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50章:蝼蚁

    第一卷第50章:蝼蚁 (第2/3页)

察,大门“哐当”一声打开,女/警瞪着铁栏内攒动的人头,“吵什么,都不想睡觉了?!”

    非主流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包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刀片,飞奔到铁栏那里,不住的挥手,五彩斑斓的布条上下飞舞,搭配她飘逸的红发,画面太美。

    “妹妹,这里有人带危险物品进来,还差点杀人啦,你管一管嘛!”

    女/警眼皮猛抽,皱眉过去,等到看清不忍直视的布条里包着的刀片,震惊得睁大眼睛。

    一把拿过刀片,另一手掏出警/棍,指向铁栏内,“谁把这玩意带进来的,说!”

    “就那个谁,前天进来的,看着挺阴沉那个!她是不要命啦,嫉妒今天那小姑娘的美貌,非要划人家的脸!”

    非主流手舞足蹈的讲解一番,回头去找乔唯欢的影子,“幸好小姑娘跑得快,不然现在——”

    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拦下了音节。

    角落里,乔唯欢靠着墙角坐着,垂眉敛目,仿佛没有生气。

    侧过来的半个后背上,一条鲜红的血蛇蜿蜒而下,又浸湿破裂的上衣,怵目惊心的晕染开来。

    “你说明白点!”

    女/警的冷汗下来了,她知道有人把刀片带进拘/留室是多严重的问题,现在十分严肃,有点不耐非主流的拖拉,直接掏出对讲机喊人进来,不到两秒,就有同事赶过来。

    她们掏出警棍,打开门,先是拉起趴在地上的碍事女人。

    一拉起,有“叮”的脆响,和淅淅沥沥的血花飘落。不多,却淋得那女警肝胆俱颤。

    女人全身不住的抖,濒死的抽搐,眼睛翻白,大口的喘气,然而她的喉管已经被自己划开,只能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

    这诡异的一幕,让拘/留室的里人毛骨悚然。满室的人震了片刻,随后拉起女人的女/警率先反应过来,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冲傻愣在原地的几个同事咆哮:“还看,还不快点去喊人!出大事了!!”

    这一嗓子喊得所有人都回过神来,拘/留室里立刻兵荒马乱,喊人的喊人,懵逼的懵逼,不怕事大的上前,躲事的向后蹿。

    角落里的乔唯欢勉力睁着眼,发出一声虚弱的呼救。

    “这里……还有伤员啊……”

    后背上的伤不要命,但是疼啊。

    尤其是,她现在松了口气,神经松懈下来,身体的感觉就更明显了,血和汗都在汩汩的冒,很是痛苦啊。

    然而快死的人夺走了所有注意力,乔唯欢很是无奈的缩起来,等人关注她。

    先让她歇会也好……

    乔唯欢刚要闭眼,肩膀上忽而一阵晃动。

    非主流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口,越看脸色越臭。

    妈地,让她看好的人受了伤,她会不会被减薪?可是不怪她,她已经尽力了,旁边的人和猪一样,一条腿过了直接把她压住,她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搬开的!

    不对!那条腿来的太是时候,还是一石二鸟,哪有那么巧!

    非主流猛然抬头,但是晚了,一个高大肥胖的身影挡在她们面前,山一样矗立,隔绝了女/警们和其他人的视线。

    而对方手里的铁锥,已经自上而下的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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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长洲没回家,直接把车开到机场,从后备箱里拎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施施然去换票。

    顺利过了安检,等了一阵之后上了飞机。

    乘务员彬彬有礼的提醒每一个乘客系好安全带、手机关机,飞机上也开始喊:“各位乘客,飞机即将起飞,请您收起……”

    乔长洲收起遮光板,微笑着迎接小幅度的颠簸,自上而下的俯瞰夜晚的B市全景。

    直到下了飞机,踏上大西洋彼岸的土地,乔长洲彻底安全了。

    然而……

    刚刚踏出机场,脑后突然一阵钝痛,不重,但让他眼前一黑,站不稳的半跪下去。

    “本家……就你也敢和小蝴蝶谈本家?”

    漫不经心的调调,却透着无尽的不屑,从骨子里鄙夷他这个人。

    乔长洲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抬头,逐渐清晰的视线里,看见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各个身材魁梧彪悍,身上虬结的肌肉似乎能破衣而出,冷厉的轮廓上,是久经沙场的残酷和肃杀。

    说话的男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两手懒洋洋的放进西裤口袋,唇间一根燃着的雪茄,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模糊他英俊的面容,滚滚杀气却有形有质般穿透烟雾,把他的身子戳得千疮百孔。

    乔长洲瞳孔一缩,那张假面具却端了起来,笑意斯文的说:“你是……莫里斯先生?”

    崔承川拿掉唇间的雪茄,徐徐吐了个烟圈,“对,中文名崔承川,外号德姆维尔的忠犬,无条件为他们家做任何事,忠心不二的狗腿一枚。”

    一滴冷汗沿着额角落下,乔长洲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听说崔承川办事干脆利落,没想到会这么多废话。

    可见他利落归利落,话还是没少说。只不过,被他处理过的人再也没有传出这些的机会!

    “莫里斯先生太自谦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德姆维尔最得力的助手,天底下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乔长洲缓慢的站起身,年轻的面容波澜不惊,“你找上我,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乔唯欢被陷害的所有细节吧?你放心,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道坦白从宽,是个聪明人。”

    崔承川眯起眼,嗤笑了声,“不过我全都知道了,所以你的筹码作废。”

    他向后退开两步,周围立刻一拥而上,把乔长洲强硬的按到地上跪下。

    “那两个半人,早在有动作之前我就查的一清二楚,你的消息对德姆维尔家来说有个屁用?”

    崔承川丢掉雪茄,旁边立刻有人递上一个银质小箱。

    打开,奇形怪状的小刀整齐排列,刀刃上的冷光刺得人心惊胆战。

    崔承川的手指在几把刀的上空徘徊,最终拿起一把长而尖细的刀,用红色的绸布缓慢的擦拭刀身。

    “听说满嘴放炮的人会烂舌头。”他垂下眼,看着下巴被卸掉的瞬间,疼得面孔苍白的乔长洲,抬脚一踹,踢上他不算宽厚的肩,“反正早晚会烂,那长痛不如短痛,我就费点力气,先帮你把隐患挖了……”

    B市没有迎来黎明的深夜,雪上加霜的下起绵密的雨。

    那声音听在拘/留所里那个女人的耳中,和凄风厉雨一般,让她的心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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