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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边颈子上都是血迹,左手手腕上,那块与他身体状态相连的血玉在此时他伤得最重的时候,竟没有表现出半点反应,血纹如我第一次看到它时那样零散分布,死气沉沉,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一般。

    他的梦境太过不安,我看着他脸上与平时全然不同的脆弱感,说不清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在他身边俯下身,揽过他的侧脸贴在怀里,耳朵附在他的唇边,柔声道:“你想说什么,慢一点,我在听。别担心,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感觉到怀中好像抱了一块冰,浑身散发着寒意,而他被我抱着,似乎也真的安定下来,胸口的起伏在渐渐平缓。

    “我找了你很久……”

    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如一只小虫,钻进耳朵里,带着血气的话语又像含着刀子,让我听得发疼。

    “对不起……”

    他口中还有两个字,被二人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掩盖了,我没有听到他所唤的那个名字,只是在放开他要起身的时候,感觉到拉扯,看到他完好的左手正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轻轻地拉了一下,没有拉动,犹豫了一下,把那件外套脱下来放在他手边,忙让出位置给大夫。

    “你不用担心,司铭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兰若说。

    我点了点头,见那个叫司铭的男人在检查过他的伤口之后,从容不迫地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布袋,展开之后,从上面取下三枚短针,点火烧灼,依次刺入靠近伤口处的三个穴位中,又用一枚长针,封住了他头顶的百会穴,继而将一把刮刀消毒,刀刃贴着它伤口又靠里约一个硬币厚度的地方斜切下去,顺着骨头刮下来大片被药粉掩盖的瘀血坏死的肌肉。

    兰若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别过了头,我看得惊心,不知道江询梦魇中会不会感觉到这样的痛楚。等他处理完全部伤处,又用一种碾碎的草药覆在创口上,重新用纱布缠了起来,在最后才拔掉他头顶的针,看了几眼刺入的部分,收起来起身对我们道:“他的生命体征正在恢复,能把胸中污血吐出,不是一件坏事。现在他身上被冰寒之气所侵入之残余已基本全部清除,只是这种程度的伤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承受,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之后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道一声谢,兰若说:“我去打盆水来,把血迹清理一下。”

    司铭点头,在她走后,开口问我:“除了这次之外,你可知道他之前可曾有过什么大的创伤,危及过生命?”

    我跟江询的接触甚少,对他的过去不了解,所以必然是不知的,可刚要开口,在成水市的那个夜晚,他对我说过的话便在脑海中涌现了出来。

    “你猜,如果我的手脚都被折断,剜掉一只眼睛,割舌封耳,刺穿内脏,就这样钉进一个不完全密封的棺材里,过几天再打开,还会不会复原?”

    一想到此,我周身忽地发出一层冷汗,在司铭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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