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对面相思

    135 对面相思 (第2/3页)

二十年,也好过这般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

    下楼的时候,我发现苏西航的车还没走。

    “苏先生,您……”

    “我在打你电话,你始终占线。”他说,他正打算问问周围的保安我住哪里,准备上楼去找。

    我惊讶万分,说你找我要干嘛?

    苏西航瞥了下眼睛,目光落在敞开车门的椅子上。红殷殷的一片血迹,怵目惊心的。

    我很尴尬地翻包找皮夹子,我说对不起,这点钱你拿去干洗好了,真抱歉——

    “舒岚你是不是有病,你怀孕初期这么严重的出血居然还大摇大摆地从医院里走出来?”

    我说我这不是回家收拾东西呢么?马上就回去住院。

    “医生怎么说?”

    我咬了下唇,说医生的意思是,可能宫外孕。

    我没敢抬头,病人见医生的感觉往往就像学生见老师似的。

    “四十多天的宫外孕,你不赶紧手术还往外跑,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是还没确诊啊,只有一点点阴影而已。我以为……至少还有点希望。”

    “跟我回医院。”

    我摇头说再等一下行么,我还要再回一趟我爸那里。

    “你知道我不敢动你的,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一条随时随地会爆的炸药包。打个喷嚏,咳嗽一声,蹲下冲个马桶都有可能出现宫外妊娠流产,引起血管爆裂,直至失血休克危及生命。

    告诉我你的医生是谁?就这么放你出来,我明天就去医疗监督业内组织投诉他!”

    我捏着车门,说苏医生,你中过枪么?

    苏西航:“……”

    我告诉你,我中枪时对穿了锁骨动脉,失血近2000毫升都没事的。

    就算流产也要不了我的命。

    你要是好心,且不怕我弄脏座椅,就再麻烦搭我一程。

    我已经答应人家医生了,今晚肯定去住院观察。但现在真的是临时有点事,不得不去办。

    当然,我也理解你的顾虑。你们本来就是局外人,大家都不愿意再跟江左易扯上关系,自然也会选择离他的这个孩子远一点。

    我伸手叠在小腹上方,笑容戚戚然。

    “现在病人太多了,有的身体有病,有的脑子有病。我是医生,有父母心,但不是谁都能救谁都能管。”苏西航侧倚在车门上看了我一会儿:“你和江左易,不过都是在走一条让自己后悔,让对方也后悔的路罢了。

    今天我把话说到了。其他的,管不了了。”

    他挥了挥手,帮我拦了辆出租车,说自己还要去接女儿放学呢。

    我很感谢他最后的掉头离开,我喜欢他浅尝辄止的好奇和泾渭分明的尊重。

    因为有些路,我们更喜欢自己一个人走,不需要陪伴。

    “舒岚你过来了?”我到达老家别墅的时候叶瑾凉已经在等我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商业调查科的工作人员。一个年长点的,另一个是年轻的女孩子。

    我哗啦哗啦地掏钥匙,对着门锁插了几下也没塞进去。脑子有点晕,冷汗冒了一脑袋。

    “舒岚你没事吧。”叶瑾凉扶着我进去:“你脸色怎么这样差?不行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明天再约警官过来就是了。”

    “没事,夜长梦多。”我摇摇头,进门先在沙发上坐下了。

    刚刚借口去上了一下卫生间,还好,没有继续流血。看来医生给的药已经起作用了。我说我爸爸的东西都在书房和卧室,几个柜子的钥匙都在我手里。

    “瑾凉,你先上去把东西搬下来吧,我们跟警官一块看。”

    叶瑾凉给我递了瓶矿泉水,有点凉,但我着实是渴了,于是咕咚咚灌进去了半瓶子。

    侧倚在沙发上,我又给李冬夜打电话,后来查了航班才知道,当时她已经到土耳其转机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了。

    我想告诉她下飞机后什么人都不要联系,直接过来找我。

    可是这会儿应该还在飞行中,于是我发了条短信过去。

    “就只有这些了么?”两个警员清点着桌面上的几摞文件。这些东西有些年头了,纸张泛黄发旧。罪孽与回忆都尘封,看不出那些字迹下最无奈贪婪的笔体。

    叶瑾凉点头,说能翻的柜子都翻了。

    “那这个呢?”女警摆弄着一只餐巾纸盒子大小的红铁盒,上面有一把生了锈的锁头。

    “这是什么?”叶瑾凉看了看我,我说我也不知道。

    谁年轻时候没有个风花雪月的,可能是我爸爸给我妈妈的情书吧?

    “有钥匙么?”警官问问我。我翻了翻手里这一串,当时我爸把这些钥匙都带进监狱去了,是他死后被当成遗物交给我的。

    我摇头,说这里任何一把都比钥匙看起来都比锁鼻要大。除非我爸把这个像绣花针一样的钥匙给塞耳朵里了。

    警官示意我说,可否毁坏打开?

    我点头,我说人都没了,还有什么事物是有必要保存着的?

    于是我们找来了工具箱,磨磨矬矬的。

    啪嚓一声,锁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只有一个女孩。看起来十六七岁,高挑甜美,穿着那个时代特有韵味的高校女子水手服。

    “这人,不是咱妈吧?”叶瑾凉看了看我,他指代的咱妈,应该是我那很早就过世的母亲。

    我摇头,说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凌雪。但是凌雪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凌楠和江左易混在一块,没上过什么学,也不可能有这么清纯的照片。

    “那这个……到底是谁?”

    “陆林霜。”我说。

    说完我就浑身发冷,十六七岁的陆林霜的照片,怎么会躺在我爸爸的宝贝盒子里!

    女警说这个盒子是从我爸爸的床铺下面发现的,掀开两块床板,底下有个暗格。能被如此精心保存的,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吧。

    我彻底糊涂了,我说叶瑾凉,我爸爸不是因为喝醉了就糊里糊涂地跟一个卖酒小姐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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