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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不去,这辈子我心里都不会安宁的。”楚辞看着陆小郡王,坚定的说,“你要是信我,就随我一起去,谢过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你不肯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总之我自己是一定要去的!”说完,转身便朝外走去。

    陆小郡王看着她一瘸一拐,决绝的离开,垂在两侧的拳头攥的咯嘣作响,却始终没有追上去。

    关于孟璟,他已经跟她妥协过太多次了,这一次他不想再妥协。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他离了她还不能活了吗?

    他用力的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朝外走去。

    平安一直守在谢辞居的廊下,看到自家主子出来,忙迎了上去,一脸着急道,“小郡王,世子妃刚吩咐吴管家套了马车,现在估计还没走呢,您现在追上去刚好来得及!”

    “追什么追!”陆小郡王听自家小厮这般说着,当即锐利的瞪了他一眼,撇嘴道,“小爷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有追着一个女人跑的道理!不去!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小爷回郡王府收拾东西,给妹妹送嫁去……”话落,拔腿就朝外走去。

    平安虽是一头雾水,但是却不敢耽搁,一面小跑着追上自家主子,一面勾着头狐疑道,“小郡王,您这是跟世子妃吵架了吗?按理说不该啊,世子妃刚醒过来,这身子骨正差着呢——”

    “你给我闭嘴!”陆小郡王听他一口一个世子妃,原本就堵着的心一下子更堵了。侧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你主子,你要是再多嘴一句,就给我滚回金陵去!”

    平安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被威胁了一通,一时间,脸上只剩下讨好的苦笑,哪里还敢再说别的。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而此时,楚宅门口,楚辞正在车边站着,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看见陆小郡王带着平安出来,她原本晦暗的眸光突然一亮。随即扶着折夏的手,跌跌撞撞的就朝他走了过去。

    “相公……”她叫了一声,正要去握他的胳膊。

    可谁知,陆小郡王却向后一退,躲开了她的手,眉头一皱,嘲讽而又冰冷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出来追你的,兆华昨天跟阿昉成亲拜了堂,后日就要启程回金陵,我是要过去送他们。”

    “原来……是这样……”楚辞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苍白一笑,冲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祝相公一路顺风!”

    “你!”陆小郡王见她如此平淡的祝福自己,一时间又生气起来,看着楚辞的目光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怎么样?”楚辞扶着折夏的手,眸光淡淡的看着他反问。

    “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要对我说吗?”陆小郡王质问,有几分咬牙切齿。

    “没有。”楚辞迎着他恼怒的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朝着车梯走去……

    陆小郡王看着她一步一步的上了马车,心里又是一番躁怒。

    本来看她孱弱消瘦的模样,他都起了再原谅她一次的心,可是她呢,竟然连个台阶都不给他,就这样急切的去看另一个男人!

    罢了罢了,就当他自作多情!

    不过他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楚宅门口,两夫妻就这样分道扬镳,楚辞去了摄政王府,而陆小郡王则是回了南郡王府。

    去摄政王府的马车上,楚辞靠在迎枕上,沉默了许久,才想起问折夏,“对了,折锦呢,她……还好吧?”

    折夏闻言,蹙着眉长叹了口气,“折锦姐姐她性命虽然保住了,不过那短箭着实厉害,重创了她的五脏六腑,以后只怕会变成普通人。”

    楚辞听她说完,微微松了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保住性命就好,其他的都好说。”

    折夏点了点头,“姑娘说的是,姐姐这一劫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楚辞没有再言语。

    当时从高空落水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散去,说这一会儿话已经很累了,靠在那里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折夏没敢打扰,默默取了一旁的毯子,展开后往她身上盖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

    楚辞也终于醒了过来,她看了眼矮桌下的药箱,折夏会意,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扶着楚辞往外走去。

    摄政王府的侍卫都是认识楚辞的,看见她过来,皆拱手行礼,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看门的小厮更是亲自带着她往云阶院而去。

    云阶院,楚辞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道。

    韩赭已经不在,现在守在正房外的是管家和一个叫韩苍的侍卫,两人脸上都挂着一抹凝重。

    小厮上前禀报后,管家和韩苍才朝她看来,躬身行礼道,“见过世子妃,给世子妃请安。”

    楚辞摆了摆手,看向正房的方向,低声问道,“我能进去看看王爷吗?”

    管家是知道楚辞的医术的,听她这般说,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到了里面寝室,苦药的味道更加浓重。

    而袁晗,此时刚替孟璟针灸完,收了针。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上前挑着眉道,“阿辞你怎么来了,王爷这边情况虽然很差,可你那里也算不上好,就这样出来,不怕以后落下病根吗?”

    楚辞直到师父这样说也是关心自己,她苦涩的笑了笑,看向床榻上面色惨白,不省人事的孟璟,道,“王爷是受我的连累才伤成今日这般模样,我来看看他是应该的。”

    说完,绕过袁晗就朝床边走去。

    袁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楚辞走到床边后,在旁边锦杌上坐了下来,抬手搭向孟璟的手腕。

    如袁晗所说的的一般,他现在的脉搏沉滞无力,不用心感受,她几乎感觉不到他脉搏的跳动,是真真正正的元气大伤,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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