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霁月光风

    068.霁月光风 (第3/3页)

朝他索着吻,他回应了我两下,含着我嘴唇说:“别胡闹了。”

    我只能乖乖的退了下去,他推开了我的房门,里面很安静,穆镜迟没有开灯,而是按着记忆抱着我去了床边,我看了床上的顾惠之一眼,她一直背对着门,姿势和我离开时没有两样。

    穆镜迟便将我轻轻放在了床上,替我盖好了被子,他要走的时候我又拽住了他的手,朝他索吻,他被我缠得没办法,只能回吻了我两下,然后将唇移到我耳边吻了下,细声说了两个字;“听话。”

    我没了办法,只能躺了回去,他又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这才放开我,看了顾惠之一眼,离开了房间。

    穆镜迟离开后,我侧身看了一眼顾惠之,然后也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却发现顾惠之竟然已经不见了,碧玉服侍卧穿衣服,我问了她两句。

    碧玉说:“顾小姐今天早上六点就走了。”

    我说:“竟然走的这样快?”

    碧玉说:“是啊,她还没您打招呼吗?”

    我说:“没有啊。”

    碧玉便觉得有些奇怪说:“她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我说:“也许她还在为了她哥哥的事情伤心吧。”

    说到这里,我倒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之后的那几天顾惠之都没有再来找我,直到她哥哥出殡后的一个星期都未曾再和我联系过。

    我也并未理会,直到又过了两三天,一个下午,顾惠之突然打了一通电话到了穆宅,她在电话内问我:“清野,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她的语气很严肃,当时穆镜迟正坐在我身边,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在看书,见我正看着他,便合住手上的书,抬手在我脑袋上抚摸了两下问:“怎么了?”

    我立马说了一句:“没事。”又对电话那端的顾惠之说了一句:“好。”

    我说完后,穆镜迟又将我身子搂回了怀中问:“谁来的电话?”

    我说:“顾惠之来的,约我去看电影。”

    “她?”自从顾惠之不常来了后,穆镜迟似乎也有些不记得她了,便说:“她倒是许久没有来过了。”

    我抓着他的衣襟,可怜巴巴问:“我可以去吗?”

    穆镜迟倒也没有硬性规定我不准我出去,而是笑着问:“你想去?”

    我用力的点头说:“想。”

    他说:“不过电影院人多,要小心安全,别被人挤到了。”

    我开心的笑着点头。

    他在我唇上吻了两下,说:“去吧。”

    便立马从他腿上爬了下来,在客厅内大叫着我:“碧玉碧玉,你快出来!”

    碧玉正在厨房和周妈炖着东西,一见我叫嚷着,便立马跑了出来说:“小姐,何事?”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快帮我收拾收拾,我要出门去看电影。”说完,我再次拔腿朝楼上跑。

    碧玉看了穆镜迟一眼,见他含笑的注视着我进了房间,大约是知晓他同意了,便也迅速上来,进屋替我换衣服。

    等我一切全都准备好后,我下了楼,穆镜迟站在那替我系着大衣的扣子说:“早点回来。”

    我特别高兴,用力点头说:“我会很快回来的。”便侧头看了一眼外头的车,见车已经发好了,我迫不及待的催促说:“姐夫,你快点儿,车子好了!”

    穆镜迟见我如此焦急的,便替我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又撅了撅我脸说:“瞧,把你急的。”

    我说:“我当然急,电影快要开场了。”

    我也不跟他说了,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手包,朝外飞奔着说:“我晚上要吃红烧鲫鱼,你让周妈多放点糖!”

    穆镜迟站在门口见我走的如此匆忙,忍不住略带严厉的叮嘱了一句:“慢点儿。”

    我头也不回的叫嚷着说:“知道啦知道啦。”便一鼓作气冲到了车内,让司机快开车。

    那司机早就准备好了,便发动了车,把车开出了穆家。

    等我回头去看后视镜时,穆家离我越来越远了,车子如约而至的来到了电影院门口,确实如穆镜迟所说的那样,到处是人,拥挤不堪,不过我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等着我的顾惠之,我朝她走了过去,到达她面前后,便唤了一声:“惠之。”

    她正在发呆,被我这句惠之惊醒后,便看向我,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惊喜,只是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你来了啊。”

    我说:“电影开始了?”

    她说:“已经开始了二十分钟。”

    我说:“那还怎么看?”

    顾惠之说:“我们找个咖啡厅坐下谈谈吧?”

    他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谈,我想了想,便点头说:“好。”

    她最先从阶级上下来,我跟在了她身后,我们到达一家咖啡馆后,顾惠之让服务员给了她一杯黑咖啡,然后又问我:“清野,你要喝什么?”

    我笑着说:“我也一样。”

    顾惠之对服务员说:“两杯咖啡。”

    服务员离开后,顾惠之看向我,她今天态度不是很热络,不断握住手上那杯水,好半晌,她问:“我听人说,你其实也结婚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不过我还是点头说:“对。”

    她略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我竟然这几天才知道。”

    这个时候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她接过了其中一杯,然后用勺嘴子摇晃着杯内的咖啡,等服务员走后,她又看向我说:“清野,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但我并无冒犯之意,你和你姐夫……”

    她话没有说完,不知道是说不下去,还是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我看到桌上有砂糖,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放了几勺子砂糖在里头。

    顾惠之干脆直接问:“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放糖的手一顿,然后抬眸看向她,我笑着问:“哪一天晚上?”

    顾惠之说:“还有哪一天晚上?我只在你家住了一晚上,就那一晚。”

    我笑着说:“不是一直在床上吗?反而是你,我醒来就不见你踪影了。”

    顾惠之说:“清野,那天晚上其实我是醒着的,从你离开,从你回来。”

    我没有说话,反而是她有些激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和你姐夫——”她说不下去,反而又转口问:“多久了?你和他这样多久了?”

    我说:“很久了。”

    她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我,她说:“所以你身上的红印根本不是什么针灸,而是和他欢好时留下的?”

    我没有否认。

    她又说:“是你自愿的吗?”

    她问到这个问题上,我却只是笑,她见我笑得诡异,便皱眉问:“你笑什么?”

    我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看向顾惠之问:“惠之,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一个霁月光风的人吗?”

    顾惠之反问说:“你不觉得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很荒唐?你为什么还笑?”

    她说:“我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以为他只是宠爱你,可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有这层龌龊的关系,清野,你现在和巷子口那些下三滥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顾惠之大约是无法接受,她见我脸上竟然一点该有的廉耻之心都没有,她忽然提起手上的包,起身就要走,我在她身后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你知晓了,并且没睡着。”

    她脚步立马一顿,又回头看向我。

    我说:“是非曲折,我没办法和你说,只不过惠之,我希望你能够念我们是校友一场,能够帮我。”

    她说:“你什么意思?”她又坐了回来,她问:“你不是自愿的?”

    过了半晌,我点头说:“你看到的一切其实全都不是真实的,我之所以和他如此,是因为我没有选择,我哪里也去不了,是他将我囚禁在了那里。”

    顾惠之不解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我摇头说:“我没办法和你解释,但是我需要你帮我。”

    我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说:“惠之,你能够帮我吗?”

    顾惠之盯着我的双眸良久,似乎是在分辨出事情的真假,可好半晌,她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帮你,你要做什么?”

    我看了周围一眼,然后拉着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吧台处给了服务员咖啡钱后,又带着她出门,到达一处隐秘的角落后,我便挨在她耳边细声说着。

    顾惠之听到后,当即便看向我,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愕,她说:“你真要如此做?”

    我说:“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必须要去找我的家人。”

    顾惠之犹豫说:“可是……”她犹豫了半晌说:“清野,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情不是随便能够做的,对你伤害也很大。”

    我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而且你不是要找出那个杀你哥哥的凶手吗?可能我能够帮你。”

    顾惠之忽然抓住我手腕说:“你知道些什么?!”

    她有些焦急。

    我说:“可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因为一切都还没有证实,我必须先找到我的家人。”

    顾惠之看了我良久,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彻底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低头看向脚下的影子说:“只要能够找到杀我哥哥的凶手,无论你让我帮你什么,我都愿意,放心,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办好,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目前都掌控住了些什么?”

    我见她执意要知道,我直言说:“我怀疑仙乐阁背后另有背景,那舞姬也许并不是霍长凡的人,可是我还不确定仙乐阁背后的老板是谁,只要知道他是谁,也许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说:“你有几分把握。”

    我说:“目前我还没有把握,我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