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

    第一章:一场寂寞凭谁述 少年人往往奇遇 (第2/3页)

聪明,却还是没有想到,这些个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那女人一得自由,立刻反脸,一剑就劈下了他二哥的胳膊,如果不是他大哥拼死拖住了她,这三兄弟,谁也活不过那天晚上。"

    "那年轻人武功很差,胆子也小,只有逃,不停的逃,他的兄弟也告诉他,快回家,逃回家,永远不要再进这江湖了。"

    "可那女人却不肯放过他,他不明白,她已经杀了他的两个兄弟,为什么还不肯罢休?当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名门大派的弟子,是不会作出这种事的,如果真的作了…"花平的嘴角带出了一丝冷笑,"就绝不能让人知道。"

    "那女人成功了,至少,她以为自己成功了,她没想到,那个早该死掉的人,还会活着,还会回来,人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可我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我的两个兄弟死的这么惨,却还要说他们是因为前世做过孽,我不信,我不能等着老天来动手,我要自己来。"

    "可现在,我也厌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便把你们千刀万剐又有何用?再说,当年之事,本与你无关,我要就这样把你带入,和她当年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你们走吧,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亮了。

    一轮红日跃出天际,将光亮和温暖洒向人间,可齐飞玲却只感到冷…

    好冷…

    "师姐,你,你当年…竟然…,你竟然……"

    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齐飞玲实在没有想到,多年来和自己朝夕相对的师姐,竟会是这种人,竟会做出这种事…

    定一定心神,她知道,自己要开口了。

    无论如何,自己现在总是四秀之首,也是玉女宫在江湖上的代言人,一点不慎,都会影响到师门形象。

    "当年之事,确是我宫之过。"

    花平叹了一口气。

    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她的立场已表明了。

    明明只是白丹一人之过,她却一开口便带出整个玉女宫,那自是要全力维护了。

    "今日之事,生杀皆操于阁下之手,能得不怪,实出望外。但此事还是要有一个交代,旬日之后,仍于当归亭一晤如何?"

    出乎意料之外,花平抬起头,看向齐飞玲。既已揽在玉女宫身上,便万无低头之理,然则当归之约,又有何意?

    为了师门之誉,要将自己灭口吗?

    看着这样清澈的眼神,实在是不相信呢,可是当年,白丹不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吗?

    一个女人害得自己在枯谷中呆了三年,还会笨到去相信另一个女人吗?

    但是,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笨蛋啊…

    微微点头,花平已退出屋外。

    这里原是一座尼庵,但废弃已久,下得山去不远,便是通衢大道,齐飞玲的功力,足可解开白丹的穴道,自己已无须再留了。

    十日后,当归亭。

    夕阳斜照。

    已等了四个时辰,他很倦。

    果然,还是一样吗?

    自嘲的一笑,漫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随着这一声,无数寒星飞击而至。

    "吼!"

    雷鸣诀的实质,颇类少林狮子吼,其妙用之处在于可以鼓动空气,以音障气墙护身,群战之时最是有用,那满天花雨,竟没一颗能飞到他身上。

    于料想中不同,花平皱起了眉头,自己修为深浅,心中有数,便是白丹的暗器,大约也无法将其尽数震落,何况是齐飞玲?

    敌人从四个方向出现,有白丹,有刘天琼,另一人年龄相若,容貌娇好,想是夏秀吴若冰,再一人年龄略长,当是宫中宿老。但是,为什么,最强的齐飞玲没来呢?

    微微一笑,长身而起,"齐飞玲呢?她不敢来吗?还是说,你们认为,这样就够了?"

    "玲妹另有要事,要除你这恶贼,我们几个已是够了!"

    白丹首先抢出。那日在花平手上落败,实为平生之耻,被迫将当年往事告知师尊,更是让她恨之入骨。

    玉女宫主得知往事后,勃然大怒,重责白丹,但虑及玉女宫之名,仍是决意将花平灭口。为此还特意派出宫中元老紫霞子相助,务求必杀。

    不管怎样,只有杀了他,才最保险!

    警兆忽起。

    快,狠,强,绝,比方才的暗器胜出不可以道理计,三道乌光直取花平背后要害!

    果然是在隐藏实力!

    一声清啸,花平破亭而出,但与此同时,两道剑光已追了上来。

    人在半空,无法再行变化,虽可强运金坚,格开刘天琼的剑,但却已无法顾到吴若冰。

    白丹吸引注意力,紫霞子将其迫至空中,再由刘天琼,吴若冰合击,务求一招杀之!

    听闻花平轻功极强,内功诡异,玉女宫主遂特别定下这一战略,到目前为此,可说是相当成功。要不是…

    "叮!"一声轻响,吴若冰的剑微微一滞。而对花平来说,这已足够。

    双手一环一回,已将两人逼退,却不落地,大喝一声"破!"刘天琼娇躯一颤,宝剑竟自飞出!

    果然,都不如齐飞玲啊,若是她,我的星爆根本攻不进去…

    并不迟疑,左足在剑上一点,身形如电,直掠向方才射出暗器的方向,无论如何,那个人至少已救了自己一次,纵有它意,也比这儿的几个人要强。

    紫霞子与白丹方欲追击,那把剑忽地爆裂开来,二人绰手不及,弄了个手忙脚乱,待得挡下碎剑,花平早没入林中。白丹仍不甘心,却为紫霞子扣住身形,冷然道:"逢林莫入。"

    白丹也明白,花平武功极是怪异,再加上那发暗器之人,自己四人若冒然追入,极可能被反客为主,但今日已结深恨,若不除他,自己几人以后只怕再也无法行走江湖,急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紫霞子眯起了眼,看向那夕阳。

    夕阳要落了,那个年轻人,虽然他很强,可他很快也就会象这夕阳一样成为往事了,

    因为,这里是湖南,是"中流砥柱"仲家的湖南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年轻人,无论多强,也是不可能活着走出长沙的。

    (作者按:有宋之时,长沙尚名谭州,但若一一拘于其时旧制,一来作者才拙学浅,不免挂一漏万,二来读者诸公只怕也未必乐见,是以暮雨中所涉地名,除临安等妇孺皆知的不另更易外,余皆以今名名之,特此声明,免误读者。)

    虽然好象不值,但这个年轻人让自己很不安,方才交手那几下变化,实是匪夷所思,如果不尽快剪除,也许,会对玉女宫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吧。

    紫霞子的武功不下于齐飞玲,见识阅历更远胜于她,但她的视线却太狭窄,在她心中,玉女宫是高于一切的存在,与此相比,一条人命,实在不算是一回事…

    花平还末醒。

    他一掠入林中,一条黑影便自树上落下,一掌印在他的背上。

    当他醒来时,是躺在一间破屋里,旁边并无人影,却放着一本拳谱。

    地上歪歪扭扭的留了几个字:"以君身手,自足扬名江湖,美芹一哂,唯冀尺寸之用。"

    扬名江湖?

    算了吧,自己实在不适合呢。还是回去吧,自己的家不在这里。

    就这样算了?

    无论如何,自己还是没法去恨,虽然在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但擒下白丹后也却没有为难她,击败齐飞玲后更是无法下手,虽说又一次被欺骗,可他,已不象上次一样只想复仇了。

    花平却不知道,那忘情诀号称已通天道,岂是那么简单?他每日苦修,不知不觉间,心志已为之移,心中的恨,怒,怨,仇,已是悄然淡去,只觉得人世不过如此,又何苦穷究?

    虽不准备练,却还是将书收入怀中,自己总是被人救了一命,它日若有机缘,至少,当说一个"谢"字。只是,这人救了自己,却又将自己打昏,那自是不欲相见,放眼江湖,自己可说一个朋友也无,会是谁在帮自己呢?

    正午,快活楼。

    花平正在吃饭。

    方才上楼时,有两个青衣剑士看了自己一眼,脸色甚是古怪,但自己已决心远离江湖,实是无心理睬。

    这座楼上…有不少武林人士吧?

    靠窗那桌,吵吵嚷嚷,或是当地帮派人物,中间那两人,腰佩长剑,虽不知高下,但装点华贵,想来身份不低,还有,还有自己侧前方那人…

    那人比自己早到,瞧来也不过二十余岁,极是俊秀,雪也似一袭白衣,颇为醒目,只一壶酒,两碟菜,自斟自饮,甚是洒脱自在。却似是对花平有些兴趣,不住向他瞧来。

    花平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他只想赶快吃完这顿饭上路,实在无心再去多事。

    只可惜,很多时候,你就算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的。

    那人竟端起酒菜过来,笑道:"这位兄台,我能请你喝杯酒么?"

    来了…

    花平心底一叹,初出江湖时,他也是好酒使性之人,但如今枯谷三年,再加上这几日之事,实是意兴萧索,只想早些离去,无心纠缠。

    "仁兄好意心领,但在下不擅饮酒,还望见谅。"

    "哦?"那人微微一楞,旋又笑道:"我看这位兄台甚是面善,或是见过,不敢请教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花平。"

    "呛!"剑已出鞘,中间那两人闪至花平前后,那年轻人怒道:"你就是花平那无耻淫贼?"

    什么?!淫贼!?心中的震惊尤多于愤怒,花平一时竟不知所措。

    背后那中年人忽清了清嗓子。

    "在下仲长风,这位是仲家二少,这花平前日斗胆逼奸玉女宫白姑娘,总算天邀其幸,末教得手。无耻若斯者,实不可纵,我仲家自当效力不用说,如有道上朋友肯出手相助,也是不胜感谢。"

    话说的客气,其实却已是在清场,在长沙地界,仲家的人做事,那要他人插手?

    更何况,这人是仲长风?

    长风万里仲长风,仲家家主族弟,当年为争洞庭霸权,与洞庭帮数场恶战,击沉十八铁帆,败七鲸卫,力战三百合,终以一招"仙人指路"险胜洞庭王,为仲家霸权奠下基础,事实上,很多人都认为,他才是当今仲家的第一高手。

    而这样一个人,就站在花平背后。

    那白衣人也是一怔,便一笑退开。

    当他退开时,仲长风也松了一口气。

    自己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人物没见过?但这白衣人却给自己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听闻这花平武艺极是怪异,莫要一不小心,被他走了,是以也实不愿多生是非。

    没有任何征兆,花平脚下的地板突然爆裂,身形直沉下去,与之同时,"吼"的一声,空气微微一振,仲一英竟觉双脚似为物所阻。而那桌饭菜,也化为千百流星,直打仲长风!

    自知功力尚浅,并不足与仲长风这样的高手对敌。花平立时决定,逃!

    非常正确的决策,可对于此刻的花平来说,仲长风,实在是太强了…

    完全不避不让,双肩一振,一股劲风逼出,所有碎片都被逆卷而回,直扑花平背后,而这时,他还没有落到地上!

    自知不妙,强运金坚,硬接了这一下,已是痛的眼前发黑,正要以电闪抢出,青衣一闪,仲长风已落在面前。

    难道说,我就只有这样了吗?

    不甘心啊!

    一时心软,放过白,齐二人,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吗?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死在这里,过去三年的苦练,岂不只是一个笑话?而且,竟然被当成淫贼杀掉?

    如果自己真的奸杀了她们,反而不会被当成淫贼了吧?

    老天,难道这么喜欢和人开玩笑吗?

    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死在这里!

    收摄心神,花平凝起功力,他明白,对手功力远胜于已,若纯比轻功,自己确有信心,但从刚才那一下,他清楚的知道,如不能逼住他便逃,被对方震落就是唯一的结果。

    要发挥出足以硬接他一招的实力,那么,好象只有用那招了…

    虽然并末掌握,可也只能赌一把了。

    大喝一声,花平先行抢攻。双掌隐隐泛出金芒,直取仲长风胸腹。

    仲长风冷哼一声,双手推出。

    这斯武功之怪,还在自己想象之外,为免节外生枝,得以最强绝招,将他一击震杀。

    以第九重天水功推动,仲长风的得意之技,水天一色!

    滔滔劲气,如秋水,似长天,无边无际,直取花平,就似要把他彻底演没,扼杀。可花平的眼中,却现出了一丝喜色。

    双手互击,金芒化为黑气。

    庚金生癸水,忘情水镜!

    四手相接!

    仲长风很奇怪。

    这个人的功力并不好,从刚才那一下他已知道,然则,他为何能硬接自己的水天一色?而且,劲力翻翻滚滚,似不在自己之下,竟还与自己天水功有几分相以,难道,此人与仲家有关?

    花平的心里却在叫苦。

    初次运用水镜诀,他突然发现,虽然可以"借劲返"之法以敌打敌,可,可竟然要自己运功维持,不能趁机抽身啊!

    水镜诀之法,类于"四两拨千斤",以敌劲回击,是为疲而伤之,并非逃命之用,但一来力源于彼,彼疲自溃,难以伤敌,二来自己也要输功维持水镜,若二人功力相若,自然大占便宜,可象花平这样…

    哗!水镜崩坏,花平只觉周身经脉剧震,七窍溢血,直飞了出去。

    原可趁势将花平轰杀,仲长风却收起掌势,掠至花平身前。

    此人武功之怪,实属罕见,且似与仲家有关,末明来历之前,不可妄杀,先拿回庄中审问为好。

    甫一开战,花平震碎地板落入一楼,仲长风即追击而下,出掌强攻,花平以水镜挡得片刻,便告崩溃。二人出手俱快,数合已分胜负,直至此时,周围客人还末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而当几个反应快一点的客人想起身时,忽然感到头上一暗。

    仲长风虽追至楼下,却并末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