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第2/3页)

兵力以后,会用精准的算计,狠辣的招数,一个一个地吃掉你的大子,很快他就从劣势变成了优势。

    这时他的棋路高人一等的优势就更加明显,很容易攻破你的城池。头一盘我输给他,但我也摸清了双方优势的对比,就对棋路算计的精准程度来说,我比他略强一些,所以更有把握拿下他。

    又摆好棋以后,我笑着对刘大拿说:“你把俩马也添上,我从不占人便宜。”

    “你不是开玩笑吧?”刘大拿还是表情没啥变化地问道。不过他还是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用正眼重新看了看我。

    从他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上,我看出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已经识破了他的小伎俩,只是还不愿意相信。

    正所谓棋逢对手,各自路数的高低彼此都清楚,他至少能看出我在算计棋路上不输给他。

    “是啊,这小兄弟挺会开玩笑的啊!哈哈,哈哈。”

    “让你俩马都不行,添上俩马不是更不行了吗?”

    “都是嘴上会气,没啥真格的!大拿真是打遍转山无敌手啦!走喽,回家背棋谱去喽!”

    “啊!哈哈。咱也背棋谱去喽!”。围观的人一看我输了棋,不但没好好接受,还装逼逞能,立刻都变了调,纷纷说起了风凉话。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在自我解嘲中又重新肯定了一下自己:我不行还能乖乖认输,原来还有比我更不行的?

    输了还装逼逞能的!还真别怪他们输棋,世上之事都是由有心人把握的,一根小草无论长在何处,无论如何生长,还是一根小草,无法扩展成一棵大树。

    我看到刘大拿也被他们闹哄得飘飘然,似乎已经打消了重新认识我的念头,又眯缝起眼睛看了过来,也没和他们计较。

    我依旧微笑着,但十分肯定地冲对面说道:“谁输了,站起来大喊三声我是臭棋篓子如何啊?”后两盘刘大拿凶猛,快速的棋路从一开始就被遏制住了。

    我也改变棋路,先稳住架,然后发挥算计精准的优势和他鏖战,所以连连获胜。

    刘大拿被我

    “杀”得很狼狈,他可能头一次遭受这样的惨败。他输了棋以后,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

    他低着头,忙乱地把棋子划拉到装棋子和棋盘两用的盒子里,谁也不看,夹起棋盘盒子,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围观的人都有点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一时无法弄清楚这其中的奥秘。

    等刘大拿夹着棋盘走挺远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嚷嚷起来:“刘大拿!还没喊我是臭棋篓子呐!”

    “赢得起,输不起了啊?跑啥啊!”

    “你不喊我替你喊了啊!刘大拿是个臭棋篓子!刘大拿是••••••”

    “算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牛逼昂扬地站起来,冲他们摆摆手制止道。

    我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出手就打败了公认的强敌,转山沟里的头号棋手,那感觉的舒适度自然是满满地一怀。

    在他们投过来的羡慕,惊诧,赞赏的眼神中,我得意洋洋在院门口溜了一圈,这才回到院子里。

    老

    “骚”头在警卫室门口下面的台阶上坐着,正在和老王头闲唠嗑。这俩老头经常在一起下棋,有时候老王头下了班就跑到煤场里和老

    “骚”头下一宿,他俩的关系还不错。大概是听说老王头要回家养老去了,老

    “骚”头也来叙叙旧,告个别。因为我们局和煤炭公司紧挨着,兴许这俩老头以前就认识,所以说话也没啥顾忌。

    “你个老家伙,家伙还中用?还能放进去?得用棍绑着,要不拧上螺丝才能用吧?”

    “老x晒干姜,越x香!咱俩老家伙,我是嘴上骚,你是阴着骚,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人这一辈子不就琢磨着裤裆里这点事吗?这点事都不行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啊!”。

    我走进院子时,正听到两个老家伙在唠骚磕。虽然他们都没在乎什么,没有背人的意思,我还是有所顾忌。

    人家老哥俩儿在这闲扯蛋,扯一天少一天了,我还是不参和的好。我正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老邵头冲我招了招手说道:“过来,过来,咱俩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事啊?”我走到老邵头跟前疑惑地问道。老邵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子,这才开口说道:“你小子干明白了,将来是个人物啊!话又说回来,你干得再明白,上面也得有人啊!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如何啊?保管叫你下面有人了,上面也有人了!”

    “老师傅,承蒙关照不胜感激啊!你的意思是叫我当乘龙快婿啊?真有这好事?”我是很讨厌别人给介绍对象的,再说乘龙快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对方一定是个丑八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者什么情况吧,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关切问道。

    “这丫头你也认识,天天从这门前过,就是我们煤场检斤的。怎么样?水灵吧!”老邵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要吊胃口。

    “呀,呀!煤窝儿里的丫头有什么好啊!再漂亮也被熏得黑不溜秋的,你不怕尿一辈子黑尿,弄一嘴,一手黑灰啊?”没等我开口,老王头在门里边插嘴说道。

    这老头子说话不明不白,确实有些阴损。他看到我的目光奔他而去,还冲我重重地点着头,同时竖起了大拇哥,非常赞赏地望着我。

    想必刚才老邵头已经跟他说了我大战刘大拿得事情。听老邵头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动心了。

    虽然那个优雅的身影经常在我们门前经过,也是我经常瞩目的女子,但我一直觉得她离我很遥远。

    就像墙上的一幅美人画,尽管就挂在你对面,你也只能注视着她,仅仅就注视着她而已。

    她是一个在和你平行的层面上行走的影像,没有相交的机会,就人家的资本来说,有资格优选属于自己的人家,而这些人家绝不是平头百姓。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老邵头,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闲逗闷子寻开心,于是认真地问道:“人家天仙似的,而且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是干部子女?能看上我吗?”

    “哈哈。她可是我们煤炭公司一把手的女儿啊!长得倒是天仙似的,不过呐,有点小毛病,就怕你看不上她啊!我告诉你啊,我那鳖糕小子要不是随我,爱喝大酒,整天色迷迷的,没多大出息,我都想叫她做儿媳妇啦!”

    “有点小毛病?她没啥毛病啊!莫非她半哑不聋,话说不全吧?”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恍然大悟地问道。

    果然天下没有白送的好事,老邵头一说她有毛病,我猛然想起煤场的这个美女每回就算出声,也就说一个字。

    赖子每回和她死皮赖脸的搭讪,她高兴时顶多

    “恩,啊”答应一声,还真没听她说过别的。

    “瞎扯几把蛋!人家小嘴会说着呐,她就是吧。要不这样吧,我帮你勾搭一下,见面以后自己看吧?我可不能把这事宣扬出去,成不成的,人家爹还不找我后账啊!”老邵头抬眼望了望我身后说。

    这属于个人的隐私,他是不好当着外人说的,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我本来觉得煤场里的美女离我很遥远,老邵头这么一搭顾,她仿佛从画中走了下来。

    可是她只不过出来转了一圈,又溜达回了画中。这是一幅她的全景画:窈窕美女,优雅而冷俊,一只手习惯性地插在兜里。

    我顿时兴趣全无。我觉得自己绝不是因为她有啥不为人知的瑕疵,才放弃和她交往的念头,只是不想再去探究这个瑕疵,以便保持着我瞩目过以后还将要瞩目的美丽和优雅,仅此而已。

    保持眼中的景致,无论是街上的,还是山野中的,总比探究一些细微末节里的恶,丑,要心情愉快,而愉快的心情正是我们在世的唯一正题的佐证。

    “小子,没看出来啊,深藏不露啊!以后遇到高人点拨,必成大器!”也不知道啥时候,老李来到我身后说道。

    刚才他可能也在人堆里看下棋,我光顾得意了,还真没注意到他。

    “小李啊,最近这革命工作没好好干啊?总是迟到呐?得嘞,反正我老头子今天就欢送会了,留个好念想,连小赖子他们一起画对号吧。”老王头从警卫室的窗户里探出头看着老李买好地说道。

    原来这老头刚才给我和赖子也画的对号,他在逗我俩玩,我和赖子光顾争执了,还真没发现。

    “得得!我不用关照,什么圆圈,对号的!我跟你说老王头,时机成熟,我就进洞修炼去了,不在乎这些了啊!这破班越上越没意思。”老李冲老王头紧摆手说道。

    他这些话前后似乎没有多少逻辑关联,听着云山雾罩的,但这就是他说话的特点,听着话里没啥关联,不过兴许他已经和什么关联了起来。

    “进渣滓洞修炼去?”老邵头已经看出我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了,也没在搭理我。

    他站起身来,一边拍着屁股,一边慢悠悠冲老李说道。然后他嘴里哼着什么小曲,晃晃悠悠地朝院外走去。

    “老家伙!你去仙人洞里修炼去了?”老王头又从窗户里探出头,打趣地冲他的背影说道。

    “我去富士山。”他头也不回地说。我和老李看着老邵头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下。

    老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老头子有些古怪,阴阳怪气的!”

    “富士山?”我也心有所动地说。

    “这个都不知道啊?小日本的山。”老王头还以为我不知道

    “富士山”是哪国的,赶紧接话说道。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没事的时候,谁都不想在太阳地里待着,都是哪凉快在哪待着。

    警卫室门口这还有块阴凉,老李一屁股坐在刚才老邵头坐的台阶上。他看到我也没动地方,就示意我朝他跟前靠一靠。

    等我靠到他跟前,老李神秘地问道:“晚上有事没?还没搞对象吧?”

    “有点事。倒也没啥大事。”我也模棱两可地回答。其实我真是有点事,不过也没啥正事。

    我有个十分要好的同学,也是考的全民,他在本市的支柱企业,一个大钢厂里上班。

    上了没多久,就嫌活太累,太脏,干脆泡病号,在工厂门口开了一家小饭店。

    小饭店生意红火,我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去给他帮忙。

    “你这话咋说得不清不楚的呐?小小年纪也来这套?真没事的话,和我去练功吧?一起干点大事!”老李翻愣了我一眼,然后挺兴奋地说道。

    “练什么功啊?刀枪不入!”我好奇地问道。

    “练基本功呗!还能是什么功?”没等老李回话,老王头在门里边插嘴说道。

    老李又翻愣老王头一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他看定我,好像重新询查了一番,兴奋劲很快在他身上消退了。

    也可能他觉得时机还没到,不便露底,透露详情。他身上的兴奋劲消退了以后,眼睛虽然还看着我,但很明显人已经陷入了什么冥想当中,处于一种失神状态。

    “老黑婆子,慢点跑啊!这天尥这么快,不怕起痱子啊?”。这时大

    “黑背”跑进了院子,一路嗅嗅,闻闻,朝那边它经常拉,撒的墙根跑过去。

    大狗刚下完崽子,奶头还没收回去,眼看要耷拉到地上。小姜在门外喊了几嗓子,随后跟了进来。

    小姜经常来我们院里遛狗,这条狗是齐老大从一个朋友家里弄来的,听说是那个部队淘汰下来的,是一条老母狗。

    齐老大本来指望它还能下一窝崽子,可是到了发情期,它也没啥反应,大概失去了生育能力。

    齐老大就不爱养了,给了小姜。小姜也真是下了不少工夫,天天给它弄好吃的,还四处淘换补药。

    正所谓心诚则灵,老母狗最后还真发情来事了,一下子下了六个崽子。

    这下可把小姜乐坏了,更拿老母狗当个宝了。小姜走进院子,冲我和老李点点头,就朝里面走,过去看着

    “老黑婆子”。他刚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