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清浊之间

    第一百章 清浊之间 (第2/3页)

维濡和他带来的人。

    顾维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便带着人跑到大哥的房间,却被顾维清堵在了门口,他打着哈欠说道:“不是告诉你没事了吗?还跑这一趟做什么?”

    顾维濡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一拳打到他身上,“我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吗?”

    “没事,”顾维清搂住弟弟,不怀好意地笑着,“怎么着?来都来了,要不要哥哥叫些姑娘,给你和兄弟们乐呵乐呵呀?”

    顾维濡连忙拿开他的手,“算了算了。父亲有你这么一个放浪形骸的儿子已经够头疼了,要是他知道我也跟你一起鬼混,还不得气病了呀?我劝你也悠着点,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没日没夜的……嗯……”

    顾维清又凑上前去,问道:“嗯……是什么呀?”

    顾维濡推开他,冷冷地看着后面那些窃笑的人,“笑、笑、笑!看我回去怎么让你们哭出来,还不快走?”

    顾维清面含笑意地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回手关上了房门,“出来吧,二位。”

    顾维清随手斟了三杯茶,目光落在那个穿得破烂的人身上,“十年前,子汀在冬日的雪地里,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你,从此萌生了收留孤女的念头,托我建立了和铃坊。十天前,你离开了和铃坊,不知所踪,还剪了一个男人的头型。今天,堂堂金都警备署的署长为了你不辞辛苦,亲自赶到宁台。安歌啊……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安歌红着眼睛说道:“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顾维清摇着头说:“我猜是我猜,我猜的永远不会比你告诉我的更准确,更有意义。”

    安歌潸然泪下,“事到如今,你觉得我的存在,我说的话还会有什么意义?”

    顾维清肯定地说道:“当然有,一个人的存在怎么会对她身边的人没有意义呢?”

    安歌哭着吼道:“可我不是人!我很早以前就不是人了,我是和铃坊中的暗鬼!我是你和公子身边的暗鬼!”

    顾维清气得大拍桌子,“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你身后的那个人掩饰,我与人无冤无仇,谁能费这么多的心思,在我身边安插暗桩?你的目标明明只有子汀,却偏偏还要扯上我。你觉得我傻我痴我好骗是不是?!这世上还有谁既有心思,又有能力去对付子汀?!子汀与人为善,非要把他当作假想敌的无外乎就是那三个人——钟舜华、敬武和敬鹏。敬武有能力,但以他的脾气,要对付子汀,根本不屑于用安插暗桩这种卑鄙的手段,管他后果如何?直接往遥尘岛投一枚*就是。敬鹏有心思,但以他的实力,根本培养不出像你这样的暗桩。那就只剩下钟舜华一个人了。只有她,在十年前,便既有心思,又有能力,把你送到子汀面前。”

    安歌用双手捂住自己苍白的面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声音呜咽,“你怎样想就怎样是,我是不会说出任何对你有用的话的。”

    顾维清叉着腰,沉默了半晌,忽然将桌子掀向安歌,安歌一个侧旋躲了开来,惊道:“你做什么?!”

    顾维清拍了拍手,说道:“身手不错。比梁叔叔还要快上三分,若是你不想被他们抓到,他们就一定抓不到你。可你却半点也不想挣扎,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的小辫子被钟舜华握在手里,要么是你于心有愧,主动回去受罚。你不想回答我,那就让梁叔叔来答吧。梁叔叔,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确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对手,但只要你们不杀了我,总有一日我会将你们的事情全说出去,您是想让事情到我这里为止,还是想让我发挥我的想象力,添油加醋地将事情传扬出去,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梁益时双拳紧握,看向安歌,安歌却低下头回避了他的目光,他只能自己拿主意,“那你要保证,绝不将此事讲给第二个人听。”

    顾维清笑道:“梁叔叔,您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啊?我现在可不是在求您。讲不讲给别人听,自然要看我的心情。”

    梁益时刚要发狠话,顾维清就将食指搭在嘴边,施施然地说道:“看我的心情,总比看我父亲和三弟的心情要好吧?”

    梁益时的防线彻底瓦解,有气无力地说:“好吧,今日遇上你算我倒霉。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歌是不是钟舜华的人?”

    “是。”

    “你们今日为何要抓她?”

    “因为她背叛了夫人。”

    “她因何背叛钟舜华?”

    “因为那个野种。”

    “她为子汀做了何事?”

    “夫人一直让她盯着那个野种的行踪,可她居然连童昱晴进岛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夫人念在她效忠多年,从未犯错的份儿上已经饶了她一回。可她竟然变本加厉,连白乔煊和童昱晴有染的消息也敢隐瞒,害得小姐遇人不淑,你说她该不该死?!”

    顾维清不答反问:“她怎么知道白乔煊和童昱晴的事?”

    梁益时答道:“大概去年三月初的时候,我在警备署发觉白乔煊和童昱晴有些不对劲,便将此事告诉了夫人。夫人又告诉了小姐,可小姐不相信,反而顶撞了夫人。夫人一气之下本想撒手不管此事,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可能真的放手。所以白乔煊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之后,夫人就给安歌传信,让她借着和那野种的关系接近童昱晴和白乔煊。她在那个野种的府上住了一个月,告诉夫人白乔煊和童昱晴之间并无瓜葛。夫人是因为信任她,才放心将小姐嫁给白乔煊的。结果你也知道了,那一个月她的眼睛是瞎了吗?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顾维清问道:“这也未必就是为了子汀,你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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