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要重生,要往前看

    第274章 要重生,要往前看 (第2/3页)

……”

    她咬住牙齿不让哭声漏出来,可是声音里的颤抖已经出卖了此时的崩溃,身后的敲门声更大,到最后周勀几乎是一拳头一拳头往上砸。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但你别把自己锁在房里。”

    “常安,听到了吗?”

    “开门,你给我开门!”

    “……”

    “……”

    常安蹲在地上,双腿弯曲抱住膝盖。

    她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烂了……

    他到底怎样才肯走?

    “周勀…”

    门内终于又传出声音,周勀拳头抵在门上。

    跨越三年,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周勀停下敲门的动作,又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再度传来声音。

    她说:“不是什么事都能共同面对的,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当做没有发生。”

    “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但是你的这些坚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三年了,周勀…”她又喘了口气,“三年我们都变了很多,你变得更好,身边应该不缺更优秀的女人,而我…我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我们都别再纠结过去了好吗?”

    “…我知道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人生总要向前看。”

    “还有……”顿了顿,继续说,“我很感谢你,感谢你当年没有放弃我…”

    “我知道你当时真的筹了八千万,我也知道你找了私人搜救队在海上捞了半年有余…甚至我还知道你帮我爸办了葬礼……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再还给你,就当我欠你的吧,我以后会一直对你心怀感激,可是真的…没办法再跟你回去了,我们不可能再当夫妻……”

    常安的声音从战栗慢慢过渡到冷静。

    她一点点在撕开昔日的伤口,也一点点逼着门外的人清醒。

    周勀握紧拳头。

    她说她知道,她居然什么都知道,包括找了船在海上打捞,也包括常望德的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三年他的念念不忘,他的痛苦崩溃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却还是没有露一下脸。

    她不心疼吗?

    她不难过吗?

    就算毫无留恋,毫无感情,为何连一点施舍和同情都没有?

    周勀将最后一拳砸在门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三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常安咬着手背堵住声音。

    她拼命喘气,拼命克制胸腔里快要爆炸的痛苦,最终才换来一副听上去很是不屑的口吻。

    “对啊,三年,我没有被炸死,也没有沉到海里喂鲨鱼,我其实一直好好的,只是不想回来找你,但是有些事也并没有人逼你,你这些年原本可以过得更好,再找一个女人,甚至还能生一个孩子,你不需要为我难过,更不需要为我费心,今晚你走出这道门,就当我真的死了,就跟三年前一样,我觉得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她多大方,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周勀差点笑出眼泪。

    就当她死了?

    TM就当她死了?

    周勀双手捧住脸,狠狠搓了一把。

    以前觉得这女人铁石心肠,现在觉得不光如此,简直歹毒,恶劣,绝情。

    “好,当我做了一场梦!”

    外面终于传来撞门声。

    夜巷孤冷,惊起一阵犬吠,意味着有人闯入,或者有人终于离开。

    常安把头埋得更深。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她默念一百遍对不起,在心里告诉他,会过去的,你只要熬过这一段,或许会暂时难过,暂时伤心,可是相信我,这种情绪不会持续太久,你很快就会忘了我,你会有其他更好更合适的选择,你也值得其他更好更合适的选择!

    可是上一秒在为他打气,下一秒却是劈天盖地的绝望。

    他走了,她知道自己这次估计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他不会再回来了,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常安就觉得心如刀绞。

    怎么办呢?她根本不舍得。

    她快难过死了,她快痛死了,这种一夕被阻断的感觉犹如当年她在戒断期所承受的痛苦,浑身每个关节每个毛孔都在疼。

    她用手臂圈住自己,睡衣领口的扣子还没扣上,脖子上有他咬出来的吻痕,怀里还有他留下来的温度。

    温度将散,她唯有抱紧自己,祈求散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常安那晚几乎没有睡,熬到天亮像是电池耗尽才勉强合了一下眼,可是巷子里很快就开始热闹起来,说话声,吵闹声,来往电动车或者自行车的打铃声…一袭平凡的烟火气,撑起冬日的天明。

    常安在这喧闹声中浑浑噩噩,似梦非醒。

    而在巷子外面,那辆黑色宾利又停了一整晚。

    小超市老板娘六点半起来开店门。

    老旧的卷帘门哗啦啦往上缩,迎面扑进来的却是刺骨的寒风。

    她打着哈欠裹着棉衣亮灯,屁股还没占到椅子,门口进来一个人。

    “拿包烟。”

    老板娘抬头迎上,见是一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是脸色有些沉,再配上下巴隐约的胡渣,看上去有些与气质不符的颓唐。

    老板娘问:“要啥牌子?”

    “黄鹤楼。”

    “哎哟这烟我们店里可没有,太贵,进了货也卖不动。”她倒是实话实说,又见他穿着讲究,不像是住在附近的人,“要不换个别的牌子?软中华,硬中华,玉溪这些都有。”

    男人眼皮垂了下,似在摆烟的柜台扫了一转。

    “拿包这个吧。”他拿手指隔着玻璃敲了下。

    老板娘问:“哪个?”

    “左手靠里。”

    “……”

    老板娘略带吃惊地看了他一眼,“红双喜啊?”

    “对。”

    “……”

    从黄鹤楼到红双喜,跨度有点大,但人要她也不能说什么,从柜子里抽了一盒出来,直接扔到柜台上。

    “十二块五。”

    他掏出钱包,抽了张纸币递过去。

    老板娘举着纸币对着亮处还辨了下真伪,最后数了一叠零钱给他。

    男人把烟连同钱包一起揣大衣口袋里,转身要走,却又听到老板娘喊:“你东西掉了。”

    他回头,果然见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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