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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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罢便仰头将药丸吞了下去。不多会,她露出痛苦的神色用力掐住脖子,张着嘴不停地咳嗽。我看着她因为疼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额头上沁出密麻的汗珠。过了半晌,馨宁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我伸手探了下她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她确确实实挺了过来。“你得是有多大的执念才能走到这般地步。”馨宁渐渐恢复了意识,“多...多谢您助我一臂之力...”声音虽然略带沙哑,但真真切切是燕绥的声线。“你当真想好了?”她虚弱地笑着,“我这一生,命途多舛,人人都视我为不祥之征,除了父亲,没有人在意过我的死活。如今,亲人已逝,国家已觞,我爱的人对我恨我入骨,我不爱的对我深恶痛绝。我可以不顾世人的眼光,但我只想要爱人的惺惺相惜。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让馨宁挫骨扬灰,让燕绥一世长安。”她缓过了神,将衣服整理整齐,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我自知馨宁已经下定了决心,便匿了身形。

    我跟在她的身后。如今人间已经春意盎然,然而面前这绯红的背影,银丝三千,被命运的波折摧残的身躯看起来无助凄凉。她割破了双手,划伤了双臂,漫天的术法散发着骇人的殷红。她宛如炼狱重生的恶魔,眸子下是慢条斯理的冷静,吞噬着府邸里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燕绥正坐在床上,满面慈爱地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响,以为是丫鬟进屋侍候。“杜鹃,我又想喝梅汤了,帮我去端一碗来。”“梅汤正热着呢,夫人莫急。”这与燕绥一模一样的声音,使得燕绥诧异地抬起头。当她看到是馨宁站在她面前时,她不由得惊得失声尖叫。“你给我滚出去!谁允许你出来的!”“腿长在我身上,夫人怎管的住我。我问你,祁渊去哪了。”“你...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我...”“跟您一模一样是吧。”馨宁漫步走上前,“如果不跟您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又怎能替代得了您呢。”燕绥脸色煞白,直觉告诉她此时的馨宁已经不是那个温婉的小绵羊了。“别过来...祁渊可快要回来了...我警告你别过来...”她拼命往床上爬,被褥似乎是她最后的防御。馨宁看着她最后无力的挣扎,举起匕首,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伤口溢出铺天盖地的术法,那殷红的术法迅速将床上的燕绥包裹起来,燕绥还没能发出最后求救的声音,便被吞噬得一干二净。馨宁摸了摸刚才还痛的不行的心窝,那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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