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伤人伤己

    第七十四章 伤人伤己 (第2/3页)

上走下来的一位贵妇见礼。

    奚亦芊一手扶一个也扶不过来,索性说道:“免礼免礼。”

    随奚亦芊一起下来的一个年轻男子走到卢敬武面前见礼,“维濡见过敬武哥。”

    卢敬武稍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希儿见过维濡哥。”卢希笑着向顾维濡施了一礼。

    顾维濡笑回一礼后,转到卿子汀面前,两人相视一笑,用力抱了抱对方,顾维濡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提前道一声,恭喜。”

    卿子汀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多谢。”

    “叔母,外面风雪大,让希儿直接带您去内院见母亲吧。她这几日一直念叨着您呢”卢敬武拥着奚亦芊笑道。

    奚亦芊翻了个白眼,“她若真的惦记我,怎么不亲自来接我?她只怕是不想我来吧?”

    卢敬武瞥向卿子汀,干笑了几声,“希儿,还不快陪叔母进去?别让母亲心急。”

    卢希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即亲热地挽住奚亦芊的手臂,将她送进母亲所居的正房后乖乖回到自己房间,语欢刚想给她沏一壶茶,却听她说:“你给我倒杯热水就行了,我喝完还要出去呢。”

    “啊?您又要出去啊?小姐,都说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就是丫鬟,没怎么贴身呢?您去哪都不带着我。”

    卢希笑道:“让你有机会偷懒还不好啊?”

    语欢转忧为喜,偷笑着说道:“跟着小姐就是这点好,可以偷懒。”

    卢希故意逗她,“哦,我就这一点好啊?”

    “哪有?小姐哪里都好,能服侍小姐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说着语欢将水递给卢希。

    卢希笑道:“这还差不多,行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喝完水就出去了。”

    语欢走后,卢希又在菱花镜前反复修饰自己的妆容,良久过后才跑出房门,却在快到大门的地方碰到了卿子汀。

    “二……二哥……”

    卿子汀见她神色惊慌,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见到我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卢希忙摇摇头,“没……没出什么事,二哥怎么没回东院,是来主院有什么事吗?”

    卿子汀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卢希点点头又摇摇头。

    卿子汀一头雾水,“到底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啊?怎么既点头又摇头的?”

    卢希尽力掩藏自己的失望,“既然你来了,我就不出去了。”

    卿子汀看她为难,便拥着她往外走,“你若是有正事就去办,反正二哥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金都,我们兄妹什么时候叙话都可以。”

    卢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卿子汀推出了门外,她看到那人的车已经等在老地方,避无可避,只能强颜欢笑,向卿子汀道别。

    虽然车子离府邸正门有一段距离,但卿子汀还是认出了那人是谁,他看到妹妹的面容渐染霞光,面上的血色渐渐消失……

    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车前的,只见那人面含笑意,异常热情地同他打了声招呼,“卢二少,好久不见。”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镇定如初,“希儿,你是要与他出去?”

    他这话问得甚是奇怪,人和车都已经等在这里,卢希不与他出去,还会与谁出去?

    不过那两人一个暗藏心事,一个暗怀鬼胎,谁都没有理会他这句问话。

    “希儿,上车吧。”那人的声音柔情似水,可卿子汀听来却分外刺耳。

    他看着那人发动引擎,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恍然想起他一个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卿子汀真的很希望他直接踩紧油门将自己碾压过去,将他入骨的恨意发泄出来,也结束自己的纠结痛苦,可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载着妹妹的车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绝望地蹲了下去,将自己蜷成一团,好像这样就可以抵挡冰冷刺骨的风霜,将世间的一切烦恼,统统隔绝在外……

    督军府正房内

    奚亦芊自顾自地脱下银灰披风,只余一件宝蓝暗花牡丹纹古香缎绒衣,她见厅中无人,黑檀木桌上却放着一个手炉,唇边含了一丝笑意,拿起手炉走向内间,只见那人和衣而睡,面容安详。

    她觉得好笑,一把年纪的人还像个孩子一样,脾气一来便装睡不醒。她也不急着唤醒她,悠然地坐在一旁的黑檀木椅上,静静地等着她自己睁眼。

    果然没过多久,躺在床上的人耐不住性子,责道:“你怎么不叫我?”

    奚亦芊笑出了声,“我没叫,您这不是也醒了吗?”

    钟舜华觉得无趣,起身叫道:“你来做什么?”

    奚亦芊笑看着她,“肯理我了?”

    钟舜华白了她一眼,“为了他宝贝儿子的婚事,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呐!知道我快抵挡不住了,便软硬兼施,把你请了来。”

    奚亦芊问道:“那我来的有用吗?”

    钟舜华朝她扔了一个抱枕,嗔道:“滚,你就会帮着外人欺负我!”

    奚亦芊把抱枕放回床上,“我能欺负到你,是因为我有理呀。这些年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几时插过嘴?可是舜华啊,这次可不仅仅是你们两个斗气斗法那么简单。”

    钟舜华默默无语,半晌之后问道:“你家那位也兴奋地睡不着觉吧。”

    奚亦芊回道:“莫说他们这些男人,就是我,刚刚听闻此事时也是夜不能寐。蒲炘州一统,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十代人中也未必有一代可见,但是这样一桩伟大的壮举,是由我们的男人来铸成,也是由我们的子孙来传承,这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奚亦芊见钟舜华欲言又止,笑着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是担心武儿,怕那个没良心的把武儿的一切夺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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