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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来路,确定没有追兵,就打马奔驰而去。

    过了这个小小的驿站,也不能放松,只怕却接近荆州,越是危险。

    一直跑到天黑也没见到其他岗哨,白苏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看马也跑累了,就在路边山林里找了处空地,拾掇一些柴火,燃起火堆。

    又找了些干草喂马,顺道打了只山鸡,摘了些野果,闻着熟肉的香味,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的肚子发出抗议声,胃部也隐隐抽疼。

    现在她可以确定自己大概昏了多久了,之前紧张也没注意这个,一放松下来,疼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这胃病还是行军打仗时落下的,有一次,为了偷袭敌军,接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吃饭也顾不上,之后又接连几次不按时吃饭。

    到现在根本禁不起一点饿,只要她一天不吃东西,胃就疼得厉害。

    狼吞虎咽吃了整只鸡,又啃了几个果子,才感觉胃里稍微有些东西,饿久了吃太多了,胃有些难受。

    蜷缩在找来的干草堆上,马匹吃她的“床”也没力气管,只顾闭目养神,偶尔睁眼加点柴,免得火堆熄灭。

    以前从军的时候,冰冷的黑夜里只要点燃火,就是没有危险了,火在漫漫长夜里,给人带来热,带来希望。

    又赶了半天的路,终于接近荆州地界,心情还来不及放松,身体就本能的感到危险,耳边传来箭矢的破空声,腰肢后折,三只箭矢几乎是擦着她过去。

    还不等她起身,又是三箭,一箭直取她面门,一箭封后路,一箭抄下盘。

    足下一蹬,手下借力,一个轻盈的侧空翻,堪堪躲开三箭,算准她在半空中无处借力,来人再度三箭连发。

    自袖中抽出匕首,格开箭矢,落地同时马匹发出一声哀鸣,颓然到底。

    她只来得及粗略扫了一眼,马的脑袋被一箭贯穿,很是快,马还有些意识,还在不停挣扎,试图站起来。

    白苏燕捏紧手上的匕首,凝神静气,来人一定是弓箭高手,这力度、准度、速度都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