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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不清的音节。”
我问:“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侗川吗?”
司徒曜不答,过了好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侗川的百姓还在这里受迫,我怎么走?”
他转眼,问:“你们从蒲贤而来,可听过那些歌谣?”
我点头,不知该如何形容,说:“只是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像某种叙述,有一次,又是预言。”
子未把最后一次我们所听到的歌谣复述给他,司徒曜面容冷峻,抱剑的手紧紧攥着,那样的嫉恶,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对于我们的疑惑,他也没有作答。
我回忆歌谣,对他补充道:“还有一首我们曾反复听到过,从效果来看,似可以引发那些被僵尸咬过的人快速异变,里面最后一句是‘阿苍悬梁不见了,娃娃速速睁开眼’,二少爷可知道……”
“阿苍?”
我话还没问出,司徒曜脸色就变了,牙关咬紧,两个字从喉咙里生生挤出,那种仿佛不该如此的异色之外,怀着明显的憎意。
我点头,猜测问他:“阿苍,是侗川的人吗?”
司徒曜显然不想对这个问题有过多的回应,对我说:“只是一个在司徒家待过几年的佣人。”
若只是普通佣人,他何故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我没有把话说出来,借口想要看看沟壑下面这些尸体的创口样子,好对那邪道的武器有更深的了解,找到破解之法。
司徒曜不说话,我见他默许,便跟子未一起,用周围的一些砖瓦树枝等物在江询跌落的地方附近抛下去,拿出我们提前准备好的一张网展开,从被清理过的地方慢慢探下去。
子未伏在沟壑边缘,我帮他打着手电,把一个深色的袋子铺在一旁,看他拨开最上面的几块布着奇怪花纹的石头,从下面捞了一把,倒在袋子上。
我只看了一眼便感到失望,尸块太小,一样的皮肉筋骨,被寒气侵蚀覆盖着满满的一层冰霜,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就算还能捕捉到原主人的气息进行匹配,看这样子,也不太可能把一条手臂完全拼起。
我心里已经接近放弃,只是碍着司徒御在,只能把戏演完。
子未捞了几次,直到袋子里盛不下了,收拢起来,说一句回去研究。
子未那张网放在地上,我感到一丝微小的震动,下一秒它就滑落下去,子未伸手去抓的时候,一只毛僵猛然从对岸的林中冲出来,行动凶猛,一下子越过那道沟壑对着他张开了嘴。
我忙用挞魔鞭去抵御,被他抓住鞭身,将他卡在了沟壑前,那只毛僵悬空的腿一接触到下面,便被没有清理干净的千冰索斩断,只剩下半截腰挂在我面前,七零八落的连着几道碎肉块。
一把匕首和长剑一块儿从不同的位置刺入,同时刺穿了他的小脑,尸气散去,毛僵的嘴巴仍张着,尸液从里面流出来,我一阵恶心,将他甩开跌到沟壑中,眼看着他的身体在剩下的千冰索阻隔下变成了几个尸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