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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的过程中始终称呼“随军夫人”,要不就是“夫人”。
“是啊,”沈知微叹口气,“我能记得事情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要对慧婆婆好。虽然三个孩子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却都是慧婆婆带的。据说怀着四叔的时候还要照顾我妈和二叔三叔,太辛苦了吧,难产也不是完全因为胎位不正......”
易玲的脸皱得:“那你亲外婆呢?外公也不管管?”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是外公自己说的,照顾人还是慧婆婆靠谱......”
沈知微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外公太那啥,一言难尽。
易玲一直在摸下巴:“我隐隐有一种还有内情的直觉......”
“内什么情,慧婆婆的死?”
“那倒不是......不过你们家从前的老管家,你外公的警卫员什么的,你还有联系吗?感觉他们应该会知道。”
“我外公后来不是下海了嘛,唯一的警卫员就做了管家,现在在西山养老......”
“那你三叔还挺有良心啊,沈知棋倒是不像他。”
“呵呵。”
沈知微干笑两声,可不是有良心,又黑又大的良心,想拿一套房换忠叔手上一块地的良心。
易玲又说:“不对啊,这全程都跟俞家老太太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见她那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沈知微没好气:“要从我这儿听故事不该把我形容得高大伟岸一点吗?”
怎么会没关系,关系大着呢。
仗打了几年,从前觉得决计打不到南边来的那批人开始怕了。如今何止是打到了南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征粮征房征壮丁呢,还时不时听说哪里出了人命、哪家闺女被糟蹋之类的龌龊事。
于是,但凡有些家当的,都谋划着行动着把家中女眷和孩童送去乡下,夹带些细软,分批分次的也不是太显眼,每次过城门打点的银两也不用太多。
俞家当时已是沪上极盛人家,自然也是有眼力的,早在开战前就把家中所有人送去了老家晋中一带,只留各房掌事在沪,并当时俞家当家俞介和及新婚不久的妻子。
俞太太深明大义,也不舍得丈夫只身在险境,执意留下陪同,可匪兵占城不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并且因为匪兵闹出的事端,她已经有了胎气不稳的迹象。
俞介和自然不可能拿爱妻与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可晋中已经去不了,只能在沪城附近找。
最后挑中了海边某个小渔村,那里与外界相通的陆路需要翻山,走水路却离沪城极近,只是要过海。
“无妨,咱们家出海的船都够大,不怕那点风浪,介和,你不用担心我。”
话是这样说,俞介和仍旧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得力护卫充作夫人的哑巴管事,一个家生稳婆扮作夫人娘家嬷嬷,另暗中给了妻子一把极小可握在手心里的九连弩,威力堪比火枪。这才送妻子上了船。
到了小渔村,俞小夫人装作是风浪里跟丈夫失散的小媳妇,手上有些散钱,给了大半予那渔村的里长,求赁一处房子,僻静点就好,待生下孩子就走。
可是合该倒霉。
俞小夫人住下没两月,就来了三个逃兵。小渔村确实与世隔绝,可架不住是这村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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