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一)

    彩蛋(一)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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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我站在镜子前,望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手又自然地抚了上去,嘴角不由勾起灿笑。

    不知不觉,“小豆芽”已经在我肚子里安稳健康的成长了4个多月了。今天又到了给他做检查的日子。

    笃笃——

    房门被人敲了2下。

    “太太。”小雪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有些担心的。

    “就好了。”我应道,拿过沙发上的包,打开门,“走吧。”

    小雪上下看了看我,担忧的面容放松下来,道:“太太,刚才司机打电话过来,说路上塞车,要晚些到。”

    我脚步微微一顿,轻笑,“那下去等吧。”

    小雪应了声“好”,接过我手上的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下了楼。

    进到客厅,见yvonne正坐在沙发上,低头在看手里的笔记本,她身旁放着一个黑色文件收纳箱,面前的茶几上也放着一堆东西,像是在整理。

    我走过去,“在弄什么?”

    yvonne抬起头,我微怔了下。她在哭。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几步走到她边上,坐下。

    她吸了下鼻子,“我在理我哥的遗物。”说着,眼眶里又有眼泪掉了出来。

    我心泛起微微涩意,看眼茶几上的东西。

    有几个丝绒首饰盒,几本相册,3个相框。1个相框里嵌着蕊蕊满月那天,他耍诈得以拍到的那张全家福,另1个相框里是yvonne给他的,从乔宸飞皮夹里拿走的那张我的单人照,还有1个是他自己的照片,这张照片我以前没见过。

    相框旁放置着一条米色格纹羊绒围巾,围巾下压着一些文件。

    看见这条围巾,我微微一诧。我记得,这是当年刚到法国时有次去“老佛爷”,翟靳买给我的,我只在平安夜去教堂做弥撒那晚带过一次,之后就被我命小雪给扔了,最后小雪扔到了哪里我没问。

    我朝小雪看眼。跟了我这么久,我一个眼神,她基本就知道什么意思,立刻尴尬的胀红脸,微垂下眼睑。

    其实我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有种很遥远的事被突然记起的那股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又看回围巾。依我推测,应该是在她扔的时候被翟靳看到了,要了回去,然后就一直收在自己那里。

    “这里80%的东西,都是有关你的。”yvonne裹泪的声嗓切断我思绪,我视线转回她。

    她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像是贺卡的卡片,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顿时就怔住。

    这张真的是贺卡。

    是我在法国的第一个生日时,翟靳亲手给我制作的。

    但我记得贺卡当时被我当他面给撕了,怎么还在?

    几秒的诧疑过后我反应过来,应该是翟靳又重新做了一张。

    我立即打开,看见里面的画,还有他写的贺词,我心脏窒了一瞬。

    一模一样。与被我撕掉的那张一模一样。

    盯着翟靳狂狷的字迹,脑海中刹时回忆起那天他送我贺卡时的情景——

    他一手捧着他亲手烘制的生日蛋糕,一手将贺卡递给我,脸上噙着柔暖温情的笑,对我道了声,“joyeuxanniversaire!”(法语:生日快乐,发音:柔耶啊塞尼哇塞和)

    而我却是用一惯如三九严寒天的态度对他。把贺卡抽到手上,打开,看见上面用铅笔画的我的素描像,贺词写着:“我最亲爱的颖,祝你生日快乐!越来越美丽!希望今后每一年的生日,都能与你一起度过。永远爱你的靳。”,我顿时就怒火冲天,不仅撕碎了贺卡,扔他脸上,还把蛋糕摔到地上。

    他当时的表情我现在也记起来了,没有震惊,没有意外,唯有悲哀。但我无视,转身就上了楼。之后他是怎样收拾残局的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原来,他重新制作了一张。和那条围巾一样,这张贺卡他也没有再给我,而是自己珍藏了起来。

    一时,我内心被股说不出的滋味给堵满,喉咙也像被人掐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就连吞咽口水都觉得有点困难。

    翟靳对我的爱是极端的、偏执的,可无可否认,又是深重而真切的,这份浓烈到能抛弃尊严,卑微到尘埃里的极至的爱,除了楼少棠能与之媲美,没有第三个人。

    但,楼少棠的爱是得到我回应的,他的却是落空,徒留一颗破碎的心。

    这是第一次,我为他心疼了。

    但这份心疼绝不渗杂一丝爱的成份,只是对于他个人与爱情本身。

    翟靳,希望下一世,你能遇见一个你爱得深,她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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