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咨询

    第一百三十章:咨询 (第3/3页)

些郁闷的,不过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明明没下棋之前她的脑子里是装了许多东西的,聚精会神的这会儿倒是抛去了许多东西,她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竟然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来时还早,秦唐在,她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然后开始做早餐。

    秦唐是一直都未起床的,顾世安做好早餐,见时间不早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去敲了客房的门。

    客房里并未有声音,顾世安推开门时才发现里头早没有了人。不知道秦唐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这下就怔了一下,回客厅才发现小几上放了一张纸条。上头是秦唐遒劲有力的字迹,说是有事先走。

    他走时也不知道是几点,顾世安竟然一点儿声音也未听见。

    她拿着那纸条看了一会儿,这才回到桌前去坐着开始吃早餐。

    不知道陈效想干什么,她的早餐还未吃完,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顾世安看了一眼将手机关了静音,并没有去接。

    吃过早餐她就发起了呆来,隔了许久,视线停留在新换的锁上。隔了那么会儿,她才拿起了买来的那两本书看了起来。

    法律的条条框框无疑是干燥而复杂的,她挑了些认真的看着。看了有那么一小时,她就放下了书,坐着发起了呆来。

    这一发呆就是许久,直到眼睛有些发疼了,她这才回过神来。将那两本书收了起来,回卧室换了衣服出了门。

    大抵是要下雨,外边儿的天气是阴沉沉的。她出去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空,站了那么两分钟,这才往小区外边儿走去。

    她是有目的地的,在一座大厦前让司机停了车。然后进了大厦,在电梯里直接摁了十七层。

    电梯里的人几乎都是到十七层的,有憔悴浓妆艳抹珠光宝气的女人,也有眉头紧紧的锁着的中年男人。气氛是沉闷的,谁也没有说话。

    待到电梯叮的一声,便都走了出去。

    来的人显然都不是第一次来了,前台那边核实了身份之后直接就放了行。最后只剩下顾世安一个人。

    前台的是一穿着职业装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微微笑着问道:“您有预约吗?”

    顾世安微微笑笑,说道:“没有。”微微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过来是想咨询。”

    那前台的小姑娘点了点头,又问道:“您是想咨询哪方面的?您没有预约,多数律师都已经出去了或是有约了。只能由这边给您安排。”

    顾世安就点点头,说了句让她安排句行。

    她是没有回答自己要咨询什么问题的。那小姑娘倒是一副七巧玲珑心,大抵已经猜到顾世安是想咨询什么,将她带去了会客室坐着,说一会儿就会有律师过来。

    她倒是体贴的,给顾世安倒了一杯茶,这才退了出去。

    顾世安在会客室里坐了大概差不多五分钟,这才有一个中年带着金丝眼镜精明的律师走进来。

    顾世安见着他就站了起来,那律师客客气气的和她握了手,这才请她坐下。

    他并没有绕弯子,开口便直接的问道:“您是想咨询什么问题?您放心,您在这儿和我谈的话,一个字也不会被透露出去。”

    他这样子,大抵是听那前台的小姑娘说什么了。

    顾世安这下就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想咨询一下离婚。如果对方不同意,需要走些什么程序才能离婚?”

    那律师微微的思索了一下,问道:“冒昧的问一下,对方不同意,是否是因为财产……”

    顾世安摇摇头,说道:“不是。都是他的婚前财产,没有任何财产纠纷。”

    那律师是微微的有些诧异的,顿了顿,接着问道:“那对方是否有家暴,或是出轨等行为?这些行为,要的是实质性的证据。您方便透露一下那位的身份吗?”

    既然找了律师,那就是要将所有,都摊在阳光之下了。

    顾世安还未回答,那律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又问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您?”

    顾世安这下就抬头看向了他,勉强的挤出了笑容来,说道:“应该没有吧。”

    那律师没有说话,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您是陈太太?”

    顾世安是没想到他是真见过她的,一时怔了一下。

    那律师说道:“我在一次晚宴上见过您。您那时和陈总在一起。”

    他倒是未多废话,抱歉的笑笑,直截了当的说道:“您应该知道,陈总身边的律师团都不是吃素的。您这案子,就算是出再高的价,在临城也应该没有几家敢接。”

    这话说得虽是含蓄,但是表明了不敢得罪陈效的。

    他稍稍的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您真是想……我建议您最好是协议离婚。如果真的上了法庭,陈总那边不答应离婚,而您这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要想让法官判离婚几乎不可能。”

    他摆明了自己不会趟这趟浑水,话也只是点到为止。到了最后什么都不肯再说,客客气气的将顾世安送出了律师事务所。

    顾世安哪里想到自己特地跑一趟得到的会是那么个答案,进了电梯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电梯壁上。

    她多少是有些恍惚的,电梯到了一楼,她隔了那么几十秒,这才想起要出电梯。

    到了外边儿,她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来,噼里啪啦的打在地面上。

    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伞,这样子显然暂时是走不掉的。她就在大厦的大厅里站着,等着雨停。

    头隐隐的有那么些的作疼,她站在边儿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出来时她多少是有点儿头绪的,那现在,那律师的话,无疑就是像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冷水,泼得她一时间找不到东南西北。脑子里是一片茫然,甚至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走。

    她就在门口那么久久的站着,连飘落的雨丝打在身上也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