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0你可依:明星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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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君邕戴着佛珠的手腕慢慢的负于背后,明星稀眼睛余光,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味美的兔子肉掩盖不住苦涩一点一滴的深入五脏六腑。
他的不归路,从来只是他一个人。
万劫不复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无药可医。
一顿兔子肉,成了分别宴。
分离的时候,明星稀使劲的叮嘱着元恂,让他好好的。
而后张开手臂对拓跋君邕道:“将军,我能抱抱您吗?”
带上了敬语,让拓跋君邕微微一震,与此同时明星稀直接上前拥抱住他,紧紧的一下,随即松开:“将军保重!”
没有给任何拓跋君邕说话的机会,明星稀几个纵身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一个兔腿,包裹在树叶里,元恂举起双手:“娘亲,父亲让我给你的,说您还没有吃!”
早已凉透了的兔腿,在自己面前,拓跋君邕随手拿过,揉了揉元恂的头:“莫要叫我娘亲,叫父亲,我带你回家!”
元恂点了点头,对他满目信任:“好!”
拓跋君邕后来才知道为何元恂对任何人都有防备之心,却独独对他从见面有没有防备心。
原来是那个人遇见这个孩子,画了自己的画像,手指着画像,一点一滴的教着元恂,所以元恂才对自己亲密无间,不害怕自己。
拓跋君邕把元恂带回了皇宫。
交给了拓跋君叙,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孩子。
他的父皇北魏皇上嗤之以鼻的笑了:“你整日在军营之中,怎会有这么大的孩子,莫不是别人匡你的吧?”
他身边的美人,听到自家帝王如此说,也胆大的接话道:“将军,皇上说的极有道理,皇家血脉,岂能容忍他人随便冒充!”
拓跋君邕眸色极寒,声音极冷:“皇上你是如此认为?”
北魏皇上眼睛微眯,搂着美人:“不是如此认为,本就是如此,皇家血脉,岂是你随便带一个人回来,朕就要认下的……”
“原来如此!”拓跋君邕手中的长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北魏皇上怀中搂的美人,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
美人没了呼吸,歪头倒在了北魏皇上的怀中。
锵一声,长剑入鞘,拓跋君邕手牵着元恂的手,转过身去,霸气冷然道:“他是我的孩子,无需任何人质疑,你也一样,北魏皇上!”
他从未唤他一声父皇,对他而言,他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一个臣子,坐座上的人就是皇上。
他努力让自己不败,不是为了高坐上的人,而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被高坐上的人当成可欺之物。
北魏皇上在他走后,许久腿脚发软的才站起来,看着地上的美人尸体,眼中充满了恐惧。
元恂拉着他的手不愿松开,带着一声怯生:“你可以不走吗?”
拓跋君邕把他的手亲自交到拓跋君叙手中:“这是你的皇叔,如我一般,不会让人欺了你,你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他会教你很多!”
元恂昂头望他:“那你还会回来吗?会带着我的父亲一块回来?”
拓跋君邕默了默:“不知道,这个我没办法向你保证!”
元恂双眼暗淡起来,垂下头颅:“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元恂被留在了北魏的皇宫,拓跋君邕奔护他的边关。
那个比女子还好看的男子,去了黑寒。
黑寒是边塞交界之处,聚集了匈奴,鞑子,高丽地方,一直动乱不安,他们靠惹是生非,抢劫为生。电子书坊
时间转眼即逝。
两年的时间,黑寒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这两年的时间,像往常不言语的约定,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渐渐的他好像失去了那个人的消息,再也听不到有关那个人的事儿,他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上阵杀敌越来越猛,全身上下弥漫着难以压制的杀意横生,起初他自己没有在意,还是他的弟弟北魏的皇太子拓跋君叙查觉得不对。
用手去触碰他手的时候,他猛然就甩开,似不习惯自己在乎的人触碰他,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闪过忧虑:“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动杀念!”
拓跋君邕脸色越发生硬:“我无事,计划中的攻城还没有开始,我不需要休息!”
“你心中有得不到的东西!”拓跋君叙带着试探道:“这样东西让你辗转反侧,杀戮成性,只有见到血,仿佛才能让你的心,有短暂的平静!”
“没有的事儿!”拓跋君邕把头一撇:“身为北魏的将军,保家卫国开疆辟土,是我的职责所在!”
“不!”拓跋君叙否认着他,掷地有声道:“你是我哥哥,我现在不需要你的保护,在京城之中,我可以保全自己!”
“你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你心中有事,若是不方便与我相说,你可以找了无大师,母妃受过他的恩泽,他是一个可信之人,也是得道高僧!定然能解你心中疑惑!”
拓跋君邕双拳慢慢的紧握,沉默了许久:“等这场战役过后,我去找了无大师!”
“好!”拓跋君叙微微一笑,风华无双。
拓跋君邕眸色一深,仿佛看见那个人对他笑的满眼星光。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是北周的皇子,知道那个人是齐河战役的失败者。
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又没有母妃,让他想起了自己,故而对那个人多了一份忍让。
没想到这一份忍让,那个人对他的心变得万劫不复起来。
这场战役打了半年,是有史以来拓跋君邕打最久的战役,两年半,那个人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知道他还活着,旁的什么都不知道。
拓跋君邕在这场战役中,受了重伤,拓跋君叙亲自押解他回京城,恰之了无大师又游历了北魏。
拓跋君邕休息在将军府,拓跋君叙亲自去请了了无大师,把了无大师请到了将军府。
了无大师在将军府呆了五日,之后,拓跋君邕身上的煞气轻了些。
拓跋君叙双手合十恭敬与了无大师:“家兄之事,可有良策?”
了无大师回着佛礼:“心病得心药医,旁人无缝可插,无药可下!”
拓跋君叙似懂非懂:“家兄并非杀戮成性?”
“不过心魔,如施主一般!”了无大师慈悲说道。
拓跋君叙微怔了一下:“多谢了无大师提点!”
了无大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有什么事,请写信于雷音寺,贫僧要参透佛法闭关修行,出关之日不定!”
“是!”拓跋君叙合什道:“多谢了无大师!”
拓跋君邕伤好了之后,又奔赴了边关。
不过,心中若是不平,便写信于雷音寺。
雷音寺一个带发修行之人,悟性极高,替了无大师处理许多事。
后来拓跋君叙知道那人是东晋的九皇子。
转眼间六年半过去了,可除了还活着没有消息的人,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收服了黑寒,在百姓口中一个和他比肩的人。
每每听别人如此说,他心中莫名流过一丝甜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如往常一样,站在军营之外,眺望着远方,等来了拓跋君叙。
他冷硬的双眸盯着拓跋君叙,“你为何来?”
拓跋君叙对他微微一笑,“我想去一趟的雷音寺见一个人,哥哥心中心魔,已经六年半了,也该放下了!”
拓跋君邕带着一丝别扭否认:“我无任何心魔,切勿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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