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马帮客栈,现实变成悬疑

    第四十章马帮客栈,现实变成悬疑 (第3/3页)

好,我无所谓。只是想把这么多年来想对你说的话告诉你。”

    我看着叶赫娜找不到话说。

    叶赫娜对我说:“我还是要对你说,你和阿玥可能吗?现实吗?”

    我对叶赫娜说:“世间有多少可能是可能?有多少现实是现实?你觉得明知道可以爱而不努力好呢?还是明知道不可以爱而努力呢?”

    叶赫娜说:“你是在责怪我。”

    我对叶赫娜说:“我没有责怪。从小学到高中到你投入胖子的怀抱之前,我一直没有停止我的努力,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努力。我和阿玥在一起,我也知道或许是不可能的,可我还是没有停止我的努力。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我从来没有考虑和权衡得到得不到的问题,只是出自我自己的心,我愿意去做。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是因为是梦想。如果努力了,就能得到,那么这个世界那里还有什么失望?”

    叶赫娜对我说:“你还是在责怪我。”

    我对叶赫娜说:“我真的没有责怪你。我有什么理由责怪你?”

    叶赫娜对我说:“好,那么我也没有停止我的努力,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情,我必须得到你,你作好思想准备,我会不顾一切的努力。”

    我对叶赫娜说:“你又拿我开玩笑,我值得你努力吗?。”

    叶赫娜对我说:“如果说你和我都不可能在一起,那么,你和那个阿玥更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我对叶赫娜说:“我们的人生看似存在无限的可能性,现实呢,却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就如我们喜欢喜剧实则是悲剧太多需要喜剧来稀释,不是我们喜欢笑,而是太多的哭需要笑来冲淡。”

    叶赫娜对我说:“你是音乐家不是哲学家。”

    我对叶赫娜说:“我什么家都不是,就想到迤萨来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娶媳妇、生儿育女。”

    叶赫娜对我说:“你可别乱想,无论如何你都走不到迤萨,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

    我对叶赫娜说:“这些天我在想,为什么迤萨这块土地上的哈尼人的多声部唱法唱出的歌谣能够穿透灵魂,其实他们不是唱歌,而是一种倾诉和表达,是一种对生命的理解,或者说是一种生命的呼吸,所以任何表演都无法抵达这种极致的境界。”

    叶赫娜对我说:“你怎么就看不出我的悲伤呢?难道要我死了,你才会看到我的真心吗?”

    我对叶赫娜说:“还是赶紧去你的美国吧,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

    把叶赫娜再次送回迤萨公馆,我转身去医院。

    在马帮客栈门口,我又停了下来。

    走进马帮客栈,看见老阿婆在天井里面坐着,我觉得这个老阿婆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啊,老阿婆的身边有一条雪白的小狗,老阿婆叫它小肥,小肥看见我,就跑到我的脚边用舌头舔我。老阿婆看着我说:“年轻人,你的小恋人哄好了吗?”

    我对老阿婆说:“我们不是什么恋人。阿婆,我是有些迷惑想请教你。”

    老阿婆说,“请教什么呀,看你的模样就是读书人。这客栈呀,有一个好处就是什么样的过客都有,时间长了,我看看他们的模样,就能猜出他们是做什么的。年轻的时候随我的男人到过缅甸的密支那,还有什么曼谷,做生意嘛,后来就守着这个房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可能是想问爱一个人的问题吧。说实话吧,我还真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也还没有找到答案,爱一个人吧,或许,原本就没有什么答案。”

    我对老阿婆说:“我是想说,我来到迤萨,知道有不少像你这样的老人,明知道等待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回来或者说根本就不会回来了,可为什么还要等下去呢?”

    老阿婆反过来问我说:“年轻人,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等下去呢?”

    我对老阿婆说:“一个没有结果的等待等下去又不会有什么结果。”

    老阿婆说:“年轻人呀,等,不就是结果吗?时间可以回答我们一切得问题呀。”

    我还是不明白,老阿婆的爱是那样的单纯,而我们的所谓爱却无比的复杂。难道爱会因为年月的增长而变得复杂吗?

    老阿婆说:“喝点普洱茶吗?”

    我说:“不喝了,我还得去医院。阿婆你还记得你等的那个人的名字和模样吗?”

    老阿婆说,“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活着就是为了记住他的名字和模样,只剩下这一点点念想了。他是世上最俊的男人,高高的个子,黝黑的眉毛里有一颗红痣,会使双枪,生意做到旁边的十多个国家去了,他的公司滇云锡业股份公司开在个旧,他是老板,我把什么都忘了,也不会忘记他的名字,他叫张明远。”

    张明远?这个名字怎么觉得那么熟悉。

    我看过我爷爷黄克星的生平,他在个旧从事地下工作的时候有过一个张明远的名字,他确实做过滇云锡业公司的董事长,他的脸没有明显的特征,但黝黑眉毛里的红痣算是他唯一的标识。如果这个张明远就是我的爷爷黄克星,可他怎么就成了这个老阿婆的男人呢?时间在这瞬间变得诡迷起来。我对老阿婆说:那个爱你的人还有其它的名字吗?”

    老阿婆说:“怎么可能还有其它的名字呢?张明远,他只能叫这个名字,这世上只能有一个张明远。”

    我对阿婆说:“你们生有孩子吗?”

    老阿婆说:“怎么会没有呢?当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被他带走了,我最恨他的就是不回来也就算了,总该把孩子留给我吧。”

    我对老阿婆说:“现在还恨吗?”

    老阿婆说:“早就不恨了,想都想不过来。”

    我说:“阿婆,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老阿婆说:“迤萨的人都叫我阿米。唉,如果我有孙子的话,也应该有你这样大了。阴差阳错哦。”

    如果张明远是黄克星,那么这个老阿婆就是我爷爷黄克星的红颜,那我的父亲黄卫国是从那里来的?我的父亲黄卫国的母亲是谁?是C还是眼前这个奕车阿婆?我父亲的真正的母亲是谁?谁才是我真正的祖母?我又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