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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能玩,五个人也能玩。四个人玩时叫“三打一”,五个人玩时叫“四打一”。其实有些看似平常得文化现象,细思起来,你就会觉得非常神奇,不可思议!比如在某一个地区某一段时间里流行起来的俗语,俚语,民谣,服装的样式,还有一些游戏的玩法和规则,任何人都无法确定这些现象是何时又是通过何种方式流行起来的,是何人发明创造的?而且有些游戏的叫法和流行起来的用语都是无法确指的,模棱两可,但是大家都能接受,也很快就能接收,既可以互相意会,又非常愿意口口相传。咱就拿“剋一”这种扑克玩法来说,你用剋,磕,抠,尅,打,任何一个字来称呼都准确,反正就是几个人围攻一个人的意思。

    “剋一”的玩法是这样的:四个人玩时,每人抓十二张牌,下面留六张牌,大小王和2都是固定的主,是调儿,王最大,可以管一切,2是除了王以外其他都能管。然后玩者依照上一把的牌序依次轮流要一个数,最低是60,上不限数,理论上可以要到100,但是要到80就是“双儿”。“双儿”的意思就是输了要的人给大家双份的钱,赢了大家给他双份的钱。谁要的数大,或者谁要了一个数以后,后面再没人要更大的数,他就可以主打这把牌,自己单打独斗,其他人就成了对立面。

    接下来就是玩这把牌:主打之人有权把留着的六张牌混杂在自己的牌里,然后从新组合,最大程度的优化以后,再选出六张优化以后剔除的牌扣在下面。他手里仍然还是十二张牌,但是这手牌和刚刚抓上来的牌就大不同了,他可以自定一种比较多的花色为主,比如手里的红桃多,就可以自定红桃为主,其他花色就是副(单单在这把牌中)。他手里要是还有足够多的2和王,扣除六张废牌以后,十二张都是一色的和2还有王组合成的牌,那么这就算一手好牌了,基本上可以打成,赢钱了。

    主打之人扣完牌以后,首先要调主,一般都是用2和王这样的大调儿先调主,一圈一圈地调主。他不论出一张什么牌,王也好,2也好,或者是自定的主也好,其他人依次出同样的牌,就是出自己手里的主,或者2和王。2还有本2和其它2之分,如果这把牌定下红桃为主,那么红桃2就是本2,可以管其它的2。主打之人出的牌要是被另外的人管上了,比如他用小王调主被其他人的大王管上了,就由管上的人首先出牌。如果主打之人出的牌,无人能管,他就会继续调主,一圈一圈的,直到把其它人手里的主都掉光。其它人手里的主都被调光了以后,要是牌面上其他人没拣到分儿,而主打之人手里剩下的全是主,没有副,这把牌他就赢了,而且是剃了,赢得钱翻番。

    这种赌博的输赢分几种方式:从主打之人这方来说有成,剃两种赢钱的方式。他要了70,一把牌结束后,牌面上其它人只拣到了25分,他就成牌了。牌中10和K都算十分,5算5分,在出牌的时候,只要打家的牌被管住,而又有人加分,那么对方就是拣到了分。打家要了80,对方只拣了15分,他就成牌了。剃的意思就是无论打家要了多少数,对方一分没拣到。成和剃都是打家赢钱的方式,但是等级不同,剃了会赢翻倍的钱,如果是要双剃了(就是要80以上),那是大剃,还要翻几倍赢钱;从对方来说有破,拣双,抠底三种方式。打家要了70,牌面上拣到了30分,那就是破了,拣够了60分就是拣双了。如果最后打家手里剩下的最大的牌没有其它人手里的牌大,那就是抠底了,抠底之人还会多得钱。也是按等级来递增赢钱。

    五个人玩“剋一”和四个人的玩法一样,只不过为了每个人手里的牌都一边多,从牌中拿出了三个3,增加一个3王(除了大小王不能管)。使六大调(大小王,四个2),变成了七大调。其实这种赌博得玩法,只要你手里有四大调,就基本上能赢钱了,当然能抓到四大调的机会不是很多。

    如此复杂又细致的游戏规则是何人所定?又是何时定型?通过什么途径流传过来?无人能探究出来!也无人想要花费心思去考证,只要我们觉得玩上了有趣,玩着过瘾,学会了玩法,跟着玩就行了。如此玩输赢,既需要运气,又需要技巧和脑力,尤其需要对种种迹象细心的观察以后,做出整体的准确判断,才能最大限度的把握自己的输赢,正因为如此,这样的赌局才深受我们的喜爱。

    我们赌得兴起,谁也没发现天空的颜色在悄悄地改变。汽车一直在公路上奔跑,不停地从一个地方向另一个地方拉开着距离,消耗着时间,丈量着空间,也不知不觉带走了一个明媚,通透的早晨。乌云翻滚升腾,仿佛是天边燃起的烽烟,很快就占领了天空,从那边黑云凝重的地方,远远地传来一阵阵闷雷声。温馨的时光很快就流逝了,那只不过是宇宙的脸庞上,时常会浮现出的一抹神秘的微笑,一闪而过,从不停留。

    老黄和赖子赶紧下了车钻进了车楼子里。我们在车上把苫布绑在车厢前面的大架子上,再用备胎和方木搭成一个小窝棚,上面遮着,下面垫着,钻进去能坐能躺,倒也舒服,安逸。老李带的木方子和备胎都派上了用场,他是不是早就预想到了他带的东西会有这样的用途呢?这个也不好说。

    没过多一会儿,外面就下起了雨。雨不大,精细精细的,如此黑厚的云层降下的竟然是牛毛细雨,的确出乎我们意料,大概是风还不够强劲,无法挤压出更大的雨点。雨落在苫布上,无声无息,只是一股股飘来的潮气带进浓浓的雨味。从小窝棚边上留着缝隙望过去,路边远远近近,行行行行的山野全在雨雾里迷离着,延展着渺渺茫茫的翠绿。细雨淋漓,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画笔,时刻不停地为山野增色添彩,眼看着一幅流动的画卷倏忽展开,同时落上浓墨重彩。随着汽车疾驰前行,大小不一,长短不齐,高矮胖瘦各异的一座座山,仿佛也在列队赶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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