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作茧自缚

    第一百零一章 作茧自缚 (第1/3页)

    若换成别的事情,换成别的时候,顾维清敢给她使绊,她大可以给奚亦芊打一通电话解决,可是现在奚亦芊对她的怒气未消,此事又牵扯到那个野种,奚亦芊多半不会站在她这边。所以若想要回安歌,她只能亲自出马,私下去找顾维清解决。

    因为心中气怒交加,钟舜华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天还没大亮,她就起身前往宁台,可刚刚出了金都,她就看到前方长长的车龙,堵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不耐烦地吩咐司机,“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司机垂头丧气地回来,“回夫人的话,前面出了车祸,六车连撞,估计要堵上半个时辰。要不在下先送您回去?”

    钟舜华摆摆手,“不必,我们就在这里等。”

    半个时辰后,车终于能动了,可是没开多久,司机又猛一个刹车,钟舜华怒吼道:“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为钟舜华开路的司机战战兢兢地过来赔礼,“夫人恕罪,前面有一堆玻璃碎片,在下必须马上去清理一下,否则我们的车胎就会被扎破。”

    钟舜华罕见地没有发火,淡淡地吩咐他们清理碎片。一路走走停停,金都到宁台原本一个时辰的车程,钟舜华足足用了一个上午才到。

    到了宁台,钟舜华对司机说道:“不必去聚香院了,直接去顾府。”

    司机虽然不明白钟舜华为何改了主意,但是知道跟在这位主子身边还是少说多做的好,便照她的吩咐把车开到了顾府门口。

    守门的小厮见督军夫人到访,手忙脚乱地进去报信。钟舜华也不等他,直接闯进了府中,不出她所料,顾维清正异常乖巧地陪在奚亦芊身边用午膳。

    奚亦芊看到钟舜华,有一瞬间的惊讶,转而便冷着脸问道:“你来做什么?”

    钟舜华也不理她,盯着顾维清说道:“一个六连撞,三大堆玻璃碎片,维清,以前伯母还真是小觑了你,原来你这么能干啊……”

    顾维清忽闪忽闪眨着大眼睛,一脸的无辜相,“您说什么呢?维清怎么听不懂啊?”

    钟舜华呵呵笑了两声,转头示意他过来说话,“那我们就说点你能听懂的。”

    顾维清挽着母亲的手更紧,傻笑着说道:“您和我能有什么话可说?要说也没有母亲不能听的吧。”

    钟舜华铁青着脸,想将顾维清拽出来,可现在的顾维清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岂是钟舜华想拽就能拽得动的?

    奚亦芊察觉出事情不对,大喝一声,“都住手!一个八百年不回一次家的今天回来了,一个风尘碌碌冲进府里连一句招呼都不会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钟舜华看了顾维清一眼,见他一丝不苟地盯着地上的青石,不由吼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顾维清淡淡一笑,“自古以来都是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我又不理亏,自然要将这个先告状的权利让给恶人了。”

    钟舜华气得发抖,指着顾维清对奚亦芊说道:“你听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可真会说话啊!”

    奚亦芊也对顾维清的态度很不满意,斥道:“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还不向你卢伯母道歉?!”

    顾维清似乎很是不解,“我只说先告状的应该是恶人,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恶人就是卢伯母。伯母非要把恶人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怎么还要我道歉呢?”

    和母亲诡辩了一番,顾维清似乎还不尽兴,又问钟舜华:“您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你!”钟舜华指了顾维清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拂袖说道:“我不与你做这无谓的争辩。我今日是来要人的,你把我要的人还给我,我立马离开。”

    顾维清又是一脸疑惑,“要人?您问我要什么人呐?”

    钟舜华不停地劝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遂说道:“安歌。”

    顾维清仍是步步紧逼,“安歌?那不是和铃坊的坊主吗?您找她应该去和铃坊啊,怎么跑到我这儿来找?”

    钟舜华怒道:“你少装傻,安歌就在你这儿!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护着那个贱人?!这于你有何好处?”

    顾维清微微笑道:“那我也想问您,您为什么一定要寻一个小小歌舞坊的坊主呢?为此竟然不惜屈尊降贵,亲自到宁台来。”

    奚亦芊在儿子的话中听出端倪,秀眉微蹙。钟舜华彻底被顾维清逼疯,也顾不上奚亦芊是否会责怪自己,索性将真相全部说了出来。

    “亦芊,那日我借湉儿暗讽童昱晴,是我不对,我跟你赔礼,但维清把害希儿的贱人留下来算怎么回事啊?”

    奚亦芊冷着脸说道:“维清,你先下去。”

    钟舜华嚷道:“为什么要让他走?安歌还在他的手上!你是不是要包庇他?”

    奚亦芊的声音高了八度,“你督军夫人做久了,目中无人了是吧?!我让维清离开是想给你留个颜面,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用不着给你留着这张皮了!当初卿晨去后,你答应过我什么?当初挚儿离开金都的时候,你又答应过我什么?你有没有答应过我,会放挚儿一条生路?你又有没有答应过我,只要挚儿回到遥尘岛,你就不会再伤害他?哦,你说出来的话,不用做到是吧?那我是不是也不用让怀珒在卢天胜面前尽力斡旋,保住你的性命和武儿的储君之位啊?!你敢拿武儿的性命起誓,你安插那个暗桩,最终不是为了要挚儿的性命吗?你还好意思跑到我府上来大呼小叫地要人?!”

    钟舜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找到一套站得住脚的说辞,“不管怎样,那个贱人背叛了我,伤害了希儿,不为了别人,为了希儿,你也该让我处理那个贱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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