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何求来生

    166、何求来生 (第2/3页)

    安如今艰难地转向李旦:“殿下,我欠你的钱,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李旦原本一直沉着脸站着,听见这句话,立刻眼眶微红:“休想,你欠孤的钱,孤会一直追到下面去要的,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接着还。”

    “下辈子啊,”安如今抬眼看向屋顶,那些繁复的花纹,在他眼里旋转起来,“下辈子我可不敢再欠殿下的钱了,殿下太精明,我……太笨了……”

    他抖着一只手摸索,抓住了幼安的一片群角,口中仍旧在喃喃自语:“在我的故乡,是可以这样亲吻女人的,多高贵的女人,都可以……”他把那片裙角,贴在唇上,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都不再动了。

    李旦蹲下身去,扶着幼安的肩膀,拉她起身。含凉殿不是他们能够久留的地方,情绪失控之下,更怕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安如今不过是个乐师,即便为证明皇嗣清白无辜,剖心剖腹而死,最多不过得到一个“忠心”的赞誉,其他哀荣却是再也没有了。

    幼安回到府中,便大病一场,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个月,灌了无数汤药下去,才终于有点起色。李成器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那天也一并被带进宫去,只是没有进含凉殿内,被留在外面等着。当日的情形,他多少也听说了一些,看见幼安一直不见好,忧心忡忡,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到幼安终于好起来,能再次入宫侍奉的时候,已经又快到年下了。这一年京中的雪来得特别早,落下之后久久不化,整个皇城都变得一片银白。

    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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