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韦家私生二公子,玉面朱唇何曾笑

    第89章 韦家私生二公子,玉面朱唇何曾笑 (第2/3页)

少男子为之心神摇曳。

    梦断遥天三更惨,心伤长昼一夜寒。

    当无数男人为绝色妖娆的姐姐小画如痴如狂,目不交睫的时候,这世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却不约而同的为妹妹小琴而夜长梦短,寝不成寐。

    可是作为兄长,韦叶痕他只能煎熬地看她一天天长成了大姑娘,骗自己说她还小,还可以多留她几年。

    瞧啊,她笑起来的样子傻兮兮的,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距离那一年,她四岁,他八岁,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大人儿手牵着手,漫山遍野的捡野栗子果腹,躲避身后的夺命杀手——距离那时候也没过多久时间,近得好似就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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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韦叶痕只是韦家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因为生母的身份太特别,韦尚书从没打算过带他回家。

    后来他的存在被韦尚书的夫人知晓了,再后来他被接回韦家,成了韦家大少爷韦殊越的伴读书童。

    尽管府里几乎人人都对他是尚书之子的事心照不宣,但是,那些人不把他不能公开的身份视为尊贵,反而认作耻辱。

    从记事之初,到七岁那年,他从未因为没爹教、没娘养而感到耻辱,可是随着身边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响,越笑越刺耳,年幼的他油然生出一种自卑感,觉得韦府是一个养满家禽的华丽笼子,而他却是一只误闯其中的山鹞子。

    于是他连夜逃了,趁人不备从厨房里偷了一块饼,两个梨,逃出了那个冰冷无情的笼子。

    他找不到从前的家,于是转而去找于民间结识的三皇子,宇文昙。

    他告诉守宫门的侍卫,自己有个兄弟子尘说过住在这里面,侍卫不耐,嘲笑并呵斥道,“什么?和三皇子是八拜之交?小叫花子快滚远点,别站脏了你脚下的地!痴心妄想攀附皇族,下辈子投胎请早!”

    后来他捡来一串鞭炮,点燃后往宫门口一丢,寻个间隙冲进去,非要去找出他曾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以证明自己不是痴人说梦。

    榴花宫墙之内,他很快迷了路,走到一个仙境一般的处所,循着一道奇异的香气,走进一间极致奢华的寝殿,一地铺就蓝田暖玉,撒满深红和浅红的芍药花瓣。

    然后就在那一瞬间,一道绮丽而震撼的画面袭入眼帘,使年幼的他呆立当场。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肌肤一莹白如玉,一色泽古铜,交叠着在暖玉地砖上起起伏伏,口中发出模糊的呻吟,溅起一地碎红。

    不等他再有所反应,远处的殿外就有人发现了他,并以诡异的步法接近他,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剧痛蔓延,他放声大叫,引来许多人,使他得以趁乱逃走,捡回小命。

    然而他也活不长了,他一边走一边吐血,倒在一家药铺门前,伸出一只血手抓着门槛求医。

    意识模糊间,他听见药铺掌柜让伙计将他丢去后巷,不要影响铺子正常做生意。

    他以为活不成了,不料天不绝他,好心的伙计将他背回家中照料,喂汤喂药,药是从铺子里偷来的。

    几天之后,他的面色红润起来,能下地走路了。满月下的院子里,伙计和他娘子做了一桌丰盛的豆腐汤菜,唤他过来吃饭。饭罢,伙计拉二胡唱秦腔,他娘子在桂树下摇摆起舞,两人夫唱妇随。

    那一刻,他觉得这个简陋到几乎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子,比华屋美服的韦府,比金雕玉砌的皇宫,都更像一个完整美好的家。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感觉胸口被人打过一掌的肋骨火烧一般的难受,不由痛苦地大声叫嚷起来。

    伙计夫妇冲过来查看情况,被他疯了一般推开,那一刻,他的眼珠是血红的,他看到的一切景物都是血色染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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