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诛心

    一百零一:诛心 (第1/3页)

    经过那一夜的事情,荷歌不再被关着了,只是书馆还是依旧的冷清,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坐在前厅的桌边,看着窗外的雪,脑子里一遍一遍想着的是初见恪时的那个场景。

    他就坐在现在自己正坐着的位置上,窗外是寂静的白雪天地,他执笔落墨,身背笔直,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如玉的面容上一派宁静。身旁的茶炉咕嘟嘟的冒着热气,茶香弥漫在每个角落里。

    他转过脸来,瞧着自己,面容寂静。

    这样一个人,为何会忽然间变得凶恶又狠厉呢?

    他那么在乎那个叫玄的人,彼此相像却又水火不容。还有凤儿,他的妹妹,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身染重病,躲藏在梵静山的深处,终日寂寂孤苦。

    这中间必然是存了个巨大的仇结,两边的人都在为此拼尽气力。

    荷歌忽然想起那个明明出现,最后却不知所踪的金牙,还有那些在仲昊与恪的对话中似有若无出现过的“鼠胆匪类”们,他们都是冲着恪来的,而他却云淡风轻的毫发无伤,这些都太不寻常了。

    所以玄的出现才格外特别,因为在此之后,恪就好像失去了准头,总是不小心失了那股了如指掌的气度,有着明显的急躁和不安。要不然,那一夜他也不会……

    荷歌忽然觉得心口一坠,仿佛有什么极重的东西落在了心上。

    这时候,她却忽然听见有人叫她,一回头,看见薰尔正站在门口,紫色的小斗篷上落满了雪。

    “你怎么来了?”荷歌笑了笑,走过去拉着薰尔到暖炉边烤火。

    薰尔取下斗篷上的帽子,额发上沾着慢慢融化的雪珠子,冲着荷歌一笑,缺了的两颗门牙就特别醒目。

    “其实我前两日就来过了,只不过书馆都关着门,想是姐姐不在,于是便走了。”一段时间不见,薰尔的脸白嫩了许多,一双眼睛明亮有神,说起话来也不再怯生生的,十分活泼。

    她东瞅瞅,西看看,“怎么还是姐姐一人?”

    荷歌有些讪然,是啊,每次都是我一个人。

    “这几日下雪,怎么还从山上下来,当心摔着。”荷歌倒了杯热茶递给薰尔,她小心的接在手里,一双小手已经冻得通红。

    薰尔和母亲相依为命,二人住在城外山中的老屋里,平日里薰尔会去街上卖卖花,母亲则在热闹一些的集市里卖自己种的菜,日子过得很清苦。

    自从上次救了她,荷歌便常去照顾她们母女的生意,所以日渐相熟起来,薰尔喜欢玄,也有几次来书馆等他。

    “姐姐不知道,我如今不住在山里了。”薰尔乐呵呵的笑着,哧溜喝了一口茶,却有些着急,被滚热的茶水烫了舌头,又呼哧呼哧的吐舌头。

    荷歌忍不住笑了她一句,又担心她再烫着,就把那茶杯拿过来替她吹着。

    “不住在山里,那如今你和你娘住在何处?”

    “住在姚三爷的小宅子里。”薰尔看着荷歌,一双小脚晃悠悠,鞋面上绣着颜色明艳的花色,白色的绒毛从鞋口处透出来,看着就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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