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囚

    九十:囚 (第3/3页)

盘执了饭菜,预备给房中的人送去。

    恪转头瞧了瞧,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开了身子。侍从冲他躬身行了礼,便上前欲推开那窗下的隔扇。

    二人将将擦肩而过,恪却一把按住了那人的手。

    “今日的饭食是何人所备?”

    “回公子,是扶哲。”

    恪的眸光蹙了蹙,接过那人手里的托盘,挥挥手,“给我吧,一个时辰以后,叫扶哲来见我。”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便不见了。

    恪低头看着手里的食物,神色一时变化些微,也看不出个究竟。

    脚步声轻微的远去,荷歌靠在窗边怔怔出神。他不见她,亦不放她,却每晚都会在门口待一会,一句话也不说……

    荷歌清楚的记得,那日,他用那样凶恶的眼神看她,戾气满身,口口声声将他与那个人放到一处,甚至连半分辩解也不予,那时的他,分明是恨透了自己。

    那么眼下呢,他为何要来?他在想什么?又预备怎样做呢?

    荷歌已不敢再对这个人下任何的定论,她不了解他,其实从来都不。只是他一贯以来掩饰隐忍的极好,教她都不知不觉陷入错觉当中。

    可到了如今,只要他来了,即便是不出声,荷歌竟也能觉得有那么丝小小的快活在心里游走。

    她怕是疯了,而且是失心疯,最最严重,无药可医的那种。

    轻轻的叹了口气,荷歌正要转身,窗外的脚步声却又慢慢的靠近了。

    是碗筷搁置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只听得脚步身渐远,终于消失。

    荷歌方才就靠在窗边,那人的一切响动即便很轻,她也听得十分清楚。他轻缓的叹息和游移的转身,统统都烙进了荷歌的心。

    荷歌轻轻推开那隔扇,木制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碗中是面,她素日爱吃的青菜香菇面,热气腾腾的,香味正正好好。

    是了,天已经冷下来,再过十天,便是整整一年了。

    恪坐在暖炉前,目光落到跪在面前的扶哲身上。

    “为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