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1/3页)

    又是漫无边际的荒芜一片,一身黑色定定立于广阔的中央,举目望去,只有灰暗的萧条的景象。起风了,墨发飘飞。迷离的双眼渐渐映出火光的样子,时维朝山头跑去,在山头的那边,是炎炎火光一片。

    屋外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无暇回想方才做的奇怪的梦,时维翻身出门。是西房着火了。家丁丫环都乱成一团,嘈杂声夹杂着水晃动的哗啦声弥漫在丁府内。

    西房怎么会着火。那里是存放闲置物品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居住,一般晚上也没有人会到那里去。飞跃上屋顶,火光在瓦上跳跃,还好火势不是很大,应该很快就会被扑灭。西房外丁阳山和逍筱都正指挥着下人灭火,应该无碍了。

    “这里观火是不是极有趣味?”

    蓦然声音从侧面传来,那人慢慢从黑暗中踱步出来。

    “是你干的。”时维手握伞柄,淡淡说道,随时等待着应付未知的局面。

    那人嘴角始终柔和笑着,看着时维的眼睛也淡然肯定道:“是我。”

    “火是美的,我一直这样认为。”俢风并肩站在时维的旁边,西房的残败景象映入眼帘,“你觉得呢?”

    “丁家与江湖上的事无关。”

    “无关?”俢风轻笑了一下,声音想燥热夏夜里清爽的风,“断天堡和慕容门的事我都知道,你一句话可是诓骗不了我的。”

    “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简单,你不应该让无辜的人受难。”时维道。

    “这可不像你口中说出的话。”俢风看着时维笑道,似在嘲讽又似在疑惑,转而又说道,“丁家是户好人家,只是,坏运气总是找上好人的身,你说对不对。”

    时维并不在乎世间上其他人遭遇什么事,痛苦也好,欢乐也罢,与自己从来都没有关系。那么为什么会说方才那种维护丁家的话呢。时维没有去想为什么,此时她正神经紧绷着,俢风的怪诞性格和行为作风让时维突然有种不安。

    西房的火已经被扑灭。焦黑的木头生出青烟,偶尔发出断裂的咔嚓声,大火熄灭后的味道四处弥漫。慌乱的人心渐渐稳定,高度紧张后的身体更加倦怠,丁逍筱打着哈欠,陪着丁阳山回房。

    “你的话太少,这样不好。”半晌俢风道,像是教书的夫子一般规劝学子的语气,“不玩了,我得走了,不好好睡觉对身体不好。”眨眼之间,俢风人已不见。随他一同离开的还有隐藏在四周黑暗中的数道人 影。

    握着伞的力道减小,时维征征望着俢风来时的方向。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但是俢风似乎并没有想要置丁家于死地,否则不是对着闲置房屋放一把火这么简单。那么他到底要干什么呢,若是要财,他大可以直接对  丁阳山说出来,若是要丁逍筱的命,也用不着做这样的小动作。

    罗生门,这个传说中的奇怪神秘的门派,江湖上怕是又要掀起一阵风雨。大概这风雨已经开始了。风渐起,树枝晃动,灰色取代蓝色铺满了天空。墨色的她撑着伞,任风吹乱她的束发。

    房屋起火的事并不少见,虽然很多人在遭遇这种事时惊呼“天呐,怎么会这样,这种意外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倘若在以前,丁阳山也会这样想,往往觉得不可能的事确实就是由某件不起眼的意外引起。丁阳山虽然是商人,生意往来,各处经商,罗生门这三个字他也是听过的,丁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担忧牵挂早已搅得丁阳山心里起起沉沉无数遍。

    早饭刚过不久,一人急匆匆赶到丁阳山书房,木桌上的书被震了三震,那人一脸忧虑焦急立在前面,不停揩着汗水。

    “怕是保不住了,老爷。”

    丁阳山挥手示意那人先下去,房门合上时丁阳山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仅仅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三分一的产业,还都是因为意外事故导致的。店铺被莫名抢劫,货物莫名失踪,合约接二连三被解除。可恶!丁阳山再 次重力锤在书桌上。

    “阳山,我可以进来吗?”

    是夫人。所幸心爱之人没有受到伤害,丁阳山叹息一口气,对着门口笑道,“当然,进来吧。”夫人是单纯之人,丁阳山从没有把任何消极呈现在她面前,他舍不得看她担忧。

    水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