸一红,恼道:“又不是第一次,疼什么?”
容景贴着她脖颈,有些自责,“你最后都昏过去了……”
云浅月大脑嗡地一声,什么话也比不了这两句话让她觉得像着火一般,她美眸瞪着他,“还不是都怪你……”
“是,都怪我。”容景低低一叹,“你就是我的魔咒。”
“让那个女人看了笑话!”云浅月懊恼地道:“等再见了她,一定笑话我,不知道要被她取笑多久。”
“放心,不会取笑的,这样的事情,娘必定也经历过,毕竟爹不是吃素的。”容景道。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亏你说得出。”话落,又有些好笑地瞅着他,“发热的感觉如何?”
“没觉得热,就是觉得很畅快。”容景低低呢喃,吻着她脖颈,看到如雪的脖颈上密布着细密的吻痕,他眸光深了深。
云浅月推开他,“还想发热是不是?”
容景放开她,柔声道:“用膳吧!饭后我们去松土,你不是要种牡丹吗?”
“好!”云浅月点头,牡丹自然是要种的。
青裳摆上膳食,容景和云浅月用膳,饭后,二人出了房门。
青裳、凌莲、伊雪、青泉等早就得到了世子和世子妃要种牡丹的消息,于是早早就动手,将院子的碧玉雕砌,珍奇事物等都挪走了,清理得极为干净,只剩下几把镐头和铁锨。
容景和云浅月一人一把,开始松土。
青裳等人知道二人想亲自动手种植,也不帮忙,只在一旁看着,偶尔打打下手。
云浅月看着凌莲和伊雪,问道:“花落和苍澜怎么样了?”
“受伤太重,昨日刚醒来,还不能下床。”凌莲道,“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这两日都是药老亲自料理药给他们疗伤。”
“有命留着就好!”云浅月点点头,想起离京去西南天灵山平乱的苍亭,问道:“苍亭如今到哪里了?西南天灵山有什么最新动向没有?”
“他刚离京没多少日子,如今最快的马也就是刚出了千里之外,西南天灵山距离京城两千多里,后面那一千多里的路程就难走了。”凌莲道:“今日早上刚得到红阁传回来的消息,说那个叫做李琦的人竟然是个用兵的能人,将西南知州府如今拿下了,西南城如今尽数掌控在李琦的手里。”
云浅月有些讶异,“这才几日?”
“多不过半月。”凌莲道:“据说谋乱人数从五百人如今增加到了一万人。”
云浅月闻言偏头看向容景,“西南这么好攻?那苍亭带的五千人马根本就不够。”
“他有沿途调兵之权。”容景淡淡一笑,“西南不是好攻,是根本不需要攻,以前是天高皇帝远,官府横行无忌,搜刮民脂民膏,如今是民不聊生,连年饥荒,百姓们早已经不怕官府,一但有人起势,便势如破竹,官府安逸享乐太久,哪里养兵?即便有兵,也是废兵,根本抵抗不住饥荒太久的百姓。有人起势,一呼百应。几天之内拿下西南城也不足为奇。”
云浅月自然也知道这其中关联,但还是感叹这风向刮得太快,“如今苍亭走了一千里,还剩一千里,他马不停蹄,不眠不休,也还要最少五日才能到吧?更何况路途险阻不好走。但分再耽搁一些的话,李琦若真是个能人,拿下西南城之后向外扩散,五日之内,就凭借这一气势,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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