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心昭日月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心昭日月 (第2/3页)

观的青袍老书生,低沉的话语中有些焦躁。

    “元召……他想说什么?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吗?刚才的话如果传到未央宫中,被有心人加以挑拨的话,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哼!你整天跟在他身边,对他的这种危险思想难道没有提前察觉过吗?!”

    而被他以严厉口气指责的主父偃,脸色却表现得很淡然。他收回远望山河的目光,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位老友,温和的笑了起来。

    “董师可还记得?当初少年游学时候,你、我还有公孙弘第一次坐而论道时,曾经谈论过自己志向的事吗?”

    有些奇怪,主父偃并没有直接回答董仲舒的指责。而是带着怀念的神色,似乎是想起了许多往事。

    董仲舒稍微愣了一下。虽然时光久远,往事依稀,许许多多的红尘旧事,早已经淹没在记忆的脑海中,不再留下一丝踪影。但对于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朋友来说,他们曾经有过的几次重要会面,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三个身份地位不同的游学之人,会聚于洛阳,一见如故,互相佩服。那一天,出身于豪富之家的董公子隆重的宴请了落魄的主父偃和刚刚摆脱放猪娃儿身份的公孙弘。

    意气风发的少年,酒酣耳热之际,各自抒发胸中的志向,这本来就是少年人的特权。具体各自说的是什么,董仲舒有些遗忘了。他记得的,只是少年人以天下为己任的锐气和难以掩盖的蓬勃豪情。

    “当年我们三个人,也和眼前的这些年轻人一样,觉得天下事无不可为者……只不过历经风霜之后,三个人,却有了三种不同的心境和必将不同的结局。”

    主父偃看着元召的身影,眼中满满的都是热切之意。他伸手指了指董仲舒,又指了指自己,萧瑟之情如同这深秋的风卷落叶,爬满了额头。

    “公孙弘已经先去了!他在生命的最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志向!元召对他的评价是准确的……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而你董仲舒,我主父偃,在这些事上做出了多少呢?可以说,我们都不如公孙远矣!他能够在老迈之年,替那个年轻人冲锋陷阵不惜残生……难道,我们就只会站在这里议论和指责吗?”

    主父偃刚直得站立着,如同在大风中挺立的松柏。学富五车、自视为天下第一人的长安学院大祭酒,在这一刻,气为之夺,心头竟然莫名的拂过惭愧负疚。

    元召不久前在刚刚死去的大汉丞相身边说出的那几句话,他董仲舒也曾经深深的叹服,并且引以为士大夫最高的行为标准。可是面对着主父偃的反问,他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欠缺了一份天下大任的担当啊!

    “受教了!主父所言,仲舒之过也!”

    董仲舒整了整衣衫,郑重其事的对这位老友施了一礼。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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