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最后一位好友成婚了(时光回忆篇)

    143、最后一位好友成婚了(时光回忆篇) (第2/3页)

,坐这样的特殊位置,毕竟我从没坐过,而且我肢体十分健全,实在是感到羞赧。我想,如果那天,倘若不是看到旁边也有正常人居坐,我想我肯定是会不好意思坐下的。

    但令我羞赧的事情,却并不仅此。或许我开始被社会改变了吧,又或许是我丢失了自己的善心吧,反正我不再像之前那样,看到羸弱的老爷爷老奶奶,看到娴媖的小姑娘,会热心的欠下身,让下座,也不像之前那样,和邻座东扯西扯,侃侃大山,欢乐的说些世事与旅游心得,我开始冷漠的坐在位子上,然后自顾自的听歌,或用手机看会电影。

    甚至,在火车驰骋期间,看到有个坐在我对座、那放假回家的女大学生,在与同车旅人言笑晏晏的交谈,说些“规划未来与追逐梦想”的内容,我也开始如俗人般,蓦然遣生出了粗鄙的念法,甚至还想嘲笑她,让她现实点,可我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在这一点上,我也是她的前辈,因为我也在追逐着我的梦想,虽然还很遥远,还不切实际,但我一直在坚持着。

    当然了,除此之外,我更多的,却还是开始偷偷的张望着她,我生怕她看到我的目光。因为她实在是太过清纯,长得太好看了,一颦一笑之间,就似一朵破水而出的,悄开在泥塘中的素白色芰荷,温馨而洁净,竟让我有丝怦然心动。甚至,当她因休憩而误踩我的鞋裤,向我道歉时,那一声旖旎的“真抱歉呀,你没事吧”,更使我如沐春风,倦意一扫而光,当时我竟有一丝庆幸,也有些懊悔,懊悔我上学时为何遇不到这类型的妹子。

    当然了,虽然乘车远遁,会有这样一段小插曲,但总归是萍水相逢,她会到她的终点,而我也有我的终点,终会分离,永难再遇,我也只能当成是种生活的恩赐了,我不能当真,也不能沉湎,最多继续开始我的“让座”习惯,以及“主动与陌生人欢乐交谈”,尽力让人间充满温情,毕竟我的旅程还在继续下去,我还有着我的使命。虽然我购买的是最合适的一趟火车票,虽然阜阳离宣城也不过六个多小时,虽然我到站后也只是下午4点多,天还未黑,但那时的我却依旧只想,只想到宣城后,安静找个宾馆住下,冲下凉,然后翌日清晨,再独自前去“姗姗”的婚礼现场,为的,只是不想给他增负担——因为那时的我,还以为他家也在乡野之处,就像我家一样。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抵不过“姗姗”的热情,也抵不过他的认真,从而导致我的打算全成了空想。从我在大新踏往阜阳的客车开始,他就“嗡嗡不休”的问我到哪了,几点坐火车,什么时候到,甚至,当我坐上火车后,“姗姗”就频频让我发定位,语音通话,以及在微信上和我发些牢骚,诸如“和你说,我真不想结婚了,昨天还和她吵了一架”之类颇为不走心的言语,让我哭笑不得,直接让我抛出一句“你要是不结婚了,我特么就不去宣城找你了”的“气话”。

    其实,也并不算气话吧,那时我也有点“私心”,比如让“姗姗”结婚了,我就能安生了,也能放心离去了,因为有人替我更好的爱惜他。可现在想想,我为能有这样的挚友而庆幸不已,毕竟这寡淡的社会,人情多薄如凘冰,能有个不离不弃的朋友,兄弟,知己,甚至爱人,那是多幸福的事情,我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想枉顾了这份天赐,是多么令人心寒,也令人可惜啊,所幸当下我能幡然醒悟,希望能补救回来吧。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上午的时光过去,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完,时间在太阳的轨迹中一秒秒消逝,最终载我的火车在经过几个站台,上了几拨人群之后,让我平安达到了目的地宣城。但在刚出宣城火车站那会,因为尿急肆扰,我前去出站口旁的WC,却发现内部简陋不堪,尿渍横流,甚至还需要排长龙如厕,直接让我降低了对这座城市的好感度。

    但虽是如此,我依旧和之前的习惯一样,每到一个新地方,就会拍摄当地火车站,或汽车站的外景图,以作留念,故宣城市也不例外。而等我完成相应工作后,直接拨通了“姗姗”的电话号码,谁料到那货直接来了句,“我把宾馆位置发你,房间416,里面有我一个同学,你自己打车过来,找他开下门就行,我现在外面开车,比较忙,等会接你们。”

    而当时的我,说真的,在听完他的话后,甚至还有点小幽怨,毕竟之前他屡屡和我说“你到宣城了,我开车接你”,现在却演变成这样。同时,也因为在宣城火车站附近,打车不容易,“滴滴快车”也少,或许是因为我这拨出站的旅客多吧,所以才让我愈发“嗔怒”。但所幸,聪明的我通过百度地图,查好了公交路线,坐上了公交车,顺利的前往了宿处,最终顺利的入住下来。

    而说来也巧,当我到达宾馆416房间后,在和里面的陌生同伴闲聊后,竟意外发现他和我同是校友,亦是老乡,更同从阜阳坐车来的,只不过他乘坐的,是凌晨一点多的火车,并不像我般,是上午十点多的,因为他没放假,是与同事调好班后才来到的。

    当然,除此之外,我们还互相问候了个人就业情况,比如我谎称“从医学院毕业后一年,因为感觉医学不怎么适合我,所以我就弃医从文,然后前去朋友的工作室里搞文学创作去了,每月4000工资,最高一万多,还凑合吧,就是很不稳定,工资忽高忽低,甚至工作室也很容易倒闭。这不,最近我就失业在家,所以我才有空来宣城市一览芳容。”

    虽然我说得话大多与实情相符,但也有些纰漏,就像我之前去朋友的工作室里,并不是搞文学创作,而是搞“莆田系医疗文案”,也即是专门写些忽悠网上病患的超链接文章,以便内部“商务通”客服预约患者,然后通过来院的患者总数,来拿相应提成,可谓是十分的昧良心,甚至我家里蹲好久了,一直都是在坐吃山空,而对于这些不堪过往,我没脸详说开来,只得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但我唯一能确定,以及肯定的则是,以后要干干净净的赚钱,不赚昧心钱,实在是问心有愧。

    而他呢,他则回复道,“医学院毕业后,在阜阳一座私人小医院里,勉勉强强的苟活着,每月两三千文,所幸今年考到了执医证,能多加几百块工资吧,也是很不容易的过活。”

    在听到他这些话后,我顿时打开了话匣,继续和他交心,也发泄着我心中的苦水,我激动说道:“现在感觉,还是当医生工作稳定,不会经常失业,虽然赚的可能少点,熬资历久一些,但相较其他行业,没几个像医疗一样越老越值钱,我现在都准备重回医学了。虽然我年龄并不大,依旧年轻着,但我并不想跑来跑去,流里流气了,怕了动不动就要奔波劳碌。”

    “其实呀,我感觉一个人做啥都好,纵然是做错了,走错了,也只是人生路上的一种尝试罢了,并不需要太有负担,大不了,重头再来呗,既然年轻,还怕什么呢。你说打算重返医疗,其实也不难,先找个医院挂着,然后慢慢看书,慢慢考试,争取明年把助理医师证拿到手…其实,执业医师考试也不难,只要有生活的压迫,你自然有时间认真看书,然后准备考试,都是生活逼出来的,毕竟考到证,能多拿几百块工资,也能让平常的生活质量好一点…”,只见他心平气和的,像个过来人般娓娓说道。

    其实,在来宣城之前,我就知道“姗姗”会来几个同班同学,所以对于“姗姗”以及他的同学来说,我完全是个学长的角色。这是因为,虽然我们同学校,同专业出身,但因为“姗姗”在大学中途当兵的缘故,所以等到他退役后,自然落我两届,也因此才会相遇他此时的同班同学,所以他们都成了我的学弟或学妹们。

    …

    后来,我们聊得有些时日了,“姗姗”才拨通了我的电话,果真是“姗姗来迟”。其实,实际上,“姗姗”本应称为“山山”,但因为“山山”比较温顺的性格体质,所以才被我戏称“姗姗”。而他打来的这通电话,目的,则是让我叫上他的几个同学,说等会去他家。

    旋即,噌噌噌的“群英出笼”了,共计五男三女,其中有三对小两口,都是我的学弟学妹们,但唯一令人尴尬的则是,只有我和同房伙伴是孑然一身的“惨象”。

    在宾馆门口,我们几人也没苦候多久,就瞧见“姗姗”和他“伯父”驱车来到了。然后我们一行人,分批坐上车后,就急促前去“姗姗”的老家。至今仍记得那时,我们陆续体验了从繁华到僻静,从霓虹灯到绿稻株,从宽道到窄路,从平坦到崎岖,在经过七扭八拐的特殊行车路线后,才在曛黑时分,在某条地况笔直且隆起的堤岸旁,缓缓沿着狭长的下坡小路,徐徐开车闯进背覆着薿薿丛草、坐拥着连绵稻田的,只零星几户洋房的平坦区域里,才豁然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也即是“姗姗”的老家所在。

    因为 “姗姗” 隔天才正式进行婚礼,所以按照地方习俗,此时正值主家待客,也即招呼着所有亲戚朋友吃好喝好,纯属朵颐大快的时刻。所以不出预料,我们这些外来客,也饱饱品尝了不少来自宣城的乡野美飨,以至于今时今日,我仍然历历在目,垂涎不已。

    而当我们一行人饭毕后,出于消食,也出于等待 “姗姗”忙好琐事,同去宣城市的目的,便相邀着信步走向屋外,开始闲聊起来,因为时间富余,所以我们一行人,无忧无虑的说些心语,大都是些与乡野休戚相关的美好话语,无比欢乐,而时光也在我们清闲自在的氛围中,陆续的伴随着话语消散掉,最终“姗姗”忙活好,而我们也终要重返喧嚣的城市,继续开启难得的欢乐,与等待着最后的分离时刻。

    我至今仍记,记得那天夜幕上洒满了点点星辰,光辉分外清明;而地面上亦美如花卷,周遭遍布着一隅隅翠黄色的稻田;而位置依偎稀疏几户人家,靠近房后或屋侧的池塘中,也攒生着一叶叶莲花,虽然已有些枯黄衰败,预示着秋季的终结,但池水里不时地露出一条条游鱼,却更富生趣,真是钓鱼的胜地,也是最适合养老的去处呀。

    …

    在重返城市的夜道上,“姗姗”开得有些着急,而我也有些昏昏欲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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