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贵妃娘娘动了胎气

    第57章 贵妃娘娘动了胎气 (第1/3页)

    “侯爷想要什么人?”

    安珏僵着一张脸问,隐隐已经猜到楚怀安想要做什么,楚怀安却偏偏还要吊着他的胃口,故作矫情的清清嗓子:“安主蔚平日都是这样与同僚干站着说话吗?”

    “来人,给侯爷奉茶!”

    安珏说完背着手往议事厅走,军情处是众大臣讨论新设的,这府衙也是刚修的,处处透着新宅的敞亮阔气,绕过弯弯曲曲的长廊,可看见一些练武用的木桩和校场,不少人正在里面操练,只是这场地远不及塞北军营的气势雄阔。

    苏梨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丝毫没有被这些景象惊到,安珏暗中注意着她的反应,见状眸色又是一深。

    好不容易走到议事厅,安珏下意识的要坐到主位,却被楚怀安抢先一步,稳稳当当坐下,还故意看着安珏问了一句:“安主蔚怎么不坐?”

    “……”

    安珏咬碎一口好牙和着血一起吞进肚子里,论身份地位官位品阶,楚怀安如今都高他好几头,这主位他还真争不回来。

    “侯爷为尊,当以侯爷为先。”

    安珏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才在下首第一顺位坐下,赵启拿着剑背脊挺直的站在他旁边。

    楚怀安坐没坐相,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等下人奉了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扭头连茶叶一起喷向安珏。

    安珏和赵启俱是武官,早在楚怀安准备喷的时候就已经察觉,赵启用自己的衣袖替安珏挡了下,安珏迅速起身后退,然两人动作再快,也还是没快过楚怀安,赵启的袖子被喷湿了大半,安珏的头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了几片茶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侯爷!士可杀不可辱!”

    安珏咬牙切齿的低吼,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跟楚怀安干一架。

    楚怀安吐掉嘴里最后一片茶叶,毫无诚意的道歉:“你们军情处的茶也太难喝了,本侯也不是故意的,安主蔚这么激动做什么。”

    “……军情处方设立,公务冗杂,未能泡出合侯爷胃口的茶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侯爷茶也喝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安珏压着怒气逼问,若不是顾忌着楚怀安身上的昭冤令,他恐怕早就拔剑捅上去了。

    把人戏弄了一番,楚怀安放下茶杯敛了神色,拿出谈正事的模样,尚未说话,先从腰间摸出那黄澄澄的金色昭冤令摆在桌上。

    一见此令,安珏和赵启立刻跪下,对着昭冤令行了君臣之礼。

    “本侯还没说话,安主蔚你怎么就跪下去了?”楚怀安故意问,眼底泛着冷光,只差上前踩安珏一脚。

    安珏的气血都要翻到天灵盖了,面上却还保持着冷静,克制着脾气回答:“见此令如见陛下,下官不敢有违。”

    “皇表哥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安主蔚这么听话,真是忠心耿耿呢。”楚怀安夸赞,伸手在安珏脑袋上拍了两下,跟逗狗似的。

    安珏没说话,可苏梨站在旁边都能听见他咬牙的咯咯声响。

    “好了!”楚怀安收回手,心情好了许多,没一次把乐子玩完,抬抬下巴提要求:“皇表哥给了本侯官位和令牌,但没给本侯人,本侯左思右想,觉得赵副蔚为人还不错,今日来,是想跟安主蔚借赵大人和他手下的亲兵一用。”

    这哪里是来借人的?分明是来抢人的才是!

    安珏的脸黑得跟锅底灰似的,瞪着楚怀安不说话,赵启也是一脸诧异,下意识的看向苏梨,以为是她跟楚怀安说了些什么。

    苏梨垂眸没有看他,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楚怀安起身伸了个懒腰:“怎么,安大人不肯给?”

    安珏哪里肯给?赵寒灼如今已能自由出入军情处,大理寺生生将军情处劈了一刀,楚怀安再把赵启借走,他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

    “侯爷,你要人手,可以直接问陛下要,何必……”

    安珏试图和楚怀安讲道理,但新仇旧怨摆在这里,楚怀安是会跟他讲道理的人吗?

    他懒懒掀眸,微眯的眼睛形成狭长的弧度,泄出两分邪狞:“怎么,安主蔚的意思是还要本侯进宫请一道旨,才能请得动你手下一个副蔚?”

    京都乃远昭国的心脏,除了护城军、御林军,皇室还有暗卫死士,京兆尹府衙有捕头,六扇门有羽林卫,再不济,护国公府还有一拨可以上阵杀敌的护院,楚怀安想要人,随便一招手就有的是,他能不知道这些?

    可他就是要从安珏手底下要人。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楚怀安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修长如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昭冤令上敲击着,安珏抿着唇,脸绷成刀刃,恨不得眼神能化成暗器将楚怀安射成筛子。

    空气渐渐凝滞,还是赵启主动打破僵局,躬身问了一句:“请问侯爷要借用卑职多久?”

    “也不多久,几个时辰罢了,明日你还照常到这儿来做你的差事!”

    楚怀安露出一口白牙爽快地说,听到只有几个时辰,安珏的脸色好了一点,却还拉不下脸来同意,赵启连忙给了台阶:“安大人,卑职愿为侯爷效几个时辰的犬马之劳。”

    安珏冷着脸从鼻尖溢出一声‘嗯’,这便算是同意。

    得了回应,楚怀安把昭冤令收回兜里,冲安珏打了个响指:“安大人别这么小气,咱们之间结的梁子不小,这才刚开了个头,你这气量不早些撑大点,怕是容易郁结在心、英年早逝!”

    “……下官的身体好得很,不劳侯爷操心,侯爷还是操心操心自己,陛下封你做昭冤使,真是让你胡作非为的吗?”

    安珏阴笑着反击,目光藏着倒钩一般,要从对方身上勾下血淋淋的皮肉来才罢休。

    他能问出这句话,想来也并不是鲁莽无脑之辈,楚怀安却对他没有半点改观,闻言翻了一对白眼:“安大人有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时间,不妨先找个靠谱点的神婆帮你选个风水好点的地方做墓地!”

    楚怀安说完带着苏梨先走出军情处,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赵启带着十来个人走出来,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腰间配着寒光四射的大刀,气势浩大。

    楚怀安满意的点点头,丢了一锭金元宝给赵启:“等会儿办完差事,跟你们副蔚喝酒吃肉去!”

    这话瞬间将士气点燃,个个跟打鸡血了一样,也顾不上疑惑军情处的人怎么还要听逍遥侯的调遣了。

    赵启到底比其他人知道得要多,多问了楚怀安一句:“侯爷,我们要去哪儿?”

    “抄家!”

    楚怀安慵懒的丢了两个字,和苏梨一起上了马车。

    车夫甩了马鞭,马车在昏黄的夕阳下磕哒磕哒的跑起来,赵启带着十来个人落后一段距离,整整齐齐的追在后面跑。

    脚步声吸引了街道两边住户的注意,有些大胆的闺阁女子还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从城东一直跑到城西,半个时辰后,车夫拉了马缰绳停下,苏梨准备下马车,楚怀安长腿一伸,刚好拦在她面前:“有人干活,你下去做什么?”

    “……”

    苏梨坐下没动,片刻后,赵启掀开马车帘子探进半个身子。

    跑了一路,他难免有些喘,额头全是热汗,倒是面色还没怎么变。

    “侯爷,这是李勇大人的府邸。”

    “本侯知道。”

    “卑职现在要做什么?”赵启追问,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赶来,楚怀安听得无语,偏头没好气的看着赵启质问:“赵副蔚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本侯半个时辰前刚说过的话你眨眼就忘了?本侯让你来抄家!”

    “……抄家须有大理寺的抄家令,而且……李大人犯了什么罪?”

    “李县丞贿赂本侯,赃银就在本侯府上,本侯现在怀疑他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要抄他的家,赵副蔚有意见?”

    “……”

    赵启哑然,第一次见到有人抄家抄得这么干脆利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醒了一句:“侯爷,陛下封你为昭冤使,是让你彻查自己被栽赃嫁祸一事,李大人这事,当交由大理寺……”

    赵启平日不是啰嗦的人,可这会儿吵得楚怀安全然没了耐心,一脚把他踢出去:“爷让你抄家你就抄,废什么话!”

    有昭冤令在,赵启也不敢违抗,将跑过来的人整了整队,就朝李府大门而去,李府的家丁没见过这阵势,吓得直哆嗦,赵启拿出自己的腰牌亮了一下,习惯性的开口:“军情处办案!”

    守门的家丁吓得瑟瑟发抖,娘诶,军情处的不是专查军需军务吗?怎么查到老爷这个县官头上了?

    要说安珏还是有些本事,赵启和手下全都十分干练,进屋之后自发分成两队,抓人的抓人,搜脏的搜脏,可怜李勇白日与楚怀安见了面回来正乐滋滋的跟小妾分享喜讯,两人滚在被窝里才摩擦出点火花,就被破门而入的侍卫泼灭。

    李府一阵兵荒马乱,没多久,足足三大箱的金银首饰被抬出来,李勇和小妾哆哆嗦嗦的出来,两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冻得像发了羊癫疯,那位李公子还在揽月阁醉生梦死,恰好错过了这场抄家大戏。

    “侯爷,李大人府中确实有大量来历不明的钱财,现在要如何处置?”

    赵启高声问,他没想到李勇府上能搜出这么多钱财,光是这三箱东西,就摘掉他头顶的乌纱帽了。

    李勇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在家待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冲进来这么多人,这会儿听见‘侯爷’二字,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哀嚎起来:“侯爷!侯爷快救救下官,下官实乃冤枉啊!”

    这人嚎得着实难听,楚怀安掀开车窗帘,随意扫了一圈看向赵启:“赵副蔚不是说此事该大理寺管么?还不把人扔大理寺去?”

    赵启:“……”

    抓人的时候没大理寺的事,关人的时候就有大理寺的活儿了?

    赵启腹诽,知道楚怀安是什么性格,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人往大理寺走。

    见楚怀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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