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第1/3页)

    我绕在他的一侧,抽出一张符贴在他的后脑,抑制住他迅捷的跳跃,挞魔鞭还咬在他嘴里,抵着他的脸腮卡住了那几颗生得格外长的牙齿。我试了几次,想把它们撬断下来,可是角度不对,全都失败了,最后一次时他的一侧脸颊被撕开,我一时没收住力,挞魔鞭从他口中脱出,那只毛僵也因为惯性而直挺挺地砸在了我身上。

    他嘴里积攒的尸液在前倾的一刹那全部淌在了我的肩上,我胃里一阵恶心,险些要吐出来,用手撑住他的脸,慌里慌张地摸出背包里的糯米,连同布袋整个儿地拉开朝他的嘴里塞了进去,手背碰到他的牙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幸而那股火即使地烧了起来,我喘着粗气爬回岸上,看着那只毛僵渐渐失去挣扎倒地,对身上黏腻的尸液反胃地干呕了几下,忍着不适去找刚才掉落的手电筒。

    草丛太厚,我摸了很久都没能找到,折腾了一晚上,符纸和糯米都用完了,我包里只剩下一点墨水朱砂,这时候只期盼着千万别再来一只。一口气喘匀了,透过草丛的掩盖,我看到溪水下游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黑夜里,一团红光好像某种护主的指引,我爬起来,借着光芒看到乱从下的一个人影,急忙跑上前去,出声唤道:“江询?”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面庞发青,呈现出一种死灰一样的衰白,让人下意识地想先去检查他的呼吸。

    我半跪在他面前,伸手去碰,触手一派冰凉,轻轻推了他两下,“江询——江询?”

    他没有任何反应,植株悬在空中的叶片被积累的雨水重压跌落下来,混着一滴被稀释的黏液,落在他的侧脸上,腐烂的叶子随之遮住了他左眼下的一角。

    我喉咙里本能地一咽,拉下袖子用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伸手去擦,拂去腐叶,下面的肌肤被毒素侵蚀发黑,与那叶子竟是差不多的模样,短暂的几秒就吞噬了表皮,雨点再落上去,混着深色的血水往耳畔流。就在那层皮肉之下,被破坏的组织正在以异于常人的速度生长,重新结合,组成新的肌肉,又生出新的皮肤,转眼之间,伤口从四周向内闭合,又是完好无损的一张脸。

    我禁不住抚碰,与别处不同,这刚刚生长出来的皮肤是一片火烧一样,发于髓的炙烫。

    气息微弱,我完全找不到他的脉搏和心跳,低头看到那个红色光芒的来源,是他手上那串佛珠上的血玉,此时血色充盈,颜色深得发暗,却不是戴在手腕上,而只是虚握在右手掌心里。

    我将佛珠捡起来,血玉又开始闪烁,好像有所恳求,要我做什么一样。

    这东西江询一直随身带着,在木漳县也看得出来,这块玉石某种程度上与他的身体状态是相连的。

    我想了想,把它重新缠在了江询的手腕上,触碰到他的左手时,不知为何,也是一片滚烫。佛珠绕了四圈,比我第一次见他时更要松了一些,成水市重逢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这一百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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