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立威别怕腥

    三十三:立威别怕腥 (第1/3页)

    徐清夏这次是新伤带旧伤,竟好的颇有些周折。为免他劳心,仲昊一改往日的懒散,亲自代为照看镖门事务。

    宋府镖门,由总镖头主事,因为宋门生意众多,各个分支为方便货物往来查验,便在镖门里放置了专人。久而久之就成为一项惯例。称为伺管。他们代表的实际上是各分支的势力,多年来镖门内势力相互混杂,既相互牵制,也相互利用。

    宋府镖门面上是专管押运看管之职,实际上却为宋家养着最好的高手,用来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并且,宋府一切物品银钱往来,都通过镖门来传递,因而镖门对宋家的一切是最清楚,也是宋家父子最信任倚仗的帮手。所以,徐畔死后,哪怕徐清夏还年幼,宋家还是执意要徐清夏承接镖门,就是绝不肯拱手交出镖门的实际掌控权。

    作为镖门首领,徐清夏虽然外表斯文,内在却是奉行铁腕之策,镖门在他的管理下,倒还是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许多年。

    外表风平浪静,内里却是风波迭起。宋门家奴燕府因银矿买卖势力不断做大,破坏了原有的平衡,野心也越来越大。这几年,更是私下联络了几个颇有实力的家族,想要从镖门下手,切断宋家父子的依靠,脱离开宋家,自立门面。

    宋家老爷宋渊年事渐高,又迷上参禅悟道,心思全不如以往。如今宋府内乱渐起,所以才把常年贪玩在外的仲昊催了回来,主持宋家日后事宜。

    仲昊人还没回来,便一封书信,请他爹以宝物贵重为名安排镖头徐清夏和副镖头燕挺亲自押运。又在浮屠城外三十里的伽罗镇以托付押运夜明珠与美人的名义约见徐清夏,吩咐他安排车队靠近浮屠城,暗中激起事端,并让徐清夏在冲突中为保护燕挺中受伤。宋仲昊与徐清夏的关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出于燕挺,作为副镖头护送押运不利,又连累镖头受伤,自然重罚。

    只不过他没想到,原来以为打了水漂的连城宝物在恪的相助下不但被追回,还打通了浮屠城的壁垒,西域商路大开。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自然开心,本想带着徐清夏出去透透气,养养身子,却偏偏被荷歌搅了局,令他着实脑恨了许多天。不过他也不是如此气量狭小之人,生气在一时,如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既然名正言顺的进了镖门,总要改一改气候,借机正好敲打敲打那些错了心思的脑袋。

    镖门每逢初一,便要举行一次集会。镖头,个府伺管都要到场。自徐清夏浮屠城受伤,近两个月的集会大多是走个过场,各府私底下都有些躁动。今日集会,照理说,徐清夏这会伤的更重,估计连来都不会来了。眼看着集会的时辰慢慢过了,座下就只懒懒散散的站了一些小卒子。

    小堂站在正位的屏风后面,略略朝大堂里看了一眼,便转身对坐在屏风后喝茶的仲昊道:“少爷,还没有人来。”

    “哦?”仲昊吹起一片浮叶,抿了抿茶水,开口道:“让清夏身边的鹿儿再出去催一催。”

    “是”小堂应着,正要走,就听见仲昊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让他暂不用提我来了。”

    小堂领了命,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清秀的小斯走到大堂里,恭敬的向各府来人行礼,“请各家再派人请一请诸位伺管大人,今日乃大集之日,镖门诸事还须共商共议。辛苦各位了。”那小斯一番话说的陈恳有礼,仲昊却有些不悦,太过卑微了。他放下了茶盏,招呼小堂过来。

    “徐镖头如今重伤在身,还是多休息养身吧,各家的事各家自会做主,不需他如此费心。”鹿儿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胖子坐在堂下,翘着二郎腿,拨着手里的花生,眼皮也没抬一下,毫不客气的开口。

    “就是,”另一个声音也加了进来,“徐镖头三天两头受伤,连带着燕挺少爷也挨打,他如今又不主事,挂着个头衔也就算了,何必这么较真。各家伺管大人可都忙着呢。”

    “诸位,我们少爷是受伤在身,但既然食俸,就要履职,还烦请再请一请各府伺管大人吧。”到底是跟在徐清夏身边,鹿儿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十分稳妥,也没有因众人的刁难而怯场,依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得了吧,拿宋家来压我们啊?”刚才说话的胖子身边,一个高个子不屑的开口,“宋家再富贵,还不是靠着各府,没有我们,他们能有今天?不过也是,”那高个子不怀好意的朝众人一瞥,“徐镖头本来就是孤儿,没爹没娘的人,有个人要,还不得赶紧傍住。我说鹿儿,你长得这么俊,难怪徐镖头这么看得起,见天带着你,你倒说说,有没有什么我们从没见过的有趣事啊?哈哈哈!”他话里的意味明显,带着众人也是一阵下流的酸笑。

    饶是鹿儿再有耐心,此刻也通红了一张脸,“你们太放肆了!”

    “放肆?”那高个子笑着,“更放肆的事你们家主子也做过,还敢说我们?”

    又是一阵哄笑。

    “你!”鹿儿气的怒目圆睁。

    “清夏做过什么放肆的事,你倒说说,我很有兴趣。”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众人俱是一惊。脚步声响起,一身浅金华服的仲昊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握着玉骨扇,轻轻执在手掌心里敲打。

    堂里的众人此刻都傻了似的,呆呆的望着仲昊。

    “怎么,难道是他平时放肆的事太多,一时想不全?”仲昊一边说着一边在正位上落座。“不着急,慢慢想。本少爷时间有的是。既然你们有了这项差事,其他的就不牢你们费心了,来人,去请各府伺管——大人。”

    扑通扑通,刚刚还趾高气昂的那群人,此刻都附身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嘴里不住的求饶。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嚷的仲昊心烦头疼,他用手肘支着下巴,微笑着,“诸位这是做什么?不过是让你们说说徐清夏放肆的事儿,不难吧。”

    “少爷,小的们贪杯醉酒,是小的放肆了。”那胖子张口狡辩,反应倒快。

    仲昊摇摇头,“此言差矣,酒后吐真言,醉酒说的话必是往日不敢说的大实话。”说着,递给小堂一个眼色,小堂会意,将一个托盘端到那胖子面前。“就从你开始吧,说的好了,本少爷重赏,说不好,就拔了你的舌头。”

    小堂手里的托盘上,一边摆着五个金元宝,一边摆着一把挽舌头的刑刀。那刀明晃晃的,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求饶声突然寂静了,唯有那胖子的头磕得更凶了,“少爷,少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饶了小的吧!”

    “不说?”仲昊笑脸一收,也不跟他废话,一挥手,便有两个高大的侍从从外面进来,架了那胖子就走。胖子呼号的更惨了,一路被拉着出了门。

    “小堂,去把锦垫拿几个进来,清夏的这个座太硬了,不舒服。今日这会恐怕要开很久,这么坐着太难受了。”仲昊拿起茶盏,悠然的喝了一会。再瞥了瞥跪地的众人,缓声道:“怎么,下一个,谁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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