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骨相杂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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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骨相杂谈(二)

    却说客栈这边——

    “干净上房两间,备上沐浴热水。刷好喂饱我们的马,要净豆子。”

    吴舸摘下斗笠,顺手将一锭元宝掷上柜台,掌柜先看元宝,再看人,很是惊异。吴舸不知何意,皱眉道:“不够么?你莫要以为我不晓得这边的行情。”

    “够,够,客官楼上请!”掌柜只是小小惊异一下他的容貌,这青崖往来的多是恶汉、糙汉,什么时候有这样清秀的刀客?小心掂起元宝一咬,心下思量,问:“两位?”

    吴舸眼睛朝外一轮,示意他另一人还在门外。掌柜伸脖望去,见是一个白衣人在拴马。那马可真罕见,通体雪白不见一根杂毛,偏偏腿部以下全然漆黑,如同穿了四只长筒靴,看着还挺可笑。

    可笑归可笑,却有一个文雅的名字,叫“踏墨”,为那四只黑腿子。凤麟曾很不赞同:“叫什么踏墨?叫靴子!靴子通俗贴切。”

    的确很通俗很贴切,吴舸一见踏墨的四条黑腿心情就舒畅,不禁想:神骏都该取俗名,就像富贵人家的子弟取贱名一样,为的是好养活。当然,这样私心极重的养马理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凤栖梧是不会同意自己的爱驹名叫“靴子”的。

    很快,凤栖梧拴好爱驹跨进客栈,四下望一眼,赞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下掌柜是彻底连眼睛都直了,连连称赞:“可罕,可罕!”

    忽然——

    “可怪,可怪!”插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可罕”与“可怪”都有少见的意思,但是褒是贬就不好说了。

    “谁装神弄鬼。”吴舸四下一扫,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堪称乞丐的术士坐在门槛上,腰间挂满破烂法器,单掌结印竖在胸前,拇指上挂一串红色念珠,不僧不道,怪异至极。虽是闭眼打坐,他却像坐不住似的晃来晃去,口中只管夸张大叹“可怪”。

    吴舸一指踏墨,问他:“不过四条腿一个头,有甚可怪?”

    老术士淡淡张开一目,瞬间傻眼:“马?!”随即咧嘴大笑,连连挥手:“去去,不开眼的,跟你有甚可说。”

    吴舸脸色一暗,掌柜的早已越出:“老乞丐,怎的又是你?不在树下蹲着,上我这儿干嘛?快走快走,别等我拿扫帚。”

    “乞丐?”术士深感被辱,一个蹦子起来:“谁乞丐啦?你瞧瞧这些,法器!法器知道么???”腰一挺,把破烂儿玩意拍得价天响,“方才打坐,见到了了不得的贵人,老道我特来会会。”说完便往凤栖梧跟前贴,吴舸横刀阻拦:“想作甚?”

    见这架势,掌柜忙向凤、吴作揖:“这老乞是个半仙儿,成日神神叨叨诓骗过路的,客官们不必理会他,两位出手阔绰,不用想都知富贵了。”他当和事佬,既怕客人们在店里闹架,也是劝术士快走的的意思。

    不想术士却不领情,还嘲谑道:

    “掌柜差矣,贵者虽富,富者却不一定贵呀,譬如老掌柜你,宰客无数,富是富了,可能说你贵么?说了老道要烂舌的呀。”

    此人自称道士,做派却像顽童,让凤栖梧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当下觉得亲切,直想溜他一溜。

    按下吴舸的刀,负手踱过去,问:“那你可怪的是我?贵人说的也是我?不知我有何贵?有何怪?”

    术士一喜,伸鼻子嗅了嗅,又细细盯他的脸,终于全然确信,张口道:“你的无心檀骨万中无一,身上带有龙气,定是位高权重出入宫廷之人,这还不贵?皇城贵人扮成刀客模样到这穷乡僻壤来,这还不怪?”

    吴舸心中一惊,握刀的手顿时收紧,凤栖梧亦眼风一变,不敢再掉易轻心,打量这道士两眼,转身冷喝道:“妄言!孤鹰,我们走。”

    术士见他走,急了,忙赔罪道:“好好,我妄言,贵人勿要介意。老实说罢,我有急事望贵人相助。”

    这老道邪门儿,还是少接触为妙,凤栖梧一心避开,断不会管他闲事,冷漠道:“不得闲儿”,便丢下他,同吴舸上楼了。

    话说这老道就是那槐树下的半仙儿,这一世本有机会脱去凡胎成为全仙儿,无奈资质不够,只好功德来凑。二十年前,他遇着一个生有艳骨的男娃娃,天灵地秀粉团可爱,一张小嘴儿呀呀地要他抱,半仙儿心里喜欢得不行,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欲行以毒攻毒之法,将珍藏的血菩提送他,用来压制那骨中艳气,保一世安好。

    岂料这难得不求回报的慈悲,竟换来那娃娃的混账老爹一顿好打,并且——扒了裤子,当街打!

    光天化日,人流如织,扒裤子!!

    彼时初出茅庐,年轻气盛,被那样当街脱裤子一通板子,半仙焉得有脸再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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