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紫袍之人

    第二百三十九章 紫袍之人 (第2/3页)

搭建完毕,甚至还在台子上铺了红毯。

    凤紫抬眸,朝那几近两人高的台子望去,眼角稍稍挑了半许,随即正要回神垂眸,不料耳畔突然扬来一道散漫的嗓音,“凤儿姑娘你说,若从那处的高台上摔下来,可会死人?”

    凤紫猝不及防一怔。

    君若轩这厮,似是总有说不完的事,问不完的话,着实,也是聒噪得紧。

    想来一个堂堂的王爷,没学会清风儒雅,更也没学会蹁跹如君,反倒是风月勾人,也是大昭京中的奇葩了。也难怪方才国舅与国舅夫人对这君若轩皆是一副劝说的态度,想必自也是对这君若轩恨铁不成钢,虽心有无奈焦灼,却又无可奈何。

    凤紫暗暗在心底将他唾弃,只是表面之上,却不曾表露任何情绪。

    她仅是默了片刻,才稍稍垂眸下来,平缓无波的道:“若不慎从那高台上坠下,亦或是比武之际被对方推下,摔死许是有些不至于,但若说摔断胳膊腿儿,倒也是可能。”

    说着,自然而然的转眸朝他望来,“瑞王爷此番突然问及这个,难不成,瑞王今夜,也想上去比武?”

    君若轩眼角微抽,“本王金尊贵体……”

    凤紫瞳孔微缩,不待他后话道出便出声打断,“那大梁的皇子也是金尊贵体呢。倘若那大梁皇子有意亲自比试,且执意要挑大昭的皇子与他比试呢?那时候,王爷身为大昭的皇子,自也是骑虎难下,许是要被逼着上去比试呢。”

    君若轩落在凤紫面上的目光稍稍一斜,勾唇懒散而笑,“在场的大昭皇子,也非本王一人,便是那大梁皇子有意与大昭皇子比试,自也有我太子皇兄撑场子呢。反正即便输了从那台子上摔下,也不会丧命,想来本王的父皇,自也不会太过舍不得才是。”

    他这话略微夹杂着几许兴味,语气中的调侃之意也全然不曾掩饰。

    甚至于,待得这话落下,他嗓音稍稍一挑,再度补了句,“再说了,本王本是身子骨柔弱,自也不能上台去打打杀杀才是。”

    这话入耳,凤紫全然唾弃。

    这君若轩哪里柔弱,分明就是刻意的懒散风月,实则,却是心有腹黑阴狠,若论心计的话,想来自也不会在旁人之下。

    思绪至此,转眸再度扫了君若轩一眼,无心再言。

    却也方巧这时,远处之中,突然有凌乱的马蹄声渐行渐近,那马蹄声略微厚重,似是来马不少。

    凤紫眼角稍稍一挑,下意识抬眸循声一望,则是不及,便见那远处火把摇曳的尽头,突然有上百骑奔腾而来。

    漫漫的尘沙,被那些来人的马蹄声卷起,肆意随风在半空腾飞,场面极是震撼,而那领头策马之人,竟是一身紫袍,墨发飘扬明亮,只是却因灯火暗淡,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仅从那人修条的身形与衣着打扮,便也可发觉,那人定也是气质不俗之人。

    “来了。”

    这时,耳畔扬来一道懒散的嗓音,是君若轩的话。

    凤紫神色微动,并无回应,则是片刻,君若轩那嗓子再度在耳畔响起,“凤儿姑娘这双眼睛,倒像是要朝那来人望穿秋水了呢。怎么,对那大梁的皇子,极感兴趣?”

    凤紫下意识回神,转眸朝他望来,“瑞王时刻都喜调侃旁人?”

    他眼角稍稍一抽,勾唇而笑,“本王只喜随时调侃凤儿姑娘。”

    这话入耳,无疑也是戏谑十足,纵是听惯了这人肆意挤兑甚至调侃她的话,但也因听得次数太多太多,未免有些烦躁抵触。

    “初见那大梁的皇子,不过是心有好奇罢了,却也并无秋水之意,不知奴婢这话,瑞王可满意?”

    凤紫按捺心神一番,漫不经心的回了他的话。

    嗓音一落,便也再度抬眸朝那些策马而来的人望去,却是这一眼,只见那些人已是策马而近,且是光火摇曳之中,凤紫清晰瞧得,那策马为首的满身紫袍之人,墨发披散如瀑,面容俊朗风华,那双修长的眼睛上,勾着一缕邪肆张扬的笑,整个人,明媚而又朗然,气质而又蹁跹,无疑是,俊美之至,却也,熟悉之至。

    瞬时,凤紫瞳孔一缩,身子惊颤之中,手指不注意打翻了面前矮桌上的酒。

    刹那,君若轩咦了一声,当即亲自抬手收拾桌上残局,待得一切完毕,正要抬眸朝凤紫望来,不料目光还未来得及落到凤紫面上,坐在他左侧的萧瑾已是清冷无波的出了声,“打翻了酒水,却还让瑞王亲自收拾残局,还不与瑞王道歉?”

    这话入耳,凤紫蓦的应声回神,随即满目愕然起伏的朝萧瑾望来,却见灯火盈盈里,萧瑾面色清淡,瞳色清淡,整个人,从容淡定,似是不曾受那策马而来的紫袍男子半分所扰。

    一时,心底增了几许诧异,那种诧异感也在心底层层浮动,难以消却。

    不得不说,如今那人突然以大梁皇子的身份再度出现,如此身份的迥异,竟也不得这萧瑾诧异半许,若非这萧瑾早就知晓,要不然定也不会如此淡定才是。

    也是了,当日那人本就一直住在萧瑾的后院的,那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何,想必这萧瑾自也是一清二楚。

    思绪层层浮荡,起伏不止。

    这时,君若轩已懒散出声的为她解围,“凤儿姑娘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酒水罢了,并非故意,本王都不追究,便也望厉王爷莫要给她脸色看了。”

    萧瑾冷道:“礼不可废。”

    君若轩轻笑,“礼数这东西也不过是人规定的罢了,而今在本王面前,本王说无需拘于礼数,那礼数,自然也可在本王面前废却。”

    萧瑾眼角微微一挑,落在君若轩面上的目光顿时极为难得的深了半许,“瑞王虽仁义对她,倒也并非坏事,只不过,瑞王也莫要忘了,她终归还是我厉王府的婢子,自也该由本网来管制与约束,而至于要如何约束,便也不劳瑞王费心了,本王心里有数。”

    “如此一说,厉王是怪本王管了你厉王府的闲事了?”说着,竟也不恼,仅是轻笑两声,“出门在外,有些礼数该废就得废了,再者,女人终归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吼的,你越是吼她,她便越是抵触惧怕于你呢。”

    萧瑾神色微变,君若轩也不朝他多言,仅是扭头朝凤紫望来,却见凤紫竟不知何时又将目光落到了那策马而来的大梁皇子身上。

    瞬时,到嘴的话也彻底下意识的噎住了,连带他那双懒散带笑的瞳孔,都抑制不住的缩了半许。

    他也不再言话,仅是寻着凤紫的目光,朝那大梁皇子望去。

    此际,那满身紫袍的男子,已是下了马,而后被上百兵卫簇拥而来。

    那人身材颀长修条,容貌的确风华俊然,只是整个人看着虽是尊贵,但那勾唇而笑的模样,那弯着的眼睛,倒也着实夹杂着几许魅惑风月之气。

    是的,风月之气。

    就如他君若轩一样,似在花街柳巷呆得久了,耳濡目染之中,连带浑身上下都夹杂了几许风月气息。

    难不成,这味大梁皇帝的幺子,是在花街柳巷长大的?

    瞬时,心底漫出了几许揣度,虽为大胆,但也并非是随意虚构与异想,毕竟,那人身上的魅惑之气本为风月,再加之这人这么大了才被大梁皇帝召回宫中去,是以若猜他在风月之地长大,倒也略有实际才是。

    心思至此,一时,他眼角也越发挑了几许,唇瓣上勾着的弧度,也越发兴味。

    此际,周遭的议论声早已停歇,在场之人,皆是扭头朝那满身紫袍的男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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