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矫揉造作

    第二十九章 矫揉造作 (第2/3页)

澡。

    蒋音书是个很爱干净的姑娘,可以不美,但要干净。

    热水有放松的效果,蒋音书这一泡澡竟然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隐约闻到了烟味儿,吓得她以为衣裳烧着了。

    她哗啦啦在澡盆里面转身看见况景山就坐在炉子边儿的小板凳上。

    她惊慌的叫出声响,况景山背对着她也开了口。

    “醒了?”

    她慌乱拽了一旁的浴巾在水中围住自己身子警惕看着他背影。

    “二爷怎么在这儿?”

    况景山没回头,拿着小木棍扒拉她晾晒的衣裳,像是在帮衣裳翻面。

    “这些衣裳是新的,没人碰过,新衣裳去做了,还要等几天。”

    蒋音书一惊,握住毛巾的手指松松紧紧。

    况景山起身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出来换衣裳吧,水凉了会生病。”

    关门的咯吱声催促了蒋音书的泪水。

    这是失踪以来她听到除了红秋说话之外最有温度的一句话。

    还是况景山说的。

    这么点小事情他居然知道,还特意跑过来告诉她,又给她做了新衣服。

    是不是真的说明况景山并不是个坏人?

    那他为什么不去她家调查,为什么不放了她呢?

    蒋音书心中矛盾着在浴桶里面站直身体准备出来,不远处突然有响动。

    她惊恐转头,况景然居然站在离她不远处。

    她没来得及反应况景然一个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不许叫,你现在可没穿衣服,来人了你说不清楚。”

    况景然狠戾又戏谑的看她。

    蒋音书甚至能感觉自己身体快要贴在他的身体上。

    她很识相眨巴眼睛,况景然也松了手。

    蒋音书像个兔子一样呲溜蹲回桶里露个脑袋,哆哆嗦嗦问。

    “你,你你要干什么?”

    况景然觉得她有趣,就站在木桶旁边也蹲下来和她面对面。

    她想后退,况景然出手抓住她后脖颈给她定在原位。

    “跑什么,我比他先来的,我都看半天了。”

    蒋音书是个老实孩子,一听这话,眼神中表现出浓浓的羞辱和绝望。

    那岂不是全看见了?

    况景然见她这幅表情颇为得意,像是在回应:是的,我全看见了。

    不过在看见蒋音书眼泪如泉涌流出来之后,他装腔作势的给她抹了眼泪。

    “骗你的,我刚来,什么也没看见,否则他在这里许久,早发现我了。”

    蒋音书眼珠子红红的还叽里咕噜乱动惹的况景然笑出声,弯弯的嘴角,有点痞气。

    “怕啥?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不过是个通房的,我跟他要了他也会给我。”

    蒋音书气愤涨红了脸:“你!”

    况景然眯眼打量她:“呦,看来还是小白兔呢?”

    他说话间往前凑近了些,嗅着蒋音书身上沐浴的香气。

    “他没要你?”

    他距离太近,蒋音书因为害怕脚下湿滑一下子跌坐在浴桶里。

    差点连着况景然也要大头烖下来的时候,已经出去的况景山突然破门而入。

    他身后跟着长新和长君还有灵雨。

    蒋音书又羞又怕,哭的乱七八糟,恨不得脑袋钻到水里。

    她觉得她完了,这等于被况景山当场捉了奸,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灵雨那三人表情震天吃惊,同时也有鄙夷。

    况景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抱胸。

    “干嘛大惊小怪的,我帮你试验她的忠诚。”

    况景山挑眉:“哦,你这帮我可不领情,而且我不喜欢。”

    况景然无所谓耸耸肩:“那算喽。”

    这种场合在他们俩轻松几句话当中揭过去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况景山脱了自己的长袍走到浴桶前一横,直接将湿哒哒的蒋音书裹紧抱在怀里,全程没露出半点缝隙。

    蒋音书全身颤抖的厉害,也不敢抬头看任何人,紧紧的埋首在况景山怀里。

    临出门的时候,况景山抱着蒋音书驻足。

    长新随手一飞,一根细如银针的东西划过况景然脑顶。

    他没有受伤,只是细看墙上的针状物体上携带了一根头发,仅有一根。

    这是况景山对况景然擅自帮忙回赠的报酬。

    况景山把蒋音书抱回他的房间放在床上,吩咐灵雨去拿干净毛巾和衣服。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蒋音书抽泣着跟他解释。

    “二爷,我……”

    况景山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跟着坐在她身旁。

    “我知道。”

    他深沉的三个字让蒋音书在一瞬间泪崩。

    没有想过这个一直在误会她,要她命的人居然给了她信任。

    在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时候,信任是唯一最好用的宽慰剂。

    况景山看着她哭,搭在腿上的一只手似乎想要动动,灵雨在这个时候敲了门。

    况景山接过毛巾和衣裳让灵雨出去接着走到床前。

    “擦擦换衣裳,别着凉了。”

    他说完话走到偏房关上了门。

    蒋音书像个泪娃娃一样眼泪止不住,又不敢耽误太久,利落的换上了衣服。

    她放缓了情绪在书房门口轻轻扣门,况景山让她进去。

    书房装饰风雅,布满了成堆成山的书籍,尤其况景山周围地上,杂乱无章的散落好些。

    况景山没抬头动笔写着。

    “去端饭进来。”

    她听命点头出去,把心里的话暂时压下。

    灵雨在门口动作不善把餐盘给她扭头走了。

    是四菜一汤,摆盘精致。

    她小心翼翼再次端饭菜进去的时候,况景山抬头示意她放在不远处八仙桌上。

    “你坐那里吃。”

    她诧异站着:“二爷,你不吃吗?”

    她都没以为饭菜是给自己的,又当自己是丫鬟了。

    况景山低头继续忙着淡淡道:“我吃过了,你吃吧,吃完把这里收拾一下。”

    这一会儿蒋音书的鼻子总是酸酸的,眼眶也酸酸的。

    她安静的吃着,像一只流浪过后误入人家得到温暖的小猫咪。

    不敢打扰,不敢出声,又在心中小心翼翼的充斥着温暖。

    中午她没怎么吃,一下午泡在水里睡了许久,导致她现在吃了很多。

    吃好后,她安静的把餐盘送出去,又回来默不作声的在况景山周围收拾书籍。

    她读过的书籍有限,况景山这里的书是她从前没看过的。

    有些书名涉及到的意思和她哥哥从前跟她提的一样,维新和革命。

    哥哥蒋清言每每提到这些总是慷慨激昂,全身上下都在发光。

    蒋清言是个皮肤白皙的清秀少年郎,全身上下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

    再看况景山,只是埋头写着,和蒋清言天差地别。

    她到很晚的时候才把所有书籍收拾好。

    之后她站在一旁,况景山也刚好在这个时候抬头。

    他轻轻晃动肩颈起身:“从今儿起你就在这里,去找灵雨要被子。”

    这话要叫正常听来就明白她还是睡在塌下。

    可不知是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蒋音书造成错觉,她站在原地眼含泪意看况景山。

    况景山笑的晦暗:“回去不害怕他再找你?他可是故意的。”

    想到况景然,蒋音书全身哆嗦,那个男人太可怕。

    饶是她当时身上围裹浴巾,其实没被看见什么,可她想想便觉得这是她人生当中的侮辱。

    况景山自顾走出后,她还在原地忸怩。

    灵雨已经给况景山铺好床,也在塌下给蒋音书准备了被子。

    蒋音书才如释重负,小脸蛋儿又羞红了。

    夜里躺下后,蒋音书几次想开口问问况景山是怎么个意思。

    可没多久,况景山响起轻微的鼾声。

    她没敢打断。

    接下来几天,况景山没有出门,整日在书房忙碌,电话响个不停,来往的人也很多。

    蒋音书也都在房间里伺候,她想问的话始终没有机会问出口。

    十五这天,汪增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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