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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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为何长久航行于海上容易出现这种症状,以及如何应对此症的解决办法,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读来一目了然,竟然替东南水军解决了多年顽症。

    周鸿一面庆幸叶芷青在信中并无多余的话,只在信末祝他安好,再无赘言,并不能因为这封信而让人瞧出任何暧昧的字眼。但是另一方面,又有点神不守舍,想着她是否跟那位漕帮副帮主有些什么,他恨不得能透过信纸看到她当时写信的心境。

    周震私拆了儿子的信,也是事出有因:“这不是来恩泰着人送来的信,伙计跑到军营打听,说是你随船出海呢,便把信送到了家里。正好碰上我回府,那送信的伙计说来恩泰交待了这封信极要紧,我便想着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你既然不在,为父替你处理了也是一样的,才打开了信。没想到还真是件紧急的事情,你这是哪里认识的朋友,竟然替咱们解决了大难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要事在身,不如将他请了来咱们营中,跟你连叔一起参详?”

    周鸿想到将叶芷青真请到军营里来,就觉得古怪。东南水军营从建营至今,就从来没有女子入营服役过,只除了发配来的犯妇做些浆洗的活儿之外。

    他见儿子面色古怪,奇道:“难道你这朋友见不得人?”

    周鸿:“……她应该很忙,没空过来吧。”

    他倒是很想让父母有机会见到她,可是想想她那些异想天开的想法,跟大魏许多闺阁之中的女子全然不同,恐怕周夫人听到要犯头疼,而她也未必愿意见他的父母。

    周震见状,便有些失望:“既然他来不了,那就算了吧!”他很了解自己的长子,一心为国,若是这朋友当真能够方便过来水军营,他早就将人请过来了,而不是写封信去询问。从回信看也是他去信请教的,对方不吝赐教,已经殊为难得了。

    连晖比周震还失望:“我原来以为能见到叶先生,向他当面请教呢,昨儿就盼着少将军早点回营。”老头在东南水军营一辈子,如今营里的许多军医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包括去了扬州的来恩泰,都曾在他手底下学习过。

    他昨日从周震手里看到这封信,琢磨了一晚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兴奋的睡不着觉。大清早就将明州大营的军医们全都召集到了中军帐,在周震门前站岗。

    周震早晨来军营,被他这架势吓住了,一问才知周鸿的这位朋友写来的信竟然当真有道理。周震拆开了叶芷青的信,也只是粗粗看了一遍,他于兵法打仗上颇有研究,但是于医学上却是两眼一抹黑。连晖却不计较自己面对的是个医学盲,还兴冲冲与周震研究叶芷青信中所讲的坏血症原因以及应对之策,虽然对她开的方子还未进行实验,但细想战船之上将士们的伙食,无不与她指出的契合。

    “……就是这位先生说的,将士们身体里缺少了某类物质,所以才引起了各种慢性疾病,虽然不致毙命,但时间久了却也很麻烦。正好少将军此次换防回来,就拿他身边的人试验下,按照这位叶先生的方法改变饮食,补充营养,看看症状是不是缓解的特别快。”

    叶芷青只在信末署名叶,既不知是姓也不知是名,连晖为人谦虚,对方出言指点,医术见识又比他高明,当能称得起“先生”二字。

    周鸿面色愈加古怪。如果说周震在不知道叶芷青的情况之下误拆了他的信,只当那是他与友人之间的寻常来信,为着营中将士,想着将叶芷青请到营中效力,但是连晖的举动就更他没想到了,老头竟然称呼叶芷青为叶先生。

    他无法想象叶芷青听说自己被营中老军医称为“先生”之时的反应,但是想想也觉得有趣。他倒是极想现在就回去提笔给叶芷青写回信。本来收到来恩泰的信,还当叶芷青并不想搭理他,没想到她却认认真真回信给他,还真为他解决了大难题,就算信里没一句引人遐想的话,却也好似在两个人之间搭了座梯子,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她通信了。

    “既然叶……先生信里有写,我也不懂这方子是否有效。不过据我所知,她的医术似乎也不错,但平日从不给人把脉看病,听她说自己不会把脉,只靠面诊手诊,以及身体各种症状开方调理。而且她开的大多是食疗方子,于身体调养上颇为擅长。”

    连晖顿时恍然大悟:“少将军说的不错,有些小病症瞧着没什么大毛病,前辈先贤也留传下来许多食疗方子。看诊也并非只有把脉一个途径,望闻问切,望闻问在前,切脉却排在了最后。既然少将军的朋友能够做到仅凭望闻问就断症,会不会切脉却也不打紧了。”

    他心里已经认为叶芷青于医药之上造诣极深,竟然仅凭周鸿的一封信就能断言此症,着实想见见本人,因此就连她不会把脉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周鸿对眼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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