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银线飞剑

    第70章 银线飞剑 (第3/3页)

就是说,心中与眼都要有目标,可是瞄准与射击要做到随心而动,目标在前方,何时射击,那是心中所想的事,不是眼睛瞄准后才告诉你的一个回馈,射与不射,何时射,那是心中有目标后的事。这是十三郞不知射死了多少只荧火虫,才练成的简箭法。

    锻剑崖的夏夜,十三郞就这样一张弓,几支箭,向天而射,射不射得死荧火虫那还不是他在意的事,他在意的是如何找回那些射出去的箭,向空而射,箭去向何方?他心中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可真要想急时的找回,那才是一件难事。真正当他能准确的寻回射出的箭时,已经是十来年的时间了。当他练到箭袋取箭,一射三支,小指与无名指间还夹着一支箭时,又是用去三年的工功。

    这是十三郞在孤独里的伴侣,没有谁教过他箭法,只是他一个人为了打法时间,对抗寂寞的一个小把戏,可真当他练成这一手工功时,天崖孤叟也不禁为他叹服,天崖孤叟问他是如何练成这一手箭法,他只是说:

    “我是在无聊的日子里看那些天上的蚊子,当我能看清楚蚊子的公母时,我就想着手箭去射它们,就为了射蚊子,一个漫长的夏夜,他只是感觉到没有射中几支蚊子时,天就亮了。”

    此时,十三郞射这大先生,他就在想,这大先生比蚊子还难射,他就是水里的鱼,只要水波一动,它就知道危险来自何方。大先生就是一条生活在空气里的鱼,那里的空气有一丝的波动,他也能知道。一条鱼在水里,没有舌头,没有鼻子,是有鼻子,可是它的鼻子也只能分辨一个方向的气息,而真正让它们知道那些危机与食物的是什么呢?十三郞在无数个孤独的夜里,想的就是这些事情。

    鱼一定有一种感知世界的视觉与感观,那有可能就是它们的翼翅,可是那是划水的工具,用于分辨四周的环境必是不成,哪是什么呢?一定是一个会动又不常动的器管,十三郞就是这样想,也想自己,他的一身的修为,多是自悟,虽是有天崖孤叟教授,可是那些全是基本之法。整天里他的孤独与寂寞,是他自己一身孤苦所造成。罗浮罗拾到他时,他已经八岁了,可是看上去还象一个五岁的小孩,还有着一身的癣疥,一身烂疥疮,让罗漠对他心生出无限的隔膜,就是吃饭时,他也不愿与自己同桌。

    可是罗浮罗还是治好他一身的疥疮烂癣,可是罗漠留在他心中的诫谛也成了一道佛光,再也驱不散去,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相互保持着一种有距离的相近。可罗浮罗终他的再生父母,算也是一个养父,这也就是他无论如何也守着罗浮罗的原因。可他是一条鱼,一条生活在水里鱼,只要是有水,他就死不了。种种心态,让他的功法也象一条鱼一样。虽然大先生功力深厚,一次次的重击,也只是让他在水里荡漾一下,又轻轻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