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痒痒的温暖

    二十九:痒痒的温暖 (第2/3页)

夜里的鹤鸣山起了风,凉意阵阵。荷歌衣裳单薄,刚刚又是狂奔逃命,出了不少汗,风一吹竟有些打斗。

    “冷吗?”恪问道。

    荷歌偏过头,抽了抽鼻子,点点头,“嗯。”声音小小,软软的。

    一小阵静默之后,恪忽然伸出手,缓声道:“过来。”

    荷歌呆呆的顺着伸向自己的手看过去。长身玉面的公子侧身斜倚,银辉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张明暗朦胧的面庞。天青色的长衫外罩着一件月白纱衣,袖口领口处都绣着同色的荷叶暗纹。长发如墨,一双杏眼微微眯着,疲于奔命之下也未发觉领口散开着,展露出一小段粉白的锁骨。

    “你没听见吗?我叫你过来。”恪一只手伸向荷歌,一只手拍了拍身前的空余处。“你若是着了风寒,难不成明日让我背你出山吗?”

    荷歌只觉得眉骨处突突的跳个不停。

    恪顺着她直愣愣的目光,低头看见了自己散开的衣领,也有些尴尬。顺势拉了拉衣襟,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荷歌僵硬的转过头,轻咳了两声想化解尴尬,“不,不用了,我也没那么冷,烤烤火就行了。你身上这么多伤,万一我再碰着你就不好了。还是让我呆在这儿吧。”

    恪瞧着她一边紧咬下唇,一边绞着衣角,目光犹疑却半点不敢看过来,以前倒是没发现,她害羞起来其实挺有趣。

    好吧,姑且此番再由我宠她一次。

    “你?”忽然被一个温热的手牵了起来,荷歌低低惊呼了一声,却再未言其他,只乖乖的随他而去。

    恪搂过荷歌的肩,将她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荷歌怔了怔,身体更加僵直,一动也不敢动。恪的气息喷在荷歌的脖颈上,弄得她痒极了。却又碍于这个尴尬的姿势而不敢动。

    不过,这个怀抱的确暖和多了。荷歌躺得舒服,便渐渐迷糊了起来,忍不住在恪的胳膊里惬意的拱了拱头。

    “还冷吗?”恪缩了缩胳膊,将荷歌整个人搂得更紧了。他的嘴巴就贴在荷歌的耳边,每一个字的气息都擦着荷歌的耳朵。

    荷歌半眯着眼,含糊答道:“不冷,很舒服。”顺势又在恪的胳膊里拱了拱。心里记挂起他的伤口,忙把自己又往外挪了挪,小心的问:“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已经不妨事了。”恪浅浅而语,只觉得怀里像抱着一只温顺的小猫,调皮的左拱拱,右蹭蹭的,柔软的发丝带着淡淡的香味,在胸口摩挲,有些痒痒的。

    “等回去以后,我就煲鸽子汤给你喝,鸽子肉最是长伤口。你还想吃什么,要什么,只管告诉我,包在我身上。”荷歌越说越兴奋,连着许了恪许多的承诺,恨不能把想到的事情都包圆了,才能表达她对恪再一次搭救的感恩。眨巴着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晶晶亮亮的光彩。

    深山林静,眼前跳跃着金色的火苗,映照着四周一片通红。怀里的小人儿温香软糯,玉面粉娇。恪听她掰着指头,一样样认真而严肃的许诺,尽管全是些生活琐碎,却让他的心有了一种难得的舒适感。   长久以来,这还是头一次。

    打他记事起,他日日听见的便是各种各样的算计。渐渐的他也便麻木了,他心里认定了这便是这个世上的生存法则。他从来都是步步小心,处处谨慎,生活于他便是日复一日的交锋对峙,刀光剑影。他从不曾放下过戒心,放下过去疑虑,即便如此,他还是输的一败涂地。其实当年的那场失败,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缘故,而是他的母亲被诬陷不忠,才导致他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