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哪来的故人

    第48章 她哪来的故人 (第1/3页)

    “是么”。

    傅如深维持平躺着的姿势,没再出声。

    可徐飒被他问忐忑了。

    虽然先前因为受伤失血过多,她随便编撰说是来了月事。但那之后,她也的确是来过月事。否则一个月了还没来,她不是要吓死了?

    只是,傅如深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徐飒拿余光瞄了身边的人一眼,道:“您放心,我会尽可能的不给您添麻烦。”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来接我的人……我也在暗中去找合适的人选了。”

    没有回应。

    悄悄的转头看了傅如深一眼,见他双目紧闭,不带表情,似已经睡着过去,徐飒咬了咬唇,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

    这一夜,她起来两趟,但很快就躺了回去。

    然后好像对睡在外侧产生了兴趣,傅如深来听风阁的第三夜,徐飒也要求睡在了外面。

    第四夜,烛灯一熄,傅如深自己就进了床铺里侧。

    “这两日您好像很忙?”

    睡前两人偶尔也会聊上两句。

    被徐飒提问,傅如深将手臂垫在脑后道:“年关将至,大概这几日,楚地周边的其余几个小国也要开始进贡给长辽。届时我会比现在忙,极有可能再出去亲自走一趟。”

    徐飒翻了个身,侧面对他抬眼问:“那我是不是要抓紧找人来接我了?”

    傅如深道:“我倒好奇,你能从哪找人来?充当侯府的人不是小事,万不可托付给生人。”

    “我知道啊,不然我早走了。”徐飒撇撇嘴,眸子却突然亮了起来,“话说,大庄主,我在楚地交到朋友了!”

    “朋友?”傅如深微微侧眸看她一眼。

    “对啊,我不是说过,想在如意楼做护院来着吗?虽然我迟迟没能去成,却和掌柜的如意姐相处得不错,她是我在楚地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喜滋滋的说完,徐飒掰了掰指头:“还有,如意楼的九儿姑娘人也很好,等我得空与她多说说话,再送她点小东西,大概我就又能多一个朋友!”

    傅如深轻哼:“你倒是活得滋润。”

    徐飒仰着脖子皱眉:“正事我也没落下!这两日我帮大小姐清点过货物,也归类过账目,还陪大小姐出门采买了不少东西!”

    “顺便就套了不少话,问我为什么要查一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女子?”

    “……”徐飒掩唇咳了咳,小声道,“我不是没问到答案吗?”

    看她半晌,傅如深微微板起脸:“关于那张画,你还是不要再好奇了,不仅没人会给你答案,问多了还会引来祸端,不值得。”

    徐飒咬唇,声音低迷下去:“我只是觉得,那个画上的姑娘身世已经很惨了,也失踪了那么多年,至今仍有人没放过她……这也太残忍了。”

    “残忍?”傅如深皱眉。

    徐飒理所当然的抬眼看他:“十几年了,仍有人要对她赶尽杀绝,不残忍吗?”

    “……”

    傅如深欲言又止,看了她半晌才失笑:“徐飒,你又何尝不是内心阴暗,难道寻人便只有赶尽杀绝一个缘由?”

    他仿着她曾经那一脸教育的神色道:“你便不能想想,是有故人对她思念,失散多年盼望再见?”

    “故人?”

    “我也只是打个比方。总归意思是,寻她不一定是为了害她。”

    “……”

    从她眼里看出了不信,傅如深轻叹:“还是睡吧。”

    徐飒在心里先唾弃了句,傅大庄主可真记仇。

    多久之前她说他内心阴暗,终于得空被他还回来了!

    而后她才寻思,她在楚地哪还有故人可言?徐家老宅处在陇邺城郊,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难道所谓的故人,还能是她那群指着她说“叛徒,你死在外面才好”的白眼狼亲戚?

    别吧,那可太恐怖了。

    气鼓鼓的转身,徐飒背对傅如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嫌不够还做了个鬼脸。

    却听见背后的人道:“关于那个姑娘,你确实不用多想。龙行山庄最后的线索,是她大概跟着东楚旧部的人去了长辽,后来在长辽的徐家铺子里各出现过一面,便彻底消失至今,多年以来生死未卜。”

    “记得听徐家的远亲说,她的弟弟连东楚动乱的第一年都没能撑过。这或许是老天要对她家不公吧。”

    徐飒垂下眸子,静静的听着,身子却一动没动。

    许久,身边的人翻了个身,呼吸十分平稳。

    徐飒抬起眼帘,轻轻从床底搬出一个包袱,背上从窗翻了出去。

    踏着夜色来到膳房,推开大门后,抖开包袱将里面的面团放在案板上,徐飒点起一盏烛灯,开始麻利的生火烧水上蒸锅。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传来梆梆的打更声。

    徐飒掐算着时辰,在两刻钟不到的功夫里,将蒸好的白面馒头倒回包袱,而后飞快的把膳房恢复了原样,才熄灭烛灯悄然离开。

    夜色很深,陇邺十二巷里的乞丐难民鼾声四起,却还有许多人又冷又饿,缩在角落睡不着觉。

    清幽月光下,娇小的人影站在树冠旁边,纵观眼前的各条街巷,不悦的道:“这样下去不行,等到冬日来临,十二巷里不知还要冻死多少人。”

    在她身边的人拱手:“少舵主息怒,旧部那边已经在尽力收纳了。只是东楚旧部才刚归位不久,受不得打击,我们也只能先将一些确定了不会是细作的人接进去。”

    “我知道,可我老爹就不能多拨点银子过来吗?”晓芳儿撅起嘴,原地跺了跺脚,“仅凭着那些壮年男人白日里去做苦力,哪够养活这么一大帮人!”

    “这……少舵主您要体谅,舵主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好歹他是个大男人呢!魏舵主一个女子都比他干事牢靠,你哪来的脸帮着他说话!”

    “……”

    下人答不上来了。

    晓芳儿撇了撇嘴:“罢了罢了,再巡一圈我就回去睡觉!”

    话音落下,她双膝一屈,踮脚落在了地上。

    此时,与她相隔两条巷子的高墙下,徐飒正在急速前行,不仅背上背着包袱,脸上还严严实实的遮着一张面具。

    手臂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她不想再动,就选择了依着记忆里的路线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一个难民聚堆睡觉的地方,打开包袱拿出了半路用油纸包包好的馒头。

    “娘,我饿……”在她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有如蚊子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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