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9堕胎:扼住脖子

    00129堕胎:扼住脖子 (第3/3页)

幽黑如深潭的眸子,如鲜血一样赤红!

    盯着我的眼睛,脖子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身上,让我的裙装变得斑斓起来。

    铁锈般的血腥味,让我犯呕的感觉又涌上来了,我不怕死地盯着他,“你用力啊,只要你用力,咱们就不必纠缠了!”

    容与特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好,那我就让你的尸体留在这里!”

    他的手用力,我就变得喘息难受……

    整个腹腔的空气,像一下子被抽离,空气变成了最奢侈的东西,双眼瞪大,腿有些抽动……

    他的鲜血落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滚烫如开水,烫伤了我的肌肤,意识涣散,双眼变得模糊起来,容与最后刻在我眼中的影像,赤红的双眼,发狂的神色,毁天灭地决裂,便成了永恒。

    我以为我会死,灵魂会游荡于天地之间,没有记忆会变成一个孤魂野鬼。

    上天对我不厚爱,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屋顶,全身上下被收拾妥当,除了淡淡的血腥味萦绕,没有其他的味道。

    手撑在床上起身,好怕自己这一觉又过去了几日。

    又忧心元恂会不会被容与再一次伤害。

    “你醒了!”容与声音低沉温柔,端着药而来,漆黑如夜的眸子里蕴藏着我看不懂的深邃光芒。

    瞬间神色紧绷,警惕的看着他,开口嗓子哑的厉害:“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怎么动不了手?”

    容与落座在床沿边,勾唇低低的一笑,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声音带着笑意:“你是不是又在做梦了?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何时动的手?”

    他一连几声的反问,让我紧紧的蹙起了眉头,脖子上的触感,仿佛没有走远,他现在告诉我,我在做梦,不可能是做梦,他明明扼住我的脖子。狭长的桃花眸子怒火冲天,还质问我不是不能生育吗?

    我瞅着他未语,他修长的手拿起汤匙,搅动着不同往日的药汁,药汁散发出来的味道,跟往日也不同。

    带着一抹小心说道:“我没有做梦,就在我昏迷之前,在你的御书房内,你扯断我的佛珠,掐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

    容与嘴角勾的弧度大了起来,眼皮微抬,示意我道:“你的佛珠扯断了?那你手上是什么?”

    闻言,猛然垂下头,我的右手腕佛珠静躺,五圈一圈不多一圈不少,在我的手腕上。

    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咬了自己嘴唇一下,疼痛让我的脑子清明,手腕上的佛珠仍在。

    记忆却是那么清楚,他明明把我的佛珠踩碎捏碎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在这?

    我忙不迭的退下手腕上的佛珠,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

    容与搅动药汁的手未停下,一下一下的充满了节奏。

    珠子一颗不多一颗不少,一百零八颗,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做梦,我试图找出珠子的不一样,发现是徒劳,一模一样的珠子,像被人捻搓了很久,油光发亮。

    挫败感涌上心头,容与停下搅动药汁的动作,伸手压住我的手,低低的嗓音越发温柔,“月见毒让人做梦,梦见心中最害怕的事情,也可以把梦中最爱的人变成最恨的人,最恨的人变成最爱的人!”

    “亦可以把你心中的恐惧拉大,让你活在恐惧之中终日惶惶,来喝下这碗药,我保证你不会在做梦!”

    那碗药汁冒着热气,直冲着我的鼻子,仿若带着一丝甜丝丝的味道,引诱着我,快点喝一样。

    “这个药和往日不同!”我的警惕感越来越深,盯着他手中的药:“你给我换了药,你一直没解掉我身体里的毒,现在又给我换了药,我不相信你!”

    “你容易做噩梦!”容与嘴角扯出笑的弧度,我一丁点都没感受到他有笑意:“这个药,是为了你不会再做噩梦,不会再梦见我会杀了你,不会把我这个最深爱的人,在梦里变成了最痛恨的人!”

    我摇头:“我拒绝,我不喝,我相信那不是梦,那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这碗药是你看见了我对你的恐惧,你重新调配的!”

    “你想利用这一碗药,重新洗牌我的记忆,让我重新把关于你的事情都忘记,你再重新让我认识你,容与我才没有那么傻,我拒绝!”

    容与嘴角的弧度凝固,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先前所有的伪装温柔,直接化为乌有:“你不能拒绝,你的身体不能做噩梦,每做一次噩梦,对你的身体都是一种损害!”

    “我想让你长长久久的陪着我,做我的皇后,和我享受着千秋万代,万人景仰!”

    “那不是噩梦!”我极力反驳着他,蜷起了腿,慢慢的紧紧的靠着床,从床上一点一滴的下了地:“那是真实发生的,那是你最真实的一面,你对我的爱,可以杀死我的!”

    容与端着碗的手,用力微颤,深深的呷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全身上下散发出巨大的压迫感:“怎么会杀死你?那是你在做梦,不是真的!”

    赤着脚的我,顺着背后的墙体,一点一滴的往门外挪,背后全部汗湿了:“容与,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红眼野兽,随时随地对我剥皮拆骨要入口!我怕你,不管有没有记忆我都怕你!”

    “把这个药吃下去,你就不怕了!”容与抬起步子,一个跨越就到了我的面前,眼中泛着奇异复杂的光,看似宠溺声音中带着乖戾:“乖,听话!”

    他的一句乖听话,让寒意一下子从脚底心往上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

    “你必须得吃!”容与不等我把话说完,斩金截铁的说道:“吃下去,我们才能重新开始!才不会做噩梦!”

    我一咬后槽牙,瞅准了空隙,对着他大声的吼了一声:“我不吃!”

    吼完我就往门口跑去,手还没触碰到门上,大门就被人从外一脚踹开,未凉带着元恂出现在门口。

    我知他们两个不能救,但还是欣喜,元恂不等我跑向他,就跑向我,边跑边道:“姑姑,不要喝下这个人的药,这个坏人给您的药是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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