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颠狂无道

    第82章 颠狂无道 (第2/3页)

好几下,“我娘亲对你那么好,你个大坏蛋!白眼狼。”

    萧彦宁笑道:“你给我挠痒呢?你娘对我哪好了,不是拳打脚踢就是一顿臭骂,老子可不去送信,费劲不讨好!”

    衡秀纳闷道:“那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萧彦宁不言,很快就赶上了那十几个江湖高手,拦在道前,一脸欠揍的微笑。

    为首一人身披大红袈裟,却是几天前在苜蓿镇扬言要度化娆荼的和尚普渡。小丫头缩在萧彦宁怀里,透过一条缝隙看着那些人,嘀嘀咕咕道:“萧彦宁,带头的那个是个大花和尚,手里拿着一根禅杖,禅杖上悬着金铃铛,总体来说,花里胡哨的。”

    萧彦宁哈哈一笑,面朝那大和尚道:“前面的老秃驴,你穿这么花哨干什么,想要效仿彩蝶斑衣,也得长得俊才行啊。”

    那大和尚普渡见半路杀出个大袖长袍的俊逸男子,感受到他身上气机空空荡荡,心中纳闷,一时间算不出是何人,便沉声道:“老衲尚有要事,施主若是同路之人,便请同行,替天行道。若非是同路之人,那就快快让开!”

    萧彦宁冷笑道:“做什么事,可以叫做替天行道?”

    普渡一字一顿朗声道:“诛杀妖女娆荼。”

    萧彦宁啧了一声,“好厉害!”顿了顿,却笑道:“不过,那个女人,你们杀不得。”

    普渡冷哼一声,仿佛金刚怒目,将手中禅杖往地面上重重一砸,“就凭你?也想拦路。”

    萧彦宁在马上平静道:“就凭你,也想杀娆荼?”

    普渡手握禅杖,上面的金铃铛在空中划出一个微小弧度,顿时细细的颤声迸射出来。萧彦宁伸手捂住怀中小丫头耳朵,自己却像没事人一样,冷笑道:“歪门邪道,也敢自称正统!”

    普渡瞪大了眼睛,忽然心中一凉,只见马背上的男人凌空一翻,身形如鬼似魅,落在他的面前,接着普渡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眼前就漆黑一片,他整个人如同零落的秋叶飞出,在空中飘飘荡荡,飞出十几丈之远。

    那普渡身后的一群人看见萧彦宁抬手之间便有如此神通,瞬间面如死灰,向后退去。这些人,便是前几日在苜蓿镇酒铺外面围攻娆荼的那些江湖正道。

    萧彦宁察觉到他们的怯意,不屑笑道:“好一个江湖正道同仇敌忾,原来就是这般虚与委蛇。早该有军队大马踩了你们这些江湖正派,好叫这江湖多几分清净。”

    众人面面相觑,只听马蹄之声遥遥传来,一人喝道:“谁人敢如此大言不惭,报上名来!”

    一个面目狰狞的麻面多须之人骑马而来,身穿灰色麻衣,看起来像哪个世门书苑的门房,说话的声音却是振聋发聩,一双眼睛精光闪闪,显见内力充沛。

    萧彦宁面上笑意不减,心中却有几分惊骇,这个人的内息刚强如精钢磐石,是平生仅见。慕容云衡的武功已经可排天下前十,这人却是丝毫不输慕容。

    萧彦宁心中琢磨,恐怕这个人的武功要与那和尚李宣宗不相上下,李宣宗的功夫可排天下前三甲,纵观天下十人之中,只有天下第四的邓戗能有此境界。

    “原来是你,邓戗。”萧彦宁吊儿郎当道:“就凭你,也想知道我的名讳?”

    邓戗见他如此狂狷,竟然也不气恼,只是平静道:“我有一个徒弟死于那妖女之手,如今便来讨回命债。你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以旁门左道窃取了一些气运,但是你本人的气机全无,不想连累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就退下吧!”

    萧彦宁笑道:“从来只有我斥退别人,没有别人斥退我,你找死吗?”

    邓戗冷哼一声:“我看,你才是找死。”他不再废话,随手招来一柄长剑,在手中一抖,那长剑剑身竟然寸寸崩裂,碎片飞起携着凌厉劲风射向萧彦宁。”

    萧彦宁挥袖想要拂去碎剑,忽然无神双眸一闪,浮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抱着衡秀将她护住,整个人跃下大马的马背。

    只是他的动作稍慢了,滚落在地上的时候,后背已经中了一片碎剑,那碎剑直接扎入他体内,萧彦宁闷哼了一声,脸上被划开一道血痕,他擦了擦血迹,沉声道:“武道至刚的路子。”

    他拍了拍衡秀的肩膀,对她道:“你先走。”

    衡秀紧紧挂在萧彦宁脖子上,摇头道:“我不走,走了要是再遇到坏人可咋办?萧彦宁,你得保护我。”

    邓戗听到萧彦宁三个字,神情骤变,厉声问道:“你叫什么?”

    萧彦宁没有答话,将小丫头抛出十丈之外,由她滚落在地上,对她喝道:“快滚!”说完面向邓戗,“你是江湖名宿,别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邓戗轻声道:“你放心,我会护这小姑娘周全。只是你如果真的是萧彦宁,你的这一条性命,就交给我吧。”

    萧彦宁呵呵一笑:“你要我性命干什么?”

    “好与这天下博弈。”邓戗举起横放在马背上的长戗,指着萧彦宁的面门,语气轻淡:“这一颗头颅,借我一用。”

    萧彦宁闻言放肆大笑,“我竟不知恨我的人这么多,难道你用一颗头颅,便能号召天下英豪?”

    邓戗举起长戗,戗身有紫电流转,萧彦宁额前散落的发丝迎风飘动。他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虽然睁眼与闭眼原本是没有什么区别。

    有杀机朝他扑面而来。

    那一瞬间,他嗅到了死亡的气味。虽然他这一生,死亡的威胁从来没有远离过他,但是在这一刻,他是前所未有、真真切切感受这种气味。

    小时候母妃在他耳边唱的安眠曲、母妃死的时候宫廷里演奏的《菩萨蛮》、萧彦烈登基那日,他一骑出城奔行在路上的马蹄声、汉中五年站在城墙上迎面吹来的风声、七年前潼川城破时满城的厮杀声……许许多多的声音从他耳边流过。

    声音如潮水一般涌来,又很快如潮水一般散去,他的世界变得寂静无声。

    很快,眼前出现了一幅日出云海的恢宏画面,出现了东吴钱塘江的大潮,出现了明月照大江的天地乾坤……云海退散、大潮退散、朗月退散……萧彦宁的脸上浮出一抹释然笑意。

    他看见许多年前,在那青州河畔卖香囊的女子,她曾对他青涩一笑。眼中的冷清,眉梢的笑意,那年的阳光轻淡地落在她的脸上,那年她的微笑轻淡地落在他的心中。

    他忽然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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