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回 马夫

    正文 第十一回 马夫 (第2/3页)

    这几日,江州府谭载年真的是忙坏了,通瓯江河水泛滥,修建了不久的河堤彻底被摧毁,片瓦不存。这波涛汹涌的狂浪再次造成沿江两岸灾民遍野,朝廷的赈灾粮却迟迟没来。

    江州府到处都在流传关于通瓯江的离奇故事。

    “听说河底的怪物把河两岸的渔人都吃了,渔民一个也没活着回来”。

    “不是怪物吃的,那是下大雨淹死的,通瓯江今年的大水比以往凶猛多了,冲垮了好多良田”。

    “不是吧,那一日有人看到龙虎相斗,声震九天。也有人看到天上有神仙下凡,一把神剑将怪物斩死”。

    “那怪物是一把剑…….”

    “天象异常,王朝之不幸啊!这才享了几年的太平日子,据说铁弗可汗要饮马望龙江”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望着水位回落的通瓯江。

    “朝中奸佞当道,恐不是好兆头,靖王另立“中朝”,已然架空皇权”。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江州孝廉来了”,富春居那一帮闲谈的清流老少,立刻识趣的一哄而散。

    ————

    “你这剑匣中到底有几把剑?”杨泽也学着老马夫样子,扯了根喂马的草,咀嚼着。

    “少爷不瞒你说,这里面有三把剑,上品含光、中品承影、下品宵练,斩杀蛟龙用了承影剑,剑是用来杀人的,所以只有剑意动剑才能现”,老马夫仍然是憨态可掬,嘿嘿的笑着。

    “真有你的,你这剑挺好……”。

    “少爷……”。

    “哈哈”,杨泽眼中噙着泪水,扑通一下跪拜老马夫面前,“愿师父教我剑术,以救我盘越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好说,好说”,老马夫仰头灌了一坛子醉仙酒,“快起来,我是一个大老粗,剑谱也没有”,老马夫扶起杨泽。

    “等我回去给你画一幅,我会的都给你画上”,老马夫心里盘算着,或许比那孤本古籍能好些。

    “长耳”

    “娇耳”

    “珠映”

    “勇卢”

    “丹珠”

    一匹匹形似骏马奔腾的招式跃然纸上……,也没有什么名字,杨泽索性就给起了几个怪名。

    “天下致高剑术,在剑意而不在招数”。

    “不过,我这承影剑出,当年那场约定就算输了……”。

    --------------

    有散派道人说,长信宫建于龙首之上,底下九龙汇集,占尽天时地利。

    宫前,一条宽几十丈的护城河滚滚而过,气势磅礴。

    清晨,太监和宫女们忙忙碌碌,却鸦雀无声。

    守卫皇宫的侍卫,身着金甲,手握寒兵,威风凛凛。

    几个妙龄少女,小心翼翼的走路,生怕一不小心,惊怒宫里的主子,在那些花枝招展的嫔妃眼里,她们的命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护城河旁,一片花圃红红绿绿,簇拥盛开,或娇艳或含苞,好似一名名待采的少女。

    花墙根,一名绿水衣衫的宫女,梳着双髻,约莫十一、二岁年纪,低声哭泣,泪水打湿一片衣襟。

    进宫不久,昨夜她值掌春坤宫,熬了一宿,连连瞌睡,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娃娃。要知道,这种瓷器出自汝窑,仅此一对,是白贵妃最喜欢的珍品,自然少不了被掌闱老妪责罚。

    她倒掉碎片时,发现里面有两封信。

    她倒也读过几年私塾,识得几个字,心中狐疑道“是谁将书信放到瓷器里?”。

    她拭去眼泪,看了半天,一封似乎是家书,看完竟是满纸泪水。另一封她却只认得“鸳鸯”两个字。嗟叹一声,轻声道“鸳鸯双飞……”,激起她满腹愁怀,再也提不起兴致,顺手将东西扔入河中,起身离去。

    ------

    江州,大雨整整下了一旬,正如府尹主事所料,通瓯江再次决堤,洪水泛滥成灾,奔腾的江水,从乱石滩直倾而下,浑浊不堪,横扫沿江两岸一切房屋、田地。

    平日温顺的通瓯江,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汹涌澎湃,沿着城墙根,冲向东南的牛头山,城外变成一片浑浊的汪洋。

    洪水终于退去,遍地狼藉,泥泞的河滩上,一些不知进退的鱼儿,被牢牢困在泥潭中。

    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短发,碎花裙,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醉人。

    半晌,她就捡到一筐肥美的鱼儿。

    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直了直腰,然后径直走到城东南角,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映入丹凤双眸中,一副气势恢弘的对联: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一枕秋风梦初回,三世秋梦九转生”。

    她轻轻走进小院,院子里到处是木屑,木匠李四喝的酩酊大醉,呢喃自语,李四西蜀人氏,却是江州最好的木匠。小姑娘轻轻给他盖了盖毛毯。蹑手蹑脚,将鱼儿投入一口大彩缸中,半死不活的鱼立时欢腾起来,她望着这群鱼儿怔怔发呆。

    不知何时,门外一个少年驻足,桃花双眸,甚是惹眼,双目对视,她脸一红,低下了头。

    她自然认得这个少年,是王府世子杨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