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辈子记得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辈子记得 (第3/3页)
乖。”
阮甜很想学着小狗汪汪汪几声,她要做个合格的狗,才能讨慕念琛的欢心。
但最终,她只是笑了笑。不是因为阮甜放不下自尊,而是怕慕念琛会不高兴。
阮甜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唇,慕念琛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阮甜昨天经历了那么多,身体还是好的很,她肚子里的宝宝生命力太强,连带着将她的抵抗力都上升了不少。
阮甜用自己去讨好慕念琛,她的小脸素白,眼睛红肿,实在是不好看。
慕念琛捧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在餐厅门推开之前,对着阮甜说了一句:“今天你一点都不好看。”
而后,又猛的含住阮甜的唇,一场吻,不似亲密,倒像是仇人。
……
战骁为慕念琛送来一份文件,他将文件送到慕念琛手上的时候,充满担忧的看了一眼阮甜。
这是平常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阮甜心内隐约的有了什么预感。
战骁手中拿着的文件,一定与她有关。
阮甜实在是想不出来,慕念琛的文件里,到底有什么能使与她有关的事情。
她没有才想多久,很快谜底就被揭开。
慕念琛在看完文件之后,就将那份文件,推到了阮甜的面前。
阮甜接过文件,垂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刺眼的字眼:断绝关系书。
这份文件里面,慕念琛写了许多的条件,每一个条件后头都有一个很丰富的补偿,慕念琛要断绝的,是阮甜与阮明泽的关系。
阮明泽现在的身体有非常大的好转,更加需要资金治疗,如果阮甜不同意,阮明泽将立刻被停药。
阮甜捏着文件的那只手每根骨节都开始发青,她忍耐着,才没让自己心内的那些想要多慕念琛说的不好听的话压下。
她甚至还笑了笑,对慕念琛说:“慕念琛,让我签了这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
慕念琛把笔递给阮甜,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用这个举动,告诉了阮甜他的态度。
阮甜从前,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么的难写过,每写一个笔画,她的眼中就要落下一滴泪来,
阮这个姓氏,是爸爸传承给她的姓氏,她的名字,代表着爸爸的在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爱意。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阮甜却签了快半小时。
写下最后一个笔画时,阮甜没忍住,将笔狠狠的摔在地上。
价值不菲的钢笔瞬间变成了一摊垃圾,有一些碎片,落在她的脚边,阮甜觉得自己非常的可笑,她没有办法去对慕念琛如何,只能拿一个死物撒气。
餐厅里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
像是怕阮甜反悔,在阮甜签好字之后,战骁就将文件从阮甜的身边抽走。
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东西,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一并交给阮甜。
阮甜以为是文件,她将手放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件衣服,是那天阮甜为慕念琛洗的衣服。
“阮小姐,李家的阿姨说,这件衣服,您手洗的时候没有用热水,有一些褶皱,她为您熨烫过了,现在已经正常。”战骁站在阮甜的身边说,话虽是说给阮甜听,其实这些,阮甜又哪里会不知道呢?
慕念琛的视线落在阮甜手里拿着的那件衣服上。
阮甜的脸色比方才更加的白,她的嘴唇都要被自己咬出了血。
像是察觉到了慕念琛正在看自己,阮甜朝着慕念琛笑了笑,这笑里,带着强忍住的哀伤。
她状似不经意的起身,拿着衣服,就去了厨房。
慕念琛就跟在她的身后,在阮甜拿起剪刀时,一把攥住了阮甜的手。
阮甜的手在抖,剪刀根本就拿不稳,尖利的那一头直抵慕念琛的手心,在慕念琛原本的伤口上又加了一道。
阮甜看着那些血沾染到衬衫上,眼中冰凉一片。
她什么都可以忍,只要爸爸好好的,她委屈一点,没什么所谓。
但是阮甜不能容忍自己曾经犯过的那些贱,不能看到她曾经付出的那些真心。
此刻,慕念琛衬衫上的血,比那天让阮甜担心的时候多了很多,但阮甜的内心中全无一点的波澜。
因为现在的慕念琛,配不上她的喜欢。
阮甜抽动着剪刀,话音嘲讽的说:“慕念琛,我不会自残,你那份断绝书上可写着呢,如果我死了,我爸爸也就活不成了。我没有那么狠心,让他一个人在国外之后,还要断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动作的时候,剪刀更加的在慕念琛的手上划过,鲜血瞬间更多。
慕念琛慢慢地松开了手。
阮甜就拿着沾满慕念琛血的剪刀,把她为慕念琛洗好的衬衫,剪成了碎布。
而后,非常嫌弃的将剪刀与碎布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慕念琛将她压在厨房的料理台上,他的声音透着疲倦,他问阮甜:“为什么?”
阮甜笑出了声,她觉得,慕念琛真的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还能有什么为什么?这两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担的上一个原因。
但是,她没有将这些说出口,她无所谓的对慕念琛说:“方才李家的阿姨说了,这件衣服,我没用热水洗,根本就没办法让慕先生穿。”
阮甜说完,推了一下慕念琛,如以往的每一次那般,阮甜都没有将慕念琛推动分毫。
她将手放在慕念琛的腰上,脸顺着现在的角度直接埋在了慕念琛的胸膛,她用这样的方式,阻隔住慕念琛的视线,“慕先生,以后咱们可就是契约关系了。”
其实,那算什么契约关系?那契约书是慕念琛为她和爸爸准备的。
但阮甜就是要说出来,恶心慕念琛。
“我会时刻告诉自己,慕先生给了我好大的一个恩惠,让我甩开了病秧子父亲,一门心思的为慕先生开枝散叶。”
她说这些时,话里还带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忍着让眼泪不掉的滋味,有多么的痛苦,“我会永远记得慕先生的恩情,一辈子都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