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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傀术为阴弦所驭,“无形”只是表象,而他所用的,是记载中以气化形的典型,其存在的形式与冰丝相似,可在瞬间将普通器物斩断,触之即毁。目前为止,在我们正面的颤抖中,对方并未使用过此物,我们所遇到的,都是埋伏在各处,提前设置好的陷阱。以气化形之法并不是普通术法,那妖道今年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不可能会有那般修为,所以我断定他并未掌握此法,在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我们没有发现的,修为更高的人存在。”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唐刈问。
司徒御道:“既是阴物,便惧怕阳火,想要判断身边是否安全,只要引燃一张黄符,观其火焰燃烧的趋势是否正常,若烧得过快或过慢,火光跳跃,阴风所来之处,便是那东西所存在之处。说得更明白一点,那种武器的本质只是一团压缩的阴气,你们若是懂得如何感应身体周围的气团变化,便能轻易分辨出其存在。”
“至于防范。”司徒曜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果确定身边有危险,不确定其位置,而又未见到有纸偶等物,那便在原地趴下不要动,但若看到有人偶或纸蝶存在,且在向你靠近,就尽可能地远离它们两者之间,往有更多遮挡物或有高低差的地方去,切莫在空旷的平地停留过久。”
“若真的躲不过,闪不开。”司徒曜抬眼看着我们,郑重道:“那最终的方法只有一个,便是与你们的那位朋友一样,学壁虎舍尾保身。”
以气化形。
又是以气化形。
厅堂里再一次没了声音,我想江询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只丢了一条手臂而活下来,除了当时一起坠落下去的毛僵抵挡了一部分,或许也跟他的冰盾有关系。
我消化着得到的信息,回去之后又想了很多,发觉过去有很多我以为我不相关,没有注意过的事情,现在细细看来,相互之间也有着不同程度的联系,一张被越织越密,我却越来越迷茫,师父,江询,还有我自己,我们到底在其中怎样的一个位置上?
给子未做的那件法器一天天有了雏形,大体完成的那天,我让他上手试了试,又重新调整了刀刃的弧度,完全贴合他的习惯和用力方式,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样子,便是最重要的一项,开刃。
熔炼那几枚棺钉之前,我用朱砂、黑狗血、草木灰,加上一些沈记特制的砂料,研磨之后和了墨水,铺满黄纸在上面写了几道咒文,组成一个驱邪避魔的符阵,点了香供了师爷,这才亲自点火,刹那间灼灼烈焰便涌溅而起,散发着灼灼阳气。
之后的工序便是将融好的棺钉化作刀刃,打磨得锋利,以便于对付毛僵那样铜皮铁骨的东西。
做着这些的时候,我想这样的刀刃太利,随身携带一定要有一个能镇得住它的鞘,便又取了一块桃木做刀鞘,内里用之前剩下的墨水涂过压好之后,在外面雕刻了些花纹,寓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