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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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瑟的声音已然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更像在表达着司徒瑟对祁熠霆的失望。
这话叫祁熠霆的心顿时便是一紧，他如何不知道司徒瑟这样询问的意思：“我会。”
回答铿锵有力，不带任何半点的犹豫。
回应祁熠霆的是司徒瑟的笑容，不是欣慰，不是高兴，而是一抹无奈。
“殿下，您不用为了哄我高兴而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司徒瑟淡淡地陈述着她认知之中的事实。
皇后对祁熠霆这个孙子的疼爱，明眼人都可以瞧出来，而且，那是实打实的疼爱。
人心肉做，即便是祁熠霆，也如何能够轻易对如此疼爱他的亲祖母下手呢？
“我没有要哄你的意思。”祁熠霆很是认真地说道，同时，握着司徒瑟的手的力度又中了两分。
司徒瑟微微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殿下，难道您不觉得，放开彼此，才是对彼此一个最好的选择吗？”
她的家世与司徒瑟，根本就是不相配的，司徒瑟越是宠她，便越是将她放在风口浪尖上，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生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便被人抓住了痛脚。
“才不是！”祁熠霆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你我既是彼此有意，那便该在一起，上天既然给我们安排了这一次重生，那就是给了我们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殿下，您说错了，上天不是给我们弥补遗憾，而是给了我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司徒瑟淡然看着祁熠霆，平静说着。
这样毫无波澜的语调，这样平静的神情，说明，司徒瑟真的想要放下，也差不多……可以放下了。
“瑟瑟……”祁熠霆带着几分急切地再是唤了一声。
看着如此坚定，似乎不达到目的就不想要离开的祁熠霆，司徒瑟也收起了方才的若无其事，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肃色地对祁熠霆说道：“好，即便，当真如同殿下所说，即便殿下觉得您这一次有能力能够护住我了，可是，过去的事情，发生就已经发生了，我的兄长，我的母亲，还有……”说着，司徒瑟哽咽地停滞了一下，随后，才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孩子。”
当司徒瑟说出这三个人的时候，祁熠霆的心已经在不断地变冷。
即便现在司徒暄和安柳枝依旧健在，可是，司徒瑟确确实实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
而他们的孩子，更是司徒瑟心中难以拔出的刺，也是阻挡着他们二人靠近的万丈深渊。
司徒瑟清晰地感觉得到祁熠霆的手的温度正在降低，感受到握着她的手的力度在不停地减轻。
“好女子多的是，殿下，您不必执念于此。”司徒瑟再是深呼吸一口气可，重新平复了心情，重新，恢复了淡然地对祁熠霆说道。
祁熠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司徒府，他只觉得自己心头似乎压上了一口巨石，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