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休妻?

    第60章 休妻? (第1/3页)

    魏氏被苏梨怼得毫无还击之力,只徒然的瞪大眼睛看着苏梨。

    这场御赐之婚,之前是他们为所欲为的护身符,如今则变成了他们吃闷亏的铁枷锁,无论苏梨如何,他们都不敢主动提休弃一事。

    魏氏气得无话可说,之前摔了个狗啃泥的丫鬟觉得丢了脸面要出风头,高扬着手冲到苏梨面前要给苏梨一巴掌,被苏梨扣住手腕,反手甩了一巴掌。

    苏梨的手劲比一般的粗使婆子可大多了,这一巴掌下去,那丫鬟就被打懵了,半边脸肿得老高,好一会儿才哭嚎出声:“夫……夫人!”

    那丫鬟一哭,捎带着其他人都跟着哭起来,眼看局面不大好控制,苏梨丢开那丫鬟,一脚踩在最开始那个婆子胸口,将嗡嗡的哭闹声压下去。

    “京兆尹大人向来铁面无私,没想到家中竟养了如此多刁奴,传出去恐怕有损大人的声名,阿梨民声早已毁了,不介意做这个恶人帮忙教训教训这些奴才该怎么做人,夫人不必如此惊讶,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苏梨笑盈盈的说,只差一把太师椅让她坐下,等魏氏斟茶向她道谢了。

    “厚颜无耻!”

    魏氏气得咬牙切齿,也只吐出这四个字来,苏梨挑眉,一副‘承蒙夸奖’的表情,脚下又用力将那婆子踩了踩。

    “张岭沉迷酒色,是京兆尹大人教养无方,恶奴蛮横欺主,是夫人治家不严,我二姐贵为尚书府的掌上明珠,又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妹,夫人可想过如此欺压我二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魏氏不知苏梨与苏挽月之间有什么纠葛,却知道苏唤月在苏家是个不受宠的,从当年苏唤月寒酸的嫁妆就可窥见一般,况且张岭的名声在京中向来不好,苏挽月分明知道这种情况还亲自求皇帝赐婚,明眼人也知道她与苏唤月的姐妹感情并不是多好。

    思及此,魏氏的气焰又恢复了些,她用眼角斜睨了苏梨一眼,抬手勾了勾自己微乱的鬓角:“一个庶女罢了,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语气不屑至极。

    苏梨听着,手痒得不行,努力克制了半晌,终究没有克制住,一个箭步上前,揪住魏氏的衣领,抬手就拔下她头顶最招摇的那支珠钗,手腕一转,那珠钗尖细的顶端便抵在魏氏脆弱的脖颈。

    “啊啊啊!夫人!”

    众人惊呼,之前那嚣张的大丫鬟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

    绿袖原本是躲在苏梨背后的,现在苏梨一走,她便孤立无援的暴露在众人眼前,她也被苏梨这大胆的行径吓呆了,嗓子发抖的喊了一声:“三小姐!”

    苏梨很好的把握了分寸,珠钗只是抵在魏氏喉咙,并未当场血溅三尺。

    魏氏常年养尊处优惯了,从未遇到过这样简单粗暴的人,吓得身体哆嗦说不出话来,老脸上的脂粉扑簌簌的往下掉。

    “夫人贵为主母,说出来的话却如此不堪入耳,还真是一点礼教都没有呢!”

    苏梨笑盈盈的说,声音放轻放柔,听不出怒意,却叫人后背发凉,汗毛倒竖,魏氏的头发丝都要炸起来,这时也顾不上颜面,连忙放软声音:“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呢?左右不过是替我二姐讨个公道罢了。”说到这里,苏梨手上微微用力,珠钗顶端刺破皮肤,挑出一滴红润莹亮的血珠。

    “苏梨!你这个疯女人!快住手!!!”

    苏梨停下,替魏氏理了理发丝:“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夫人不想死的话,不妨随我去前厅与京兆尹大人一起谈谈。”

    “你别乱动,我跟你去!”魏氏失声尖叫,苏梨勾唇,回头给绿袖递了个眼色,挟持着魏氏一路走到前厅。

    京兆尹早已接到家丁的通知在前厅坐着,所以一到前厅,苏梨便放开魏氏,魏氏捂着脖子朝京兆尹扑过去,嘴里不忘委屈的大喊:“老爷!”

    魏氏年纪尚小,可怜京兆尹那把老骨头被她一撞差点连人带椅一起栽倒在地。

    苏梨没眼看魏氏顶着一张老脸撒娇,低头将珠钗尖上的血珠拭去,然后动作自然的插到自己头上,活像来打劫的土匪一般。

    魏氏嚎了两嗓子缓过神来,想起还有个苏梨没解决,立刻从京兆尹怀里出来,扭头就喊了家丁护院。

    厅里立刻挤了满满当当一屋子人,苏梨毫不畏惧,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甚至还特别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嗓子。

    茶不是顶级的茶,泡茶的人也并不走心,苏梨只浅抿了一口便不再喝,幽幽的看向京兆尹:“尊夫人的脖子是民女划伤的,大人便是官,就不劳府上的家丁再去报官了,今日咱们有什么事,当场说明白便是。”

    京兆尹上午才刚应付完客人,这会儿被魏氏一撞又一吵,便头疼得不行,揉着眉心让家丁都退出去。

    魏氏到底是家宅妇人,不敢有违,只能将一肚子气生生咽下,恨不得用眼神在苏梨身上捅几个窟窿。

    “不知内人做了什么,竟惹得苏小姐动手见了血?”京兆尹沉声问,语气虽然严肃,话里却满是疲惫,没有平日在公堂之上威严有气势。

    “我二姐嫁入府上,平白受了这么些年的屈辱,这一点小伤,不过是让夫人冷静些,好与我坐下来讲道理。”

    苏梨一派坦然,说话时还故意摇摇脖子转转手腕,将指骨掰得咔嘣作响,听得魏氏眼皮直跳,完全看不出她哪点像要讲道理的样子。

    当官的最怕断这种家务事,京兆尹也是如此,更不要提是他自己家的家务事。

    之前皇帝在宴会上几次三番提点此事,他回家后已将张岭和魏氏都狠狠训斥了一番,没想到进入苏梨会找上门来,还闹上这么一通。

    京兆尹心里被这事闹得颇为不悦,目光一转落到绿袖身上:“绿袖,发生这么大的事,二少夫人呢?她现在何处?”

    绿袖被魏氏受伤的事吓呆了,心中一直惶惶不安,听见京兆尹问话立刻跪下:“回……回老爷,少夫人身子不适,方才用了药刚睡下。”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还不快让那个贱人过来!她真是反了天了!”魏氏捏着绿袖这个软柿子厉喝,只差亲自跑去苏唤月院子把人从床上掀起来。

    苏梨听得刺耳,随手一扫,将刚刚抿了一口的茶扫到地上,茶杯碎裂,茶水茶叶溅了一地,轻易打断魏氏的叫骂。

    “夫人若是要一直说这些污言秽语,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拔了夫人的舌头!”

    苏梨当着京兆尹的面威胁,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可眼底却是一片森冷如冰的漠然,任何人听见都不会怀疑她刚刚说的这句话。

    魏氏才恢复三成的嚣张气焰顿时被扑灭,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头真的痛了一下,连忙后退两步往京兆尹身边靠了靠,下人听见动静低着头进来将茶杯碎渣清扫完离开。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苏梨偏头看向京兆尹进入正题:“据我所知,我二姐的婚事是陛下亲赐的,她是八抬大轿嫁进来的正妻,可今日我却发现她不曾住在主院,而是住在破破烂烂的偏院,我怎么不知二姐何时从正妻变得连妾都不如?”

    京兆尹对子女管教一事并没有特别上心,平日府上的事也都是魏氏一手掌握,因此并不知道苏唤月如今住在何处,闻言扭头看向魏氏。

    魏氏自觉心虚,避开京兆尹的目光,与苏梨对视辩解:“她体弱多病,命里不详,我让她在偏院静养有何不可?”

    “我二姐未出阁时,身体向来极好,怎么嫁人以后就体弱多病了?既是多病,夫人不妨好好与我说道说道,我二姐究竟生了什么病!”

    苏梨有条有理的反驳,她今日来本不想找茬的,可这一家子欺人太甚,她若再忍气吞声下去,这些人恐怕真当苏唤月背后没人了!

    可见这等撕破脸皮的事,向来都是看机缘运气,总不能选个黄道吉日再来撕扯。

    张岭给苏唤月灌避子汤一事魏氏是知晓的,苏唤月还未生产,如今的身子为何亏得如此厉害她也门清,可这些事都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真要掰扯,他们如何都站不住脚跟的。

    是以魏氏被这么一问,就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苏梨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冷笑出声,还要继续开口,一个家丁从外面匆匆跑来:“老爷,夫人,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哟!真赶巧,人都到齐了!

    苏梨舔唇笑笑,俨然一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绿袖一直站在苏梨身后,见如今事态发展越发严重,心中拿不定主意,犹豫许久还是趁着众人没注意偷摸着离开前厅。

    京兆尹一点也不想张月溪和赵恒两人与苏梨撞上,刚要让下人把女儿女婿引到别处去,苏梨已懒洋洋的开口:“人都来齐了正好,五年前那些事咱也别藏着掖着,该给交代的还得给个交代!”

    说着话,苏梨把楚怀安之前给她那块玉佩状似无意的拿出来亮了一下。

    魏氏没有见识,不知道这玉佩是何物,京兆尹却是能瞧出端倪,到嘴的话顿时被这玉佩堵了回去。

    就这么迟疑了片刻,一个妆容精致的妇人已携着一位清俊的男子走进来。

    妇人骨架偏高,身量与男子相差无几,肩宽体阔,若只看背影竟是叫人难辨雌雄。

    “爹!”张月溪朗声唤了一声,得了京兆尹的回应,又不咸不淡的瞧了魏氏一眼,瘪着嘴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后娘。”

    仗着京兆尹的宠爱,张月溪对魏氏向来都是爱搭不理,魏氏刚在苏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装不出平日贤良的假象,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都嫁人了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也不怕被婆家笑话!”

    这一句话像一根短小的引线,发着滋滋的声响瞬间便将张月溪引爆,她的脸一下子拉下来,怨毒的看着魏氏:“我都已经嫁人了,一年回娘家看我爹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也不会在府上与后娘争宠,后娘整日除了咒我就不能盼我点好么?”

    “是你先说话无礼的,我何曾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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