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狭路相逢震飞蝗

    正文 第二章 狭路相逢震飞蝗 (第2/3页)

此人必定与东方镖局有很大关联,说不定有用处。

    “先不动他,这人留着有用。赶紧搬货!将这个死人也一并转移到花船上!”。他非常利索的安排人搬货,还指派“马YAN子”(报信的)上岸报信去了,前几日江岸边巡回的马队就是他们接应同伙。贼人训练有素分工明确,得手之后更是皆大欢喜。

    吃漕水贼得手之后,一般都不会滥杀无辜,他们目标只为求财,镖行高手林立得罪不起,今后镖局寻仇更是大麻烦,因此他们只想尽快转移镖物,销赃了事。

    花船镖船之间,逐渐靠拢在一起,用铁链锁在一起。镖船的货在两个时辰以内被搬运一空,船上食物和兵器也被转移到花船上,镖船被水贼一把大火,残骸沉入江底。

    花船被货物和镖局俘虏填满,吃水太深,航速缓慢。所有的俘虏都被结结实实反绑,关押在底仓。蓝衣剑客和生还的几名歌妓又回到船头,饮酒作乐,轻歌曼舞。

    不知道船行驶了多久,在一个黄昏,逐渐向一个运河古渡口,岸边一条小路不足三尺宽度,路后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约莫二十多台的骡车队开了开来,车上有民夫若干。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跟着一帮马队,少说也有二十多人,个个带刀。

    “到了,鱼进仓吧(搬货的意思)”所有民夫手脚麻利开始搬货。这伙人只干活不说话,彼此不招呼,行动迅速麻利。

    忽然,只听见啪啪啪的声音,一阵飞石似疾风劲雨般袭来!霎那间,几个人应声倒地。

    紧接着,又是一阵雷震飞蝗子似冰雹一样横飞。相继二十多人倒地,个个鼻青脸肿、血流不止。他们个个抱头捂脸,倒地不起,痛苦不已。

    白眉无胡须的蓝衣剑客惊慌失措,剩余的十几个人背靠背围城一圈,一致对外,惊慌的朝着林子里张望。

    或是同道黑吃黑,或是货主寻镖。在不清楚对方来头情况下,按照道上规矩,双方开始春点(黑话)喊话以打探对手来意。

    “合吾,并肩子(兄弟),山前满山后有路,大路朝天走一边!”蓝衣人开口了。

    “吃飘子钱的老合(你们这群水贼),留下红货(银子现金),不然小心暗青子没长眼。”林子里的声音浑厚苍老,内力十足,震得树叶纷纷落下,马匹也被惊得四蹄乱窜。

    “荒地不能收成, 小心片子咬(刀杀),管杀不管埋!”那蓝衣左使不甘示弱,他见和平谈判不能了事,就撂了一句狠话威胁。

    只听得“呼”的一声,两只飞石同时砸到蓝衣剑客的脸上,鼻子破裂鲜血喷涌而出!

    看来双方春点对话谈判失败,只能刀枪见死活了。

    “朋友!踩宽着点!山水有相逢,我们过不着,留货留命,拿货摘瓢(砍头的意思)!”

    “看暗器手法和力道,定是那洛阳镇河东雷一诺。楚左使,咱们还是走吧,以后再收拾他!”一名年纪大的黑衣妇人建议。

    蓝衣左使皱了邹眉头,沉思片刻。“合吾,新上跳板(我是新手),得罪了!让道扯呼(撤走)”说完,蓝衣左使带着剩余的十几个人快马落荒而逃。

    蓝衣剑客大名楚天宦,他天生白头发无眉毛,成年之后更无男子胡须,正是他名万绰号的来历。

    他是江湖第一大反派玄圭门教主麾下三大护法之一,贵为“蓝衣左使”。

    林子人正是洛阳东方镖局总镖头雷一诺。出道走镖三十年来,少林散花掌、达摩棍、雷震飞蝗子三绝技威震江湖。

    东方镖局开张二十多年,是江湖四大名镖。其业务遍及河东和华东一带,尤其是德州、淮安、镇江、苏州、杭州一带。

    按照江湖规矩,名门正派一般不会用暗器伤人。今天之所以不现身不报名号, 是因为镖局开门揽活,以和为贵。而打镖伤人亦是迫于无奈,是因为对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并出手伤人截镖。

    雷一诺走镖几十年,行程上万里,与水陆两股盗匪大战数不胜数。丢镖也不是头一回,这一次的丢镖很是惊险和蹊跷,回程路上雷一诺一直思索。

    2、迷雾重重

    洛阳,东方镖局。

    雷一诺长子雷鸣被反绑,跪在祖师爷张黑五(镖行祖师爷)灵位之前。雷响以及其他负责镖师垂手站立,个个低头不语。

    “水路走镖规矩背一遍!”总镖头雷一诺一脸肃杀,儿子因为犯了忌而丢镖,必须要严厉惩罚。

    “第一条昼寝夜醒;第二条人不离船;第三条远离妇人。”雷鸣跪地,腰身直挺,声调不高。

    “对着祖师爷,大声点,再来一遍!”雷一诺脸色铁青,横眉竖眼。

    雷鸣提高了声调,逐字逐句的重复背诵一遍。

    “亏你还知道?你身为大镖头,跟随为父行船走镖跑江湖十六年,一向细致谨慎,这次镖物东家乃是苏州大户沈掌柜,不成想你屡犯禁忌,大意失荆州,不过自己独撑门面几天,你就是癞蛤蟆爬进秤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牺牲一名镖师和趟子手,还丢镖失信,贻误交货时机。要不是慕神医飞鸽传书,为父即使赶到,你小命难保!”雷一诺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涨红了脸,越发火气大。

    “我看你死了干净!”雷镖头飞起一脚踹了雷鸣的后背,雷鸣失去重心一个趔趄,头磕到供桌腿上,鲜血直流。

    “爹,您老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少镖头救那个人的。哥哥义气,一直关心照顾那个人,所以就大意提防水贼。都怪我,要责罚您老就责罚我好了!”

    为雷鸣求情的正是那个大胡子镖头,名唤雷响,是雷一诺收养的义子,亦是雷鸣的师弟。看到跟自己出生入死一起长大的师哥兼义兄被父亲体罚,忍不住替他求情。

    “住嘴!还有脸说,正要惩罚你呢!你也是一样,断了背的椅子—靠不住!”雷一诺瞪了雷响一眼,狠狠的训斥他。

    接着又转身对站在后面戴圆框眼镜的老者说道:“大先生,镖局歇业十日,准备五百两银票,汇寄苏州昌盛洋行沈老板,退还镖利,赔偿延期交货的损失”。

    又指着儿子骂道:“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罚跪一日,禁足一月,闭门思过。”

    “是,总镖头!”宗启文微微欠身,低头应诺。

    他就是镖局的账房大先生宗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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