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顺天应命者悲,逆天改命者死(12k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第132章 顺天应命者悲,逆天改命者死(12k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第2/3页)

听附近有没有啥大墓。

    既然盗墓贼是从村外河水里捡来的,那么应该就是来自这附近一带的哪个古墓里了,然而一直没新进展。

    倒是盗墓贼挨过伤势最重,一直高烧不退的头两天后,人终于退烧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晋安每天坚持渡脏炁的关系,即便那么重的伤势都能挺过来。第三天清晨,村医欣喜跑来通知晋安和老道士,说人醒了。

    “二位要有心理准备,你们的朋友虽然人是醒了,但好像高烧太久,人出了些问题……”

    村医欲言又止说道。

    “他好像不会说话了,也忘记以前的事了,有点像是脑子给高烧烧坏了。”

    这意思是脑子烧成傻子了?

    晋安和老道士进入满满都是中药味的屋子,看到上半身缠满麻布的盗墓贼,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没表情。当听到动静,看到有人进来时,他的眼珠子也会跟着转动,看一眼门口方向,看着并不像是傻子的那种涣散目光。

    但人就是一直坐着不动。

    一言不发。

    没有喜怒哀乐。

    像截木头人。

    你问他饿了吗?渴了吗?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他不会主动回应你,可当村医递过去药汤和清淡稀粥时,他懂得自己进食,也懂得拿筷子喝粥。

    人一点都不傻。

    就是木楞得像个木头人,你不主动喊他干什么,他能一动不动的发呆坐一天不动。

    如果问他身份,记不记得以前事,为什么会落水,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盗墓贼又沉默不语,像是失忆了又像是天生哑巴。

    晋安无语了。

    他们这跟救了个咸鱼干有啥区别?你要不去主动翻动下这条咸鱼,人家都懒得动弹一下。

    既然人已经救回来,晋安和老道士打算继续上路了。

    他们跟盗墓贼道别一声,然后留下些散钱,准备上路,能救人一命已是晋安善举,不可能还把对方带在身边。

    可哪知。

    刚道完别,晋安和老道士才刚出村,一直木楞跟个木头人不会主动动弹的盗墓贼,居然主动跟了上来。

    看着主动跟上来的盗墓贼,老道士乐了:“小兄弟,看来他也不是真傻。”

    “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们了,我已经有两张嘴要养,再多一个人养不起了。”晋安朝盗墓贼回绝道。

    老道士:“?”

    傻羊:“咩。”

    结果,晋安、老道士、傻羊才刚走,这位木楞盗墓贼又跟上来,他们停,盗墓贼也停。

    他们继续上路。

    盗墓贼也继续默默跟着。

    怎么赶都赶不走。

    见对方这是打算碰瓷赖上自己了,晋安无语问对方:“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哪知,一直是哑巴,不说话的盗墓贼,这回居然开口说话了,并不是哑巴。

    “师父。”

    盗墓贼朝晋安喊道。

    晋安:“?”

    老道士:“?”

    这一口师父,喊得晋安顿时发懵啊。

    老道士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晋安,想不到小兄弟你还是位深藏不漏的盗墓贼,老道我一双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晋安暂时没搭理不正经的老道士,因为随着死人脸盗爷喊完他一声师父后,那种熟悉的大道感应再次降临了。

    晋安这下是彻底懵了。

    “你刚才喊我啥?”晋安再次求证道。

    “师父。”

    盗墓贼第二遍喊道。

    果然。

    晋安欣喜。

    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果然真的有熟悉的大道感应再次降临他头上。

    晋安对自己一个望气术,阴德数——

    一万六千一百零四。

    其中有一千阴德是走阴斩棺材寺庙里旧身所得。

    虽然白棺内那位凶主的旧身厉害,但实力已经削弱绝大部分,相当于是品级下降了好几个品次,所以晋安斩获的阴德不多。

    棺材寺庙除魔贡献的阴德不多,反而是在颠覆昌县全城的那场灭顶之灾里,他救人获得的阴德占了大头,足足有一万多。

    扣掉他原本还剩下的二阴德,等于是木楞盗墓贼每喊他一次师父,他就能获得一阴德。

    晋安这下是真懵逼了。

    喊人师父也能拿阴德?

    “老道,你喊我一声师父试试看。”

    老道士自然是打死不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兄弟你这是要占老道我便宜呢?

    晋安倒是没强迫老道士一定喊他师父,他陷入沉思。

    “莫非是这捡来的盗墓贼,知道是我救了他,所以心诚则灵,每喊我一声师父,都是一次发自肺腑的感恩,都是一次阴德?”晋安在心里想到。

    “可又不对啊,我晋安一向助人为乐,向来都有我为人人的高尚觉悟,平日里也没少被人感谢,为啥别的人就没阴德?所以说…应该是除了心诚则灵,诚心十足道谢外,还跟这位盗墓贼的活人死相体质有关?”

    若说起这位盗爷跟普通人有啥不一样的,那就是活人死相体质了。

    按照老道士所说,这活人死相体质,是从小吃尸肉长大的,所以体内死气堆积严重,不止积聚了一具尸体的死气,而是多具尸体的死气,甚至是上百具,难道是因为盗墓贼一次感恩,等于上百人感恩?

    晋安一时没头绪,但管他的呢。

    有阴德,就说明是心诚则灵,这位盗墓贼并不是另有心机接近他,而是的确是真诚感谢他,就是他的感谢挺别致的,一口一个师父……

    在这一刻,晋安突然觉得,自己白捡一个徒弟,也不像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徒儿,再喊几声师父听听。”

    “师父。”

    “师父。”

    “师父。”

    晋安喜得眉开眼笑,越看眼前这位失了忆的死人脸盗墓贼越顺眼。

    老道士震惊了。

    这闹啥呢?

    刚才小兄弟你明明还一脸赶都赶不走的嫌弃,现在咋突然就师徒感情深厚上了?

    “徒儿来,见过你师兄。”

    晋安已经完全接纳下这位半路捡来的盗墓贼了。

    “大师兄。”

    “三师弟。”

    盗墓贼喊山羊大师兄。

    喊老道士三师弟。

    老道士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噎死:“为啥老道我是三师弟?老道我还不如一头羊!”

    盗墓贼如木楞的木头人,脸上没有喜怒哀乐:“因为大师兄救过我一命。”

    老道士:“?”

    老道士心态无法平衡了:“几天前把你救回来也有老道一份功劳,是老道和小兄弟把你从河里救起来的。”

    这分明是在骂他老道连禽兽都不如呢?

    盗墓贼就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一样的僵尸脸,一问一答的简短四个字回答:“我忘记了。”

    老道士顿时蔫头耷脑了。

    接下来一路上,老道士都有些失魂落魄,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活得还不如一头羊?

    山羊是大师兄,老道士是三师弟,盗墓贼自然就是二师兄了。

    “徒儿,你有没有名字?”走在官道上,晋安问捡来的木楞盗墓贼。

    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以前记忆吗?”

    还是摇摇头。

    晋安想了想,道:“是人总得有个名字,那以后就叫你削剑吧,捡你的那天,你手里一直握着把断剑不放,以后你就充当一名江湖剑客的身份,别让人知道你以前是干盗墓的,盗墓是死罪。”

    “削剑,你为什么喊我师父?”

    晋安心中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

    已经有了新名字的削剑,脸上依旧是没有喜怒哀乐表情:“我心里好像一直有个声音,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叫师父,这个世上最值得关心的人,是师兄师弟。”

    “所以师父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大师兄和三师弟就是我最关心的人。”

    削剑这次难得说得很郑重。

    一直为自己不如一头羊而闷闷不乐的老道士,这回听了削剑这句话,顿时脸上重现老菊花般笑容。

    削剑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盗墓贼,那可是万中无一的活人死相,能被这种神秘大高手当贴身护卫,起码以后误入个活人禁地、藏尸洞、万人坑啥的,不用担心会竖着进去然后横着出来了。

    天下那么多阴气重的禁地,何愁去不得?

    “徒儿,再喊几声师父听听。”

    漫漫官道,只听师父,师父…不绝于耳。

    ……

    如果前往州府,一共有两种路线可走。

    一是舟车劳顿的旱道。

    一是更便捷的水道。

    数日后,三人一羊在邻县渡口,顺利搭乘上前往州府的桅杆客船。

    现在虽然已经入春,但江上的风依旧大,所以客船甲板上并没有几个人。

    晋安因为待不习惯狭窄空间的船室,所以他是少数不多站在甲板上的人。

    而削剑也一直跟着晋安。

    晋安看着眼前的波澜壮阔江面,忽然心有所感,想要吟诗一首。

    可晋安绞尽脑汁后才突然醒悟发现,他不是文抄公,也没有满腹的唐诗三百首,憋了半天最后才只憋出一首儿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咚!

    忽然,船身像撞到什么东西,船身猛的一震,撞击力道很大直接都把载满了人的客船撞得打横在江面上,也把刚准备吟诗一首的晋安给硬生生撞憋回肚子里。

    这时船上惊慌叫声四起,不少船客跑出船舱,跑上甲板慌张问船员怎么回事?是不是船触礁了?

    晋安倒是看清了,他们船底碰到了什么,那是一根断木,而且断木还新鲜,像是刚被冲进水里的。

    这个时候,因为有些晕船,在船舱里晕晕乎乎睡觉的老道士,也急火火的跑上甲板找晋安。

    当晋安说是船底撞到一根横木,老道士这才松了口气。晋安这时才知道,原来老道士是个旱鸭子,这辈子最怕落水游泳了,老道士担忧了一路。

    不久后,这条客船继续往府城方向航行。

    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越是往府城航行,江水里横木,断木开始明显增多起来,船身时不时不小心轻震下。

    让本就晕船的老道士,更加晕乎乎了,晋安让老道士赶紧躺在船舱里别动了,人越是活动,只会晕船越厉害。

    直到这天,距离州府仅剩最后一天路程时,船突然停在江中心不再前行了,前方去不了了。

    附近有好几艘船都被一条官府小船拦截住,此时一艘艘船只横在江面上,隔绝外人驶入。

    “怎么回事,怎么锁江了?”

    “好像是官家的船拦在了前头。”

    此时,那条官家的小船上,站出来一名州府当地的官吏。

    “诸位,前方江岸两边发生山石滑坡,江道堵了。那些被泥石流冲下来的断木、树枝,现在全都堵在阴邑江前方最狭窄的拐弯处。”

    “现在我们水师正在全力配合州府,清理江道,大概还有一天时间就能清理完,明日应该就可恢复通航。”

    对方说话客客气气,倒是没有什么官家豪横气,所以各家船上的船客、商人情绪,很快被安抚平静。

    ……

    夜色渐沉,江面吞噬月光,倒映出浓浓黢黑的水面,似乎正应了那一句话,月黑风高适合杀人夜。

    江面上的船身随着水浪上下起伏,左右摇晃,第一次在船上尝试神魂出窍的晋安,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静下心来。

    忽然感到身子一轻,仿佛轻如鸿毛,晋安头一次在水面上神魂出窍成功。

    晋安环身一看四周,狭窄的小小船室内,老道士呼噜声震天,削剑被吵得睡不着正发呆坐着不动,而他佯装睡觉,脸朝船壁的熟睡着了。

    山羊自然不在这里,它正跟其它牲口待在舱尾区。

    就算晋安想带山羊过来,船家也不会同意,毕竟这一整艘客船并非只做晋安一个人生意,牲口身上的浓重体味,会影响到了其他客人。

    晋安神魂飘到自己肉身头顶上方,然后从虚压着的手掌下,取出两张黄符,正是六丁六甲符与五雷斩邪符。

    当两张黄符贴身,那种被神道气息温养的神魂暖烘烘感觉又回来了,神魂不再冰冷。

    接下来,晋安神魂飘荡,飘到舱尾区,找着了山羊。

    当找到山羊时,晋安顿时乐了,山羊晕船晕得厉害,吐得七荤八素,再没力气闹腾了。

    晋安神魂绕客船一圈飘荡,见船上并没有其它状况,这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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