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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的心情,站在一旁没出声。
事情关系到他的大哥和父亲,且涉及生死,我以为他会对白忠有所提问,可司徒曜只是面对着白忠,沉默良久之后,对他说:“我自幼远离侗川,在外游历多年,直到十年前灾祸发生前,对家事都一概无问不知,但既然当时我选择了回来,那么无论司徒家发生过什么,我都会跟它一起度过。白老,你与我父亲做过的事,现在要偿,我不干涉,也改变不了,我只知道我是司徒靖的儿子,我身上流的是司徒家的血脉,现在侗川正处于危难之中,如果大哥撑不住了,这个家就由我来抗,只要我们司徒一脉还没有断干净,哪怕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守着这个家族,守着侗川的百姓战斗到最后,绝不会为独自了苟活,连自己的根都忘了。”
白忠年迈的脸上遮不住的痛色,望着司徒曜的目光中尽是怜惜,他决定做得坚决,没有可劝的余地,白忠有再多话,最终也只化为一声叹息,把轮椅转向一侧,缓缓地回到了内厅里。
司徒曜看着他的背影,下颌始终是紧紧锁着的,连颈部的轮廓也因为竭力的隐忍而棱角分明。
我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等司徒曜调整过情绪,对我说一句走吧,才匆忙收起那些石头,快步跟上去,回到了圆楼。
“藏书阁在八楼,就在我大哥的卧房对面除了司徒家自己的人,从没有外人进入过。”司徒曜边走,对我说:“我带你去可以,但书籍不可外带,更不可靠近我大哥的房门,打扰他养伤。”
养伤,而不是养病。
我在后面应着,司徒曜很清楚司徒御变成这样的原因,外面传的重病都是假的,他之所以会虚弱成那样,完全是过度修习术法受到内伤所致。
我跟着他到楼上,靠近八楼,两个人都放缓了步伐,走到对面,司徒曜拿出钥匙把门上的锁打开,进去之后,里面排着一个个高大的柜子,摆在上面的,大都是些普通的志怪故事和异人术士各个派系之间的一些记载,有其他上了锁的,应该是他们司徒家比较重要的记录。
司徒曜走到最深处,从角落拖出一个木头做的箱子,时间长了没有打开过,上面的琐已经生锈,司徒曜拿了一块抹布抹掉上面的灰尘,打开锁之后,露出里面腐坏得很厉害的一堆本册。
“这些应该就是全部,之前我父亲去世,大哥便把它们放在这里,一直没有动过。”
我点头,走过去很小心地把它们搬到书桌前,伸手去拿那些书的时候,感觉他们脆弱得好像一碰就要碎掉,靠近了能闻到上面有微微的霉味。
“我去外面,你可以慢慢看。”司徒曜说。
我点头,在他走后迫不及待地想弄明白那段故事,粗略数了数,里面的记载,相同规格,也是数量最多的,总共三十一册。我在桌上点了一盏灯,从头翻起,上面记录着时间,语言有些难懂,我艰难理解,加上字迹模糊,看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