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45章 45.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2/3页)

以,贾鲁他们其实就是——来触霉头的?”

    张世杰说:“虽然不中,亦不远矣,子正果然聪慧。”

    就是说,你猜的虽然不完全正确,不过也距离真相不远了,但是张世杰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韩子正又问:“舅舅,这些死了的蒙古兵。”

    张世杰说:“任你们施为。”

    韩子正想了想,对张世杰拱手:“舅舅,我身为来使,即便这些人触怒太傅,死有余辜,不过,人死仇消,还请容我带回去复命。”

    张世杰说:“子正言之有据,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韩子正对李金元说:“还请李什长辛苦一些,把这些将士收敛一下,带回去。”

    李金元对五个汉兵挥挥手:“把这些蒙古鞑子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老弟兄的东西也收拾一下,老弟兄的给家眷带去呀。”

    五个汉兵呼和不绝,只有片刻,便把蒙古兵身上的金银细软和褡裢袋子、匕首、软甲都拆卸下来,现场就穿在身上,那些金银,把细巧的就直接揣了起来,有些大的,乖乖地拿出来,把一个蒙古兵的袍子摊开来,银锭子、金牙、手镯、玉石簪子、金步摇,甚至还有几个桌子上的螺钿——仔细看来,因为那上面镶嵌着金丝银丝,也有几块帽子上的玉石片子,不过品相一般。

    李金元把袍子端给韩子正:“韩大使,弟兄们收集了这些,您先挑,给我们六个弟兄,剩下一半就行。”

    韩子正唬的向后连连退步:“李什长,这,这是做什么?”

    李金元说:“韩大使,这是规矩。”

    韩子正说:“不是说了,把蒙古兵带回去吗?”

    李金元说:“韩大使,您说笑了,这个话,说说就行了,哪能真的把尸首带回去。

    先别说咱们五六个人,每个人扛上两个尸首,还差两具,让您韩大使一个人抗两个尸首,我们做部下的,这也不能够呀。

    这个第二嘛,若是我们扛着尸首回去,伪元的贼兵能饶过咱们,为什么他们蒙古兵都死了,我们汉兵没有死......那咱们还有活路吗?

    还有第三,咱们既然还能够扛着尸首回去,那就说明宋军,还有太傅,对咱们是格外网开一面的,这个投递叛国的罪名,我们是小兵,都可以推在韩大使身上,韩大使怎么自辩呢?

    两军打仗,各有生死,咱们说跟宋兵抵抗,勉强逃生,这就好多了,都是那个贾鲁不是东西,再说,他本来就是来送死的嘛,既然死了,回去还能领一份功劳。

    韩大使,尸首是万万不能扛回去的。

    既然不能抗回去,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就浪费了,承舅父大人的美意,咱们弟兄们他们收殓收殓,也是应有之意,不过我们弟兄都记着韩大使的好,先给您孝敬一半,弟兄们,是不是。”

    剩下五个汉兵齐声说:谢韩大使仁义。

    韩子正被恶心的不行不行的,不过听到这里,也总算搞明白了深浅,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们只管拿着吧。”

    李金元何等眼色,立刻说:“韩大使仁义,我等不能坏了义气”

    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块手帕,在皮袍子里面翻检,把玉石片子、螺钿、金戒指、玉扳指,甚至金假牙都挑出来,包完以后,比一个拳头略大一些,就往韩子正的怀里揣进去:“韩大使,我们是粗人,拿些粗使的东西就行了,您是贵重人,拿些金子玉器。”

    说完,拱拱手,几个汉兵上来,一人拿一件,袍子里面的东西就被收拾完了。

    李金元拿着袍子,对汉兵努努嘴,就有两个汉兵拿着袍子,到了一个蒙古兵身边,一个拿箭矢,对着袍子胸口的位置,啪啪啪插了几个洞洞,然后又在背后,插了两三个洞眼,另一个兵,用刀砍破蒙古兵的腰肋,把污血往袍子上面擦来擦去,另一个兵又举起来观瞧片刻,说背后也要有一些,然后他们又把蒙古兵后背心扎了一个血洞,但是血已经不太流动了,等了一下,血没有流出来,又走出两个汉兵,各拿了一支箭矢,寻找两个躺着的蒙古兵,翻过身,在后背心扎了进去,然后看看,其中一个可能扎破了心脏,血液流了出来,另一个则没有什么反应,先前两个汉兵就把袍子拿过去,两人抬住流血的蒙古兵尸身,往上面一丢,然后又拖拖手,拖拖腿,动了几下,再把尸身抬起来,看看血污似乎够了,便把尸身往地下随手放弃,欢天喜地地把袍子拿给李金元表功。

    李金元非常满意,把袍子拿给韩子正:“韩大使,您背在身上吧,这个功劳,还是要归在您这里,我们小的,沾沾您的光就行了。”

    韩子正大惊,连忙摆手:“我不拿,我不拿,太恶心了。”

    李金元正色道:“韩大使,您这就不对了,蒙古勇士们拼死保卫我们,最后身前中了数箭,还不忘掩护韩大使撤退,最后自己知道不行了,这才转身叮嘱韩大使,一定要向吐鲁克将军和张珪将军转告敌情,还说——我等不辱使命,转告大汗——蒙河腾哥乐、无日西雅虎(注:蒙古语发音,大意是腾格里、长生天保佑之类的)——脱下袍子让大使拿着,就扑地身亡了。”

    几个汉兵说:“是呀是呀,当时非常壮烈,我等虽然拼死抵抗,无奈光线不好,但是声音还是听见的......”

    韩子正从来没想过,军兵之中,竟然如此当面造假,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被李金元把袍子塞到手里面。

    李金元又转过身对着张世杰说:“舅父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有,我们路上和韩大使说说,韩大使说不清楚的,我们就补充了。”

    张世杰假装咳嗽了一声:“李什长真是人情练达,嗯,是的,本来子正来传达张珪将军和吐鲁克将军的美意,我谈到十万将士和一千四百余艘战船,还有崖山上许多军属,既然两国交战,希望平息战火,我自然要考虑,众多将士军民的出路,恳请两位大人转告都元帅,能不能请一个皇封,实在时间紧急,先请都元帅一封书信也可以,倒不是我张世杰要求个高官,此战结束,我情愿解甲归田,只是还有三五十个万户统制官,要让他们安心,一起给三五十个万户诰封,目前也不现实,所以嘛......”

    李金元接口道:“是极,是极,舅父以太傅之尊,想商洽一个暂领汉军水师副元帅,好给御下的各位都统、提调、总督,一个安心的方便法门,并且承诺,信函到时,立刻通传各个水寨首脑前来大帐会商,到时候,听从调遣的,由两位将军宣布恩旨,不通人情的,先以军法捆束,交给两位将军处置。”

    张全兴奋起来:“是极,是极,李什长观察入微,竟然分毫不差。”

    李金元端起一杯冷茶,喝了一口,接着说:“谢将军抬爱,李某不过心系韩大使,故而十分警惕罢了。”

    韩子正三观已经被颠倒了一次又一次,觉得这些撒谎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只有更高,没有底线,然后,就有点麻木了:“是了,韩某五内俱焚,心思全乱了,全凭李什长带挈。”

    李金元听到韩子正已经同意了,终于放下心来:

    “韩大使就是这样温润,令人如沐春风,不愧是两位将军亲选大使,人中龙凤是也。”

    随之,李金元长叹一声:

    “也不知道贾鲁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奸细还是什么另有密令,也不知......嗯,先是冷笑不止,然后就说——好一个张胡子,你把大汗的宽容看做什么?

    以为大汗的官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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