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亡魂乐章

    第35章 亡魂乐章 (第1/3页)

    阿慈双眼闪着恨意,几乎要将于风眠的左肩咬下一块肉来。

    于风眠伸手轻抚着她的长发,直到她渐渐冷静,阿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嘴上的血怵目惊心。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于风眠朝阿慈递出了手。

    阿慈狠狠将他的手拍开,“不可以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于风眠眉眼染上笑意:“小家伙,脾气真不小,等你能杀得了我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些话罢。”

    阿慈有点虚脱,还没说上几句话,倒直挺挺的昏迷了过去。

    于风眠轻叹了口气,老莫上前将阿慈给抱了起来,又看了眼于风眠肩膀上的伤口,“先生,您这必须要尽快处理一下,伤口很严重啊。”

    于风眠不在意的瞥了眼肩膀上的伤,“没什么大碍,还剩最后一个人。”说着抬起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五点之前,将他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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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臣凯只带了自己的身份证、签证等,还有所有的钱赶到了机场,其余的一件东西都没有带。

    他都有两座矿山了,价值五个亿啊!还要那些破东西做什么?

    买了飞往洛杉矶的机票,看了眼时间,还得等半个小时。他等得实在无聊,正准备拿手机出来刷刷时实新闻,突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

    他不接陌生号码,而且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万臣凯没有多想便挂断电话。

    但是这个号码一直打进来,似乎非逼着他接电话不可。万臣凯犹豫了许久。终于接了电话。

    那端只传来一阵钢琴曲,钢琴曲哀怨绵长,当第一个音符撞进他的大脑时,便如同魔怔了般,随着节奏越加哀怨悲凉,所有的负面情绪上涌。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大约五岁,母亲发现了父亲出轨。父亲跟着小三跑了又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家里债台高筑,母亲带着他向大伯借钱,他亲眼看到大伯将母亲喊到了偏僻杂间,动手就撕扯着母亲的衣服。

    他看不懂。为什么大伯要撕扯母亲的衣服。他冲上前去打大伯,喊着:“不准欺负我妈妈!不准欺负我妈妈!!”

    大伯揪起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直到血都迷蒙的双眼,随后大伯将他关在一个婶子当年陪嫁用的大箱子里,他听到妈妈嘶喊的声音。

    当箱子打开时,母亲已经穿好了衣服,将钱塞进了口袋,背着他离开了大伯家。

    后来母亲意外怀孕了,她去药铺买了药,掉出一个很小的肉球来。让他拿去菜地里埋了。

    他一边埋着肉球觉得很奇怪,便拿着树枝挑了挑那肉球,发现竟然有头,还有四肢,跟他们一样。

    他害怕极了,只得快速将肉球埋进了菜地里,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自那之后,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他帮忙着家里的家务,山上的橘子红了,摘下了去集市还能买几个钱。

    那一年,山上的橘子都被人偷光了,他交不起学费,去求了大伯。大伯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又是羞辱,最后将两百块钱砸在他的脸上,他捡了地上的钱交了学费。

    九岁时,那个跟三儿跑的父亲回来了,那女人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赌债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要债的将父亲的两条腿给打折没钱救治,就残废了。一直在外飘泊了这么多年,实在生存不下去,只得回到家乡。

    于是从此以后,家里多了一口人吃饭。父亲成日躺在床上,帮不得家里什么忙。母亲渐渐劳累成疾了。

    十五岁那一年,他上高中,家里本就供不起他上学,父亲得了绝癌,躺在床上母亲和他也不怎以答理他,没人给他翻身,长了褥疮。

    褥疮流着腥臭的脓液沾在棉被上,让人厌恶至极。

    最后父亲癌细胞扩散,疼得每晚都哭嚎着,母亲白天要去工厂上班,他要上学,根本吵得睡不着觉。

    一天晚上,母亲吵烦了,对他说道:“小凯,把你爸的嘴给堵上,嚎得人睡不着。”

    万臣凯从床上爬起,走到父亲的房间,拿布给父亲的嘴严严实实的堵上了。父亲用那双满是泪水愧疚,悔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也无可奈何啊。

    “爸爸,你听话,别叫了,我知道你疼啊,可是家里没钱,你就忍着吧,再忍一段时间你就解脱了。明儿我和妈还有事呢。”

    父亲到后来只能喝点清粥下去,吊着一口气,身上的疮烂得厉害,死的那一天,疮烂了好几个洞,肠子都流了出来。

    他还没有死,只是大口的喘着气,一个劲儿的叫着他的名字,“小凯啊,小凯,小凯啊……我的儿……”

    母亲运了一车木碳回家过冬,在外问了句:“你爸死了吗?”

    万臣凯麻木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扭头看了眼父亲,回应道:“还没呢,估计快了吧。”

    母亲不再说话,剁猪草去了。

    万臣凯僵直着身子,坐在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恶臭萦绕在鼻尖,让他呼吸困难。

    父亲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在这漆黑的屋子里无比清晰的撞击着他的耳膜,啊啊!!真是快烦死了!为什么还不死?快点死啊!!

    突然父亲的喘息声停了下去,万臣凯凑上前轻轻喊了几声:“爸爸?爸爸?”

    “骇——呃!”父亲又回了口气,“小凯,小凯啊……”

    万臣凯吓了一跳,他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冲上前掩住了父亲的口鼻,父亲的眼睛瞪得老大,明明那样漆黑的夜晚,可是他瞪得如铜铃大的双眼无比的亮。

    透着怨气与不甘,还有不可思议的愤恨。

    “求你!”万臣凯崩溃的哽咽着:“你快点死吧!快点死了吧!”

    直到父亲真的一点一点没了气息,死前的模样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掉气的那一瞬间,万臣凯放声哭了出来:“爸!!!”

    丧事极其简陋,万家的人都没有守来吊丧,尸体在家里放了三天,实在太臭,拉到山里给埋了。

    自那日起。万臣凯就会做噩梦,总梦到那些不堪的往事,他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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